江照影听见这话,突然抬起头,仔细的看了他一眼。
夜色昏暗,牢狱中看不出什么异样。
随即江闻祈便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此时此刻,周珩和苍书也已经在监狱的大门口候着了。
周珩显然是听见了苍书的汇报,脸色在顷刻间变得铁青。
他刚想对着江照影开口,却瞧见了她身边的江闻祈,也瞧见了他们紧紧握着的手。
周珩眉骨微抬,视线在江闻祈的身上锁定,表情在一下子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众人只听见苍书有些懊恼的声音:“哎呀!完蛋了!我忘记带马匹了!”
“可能要为难主子您与江大夫共乘一匹,我也勉强就和小祈挤挤好了。”
他的话刚一说完,江闻祈便将黑洞洞的视线望向了苍书,他紧紧抓着江照影的手没放,就直直的往马边上走去。
“不必麻烦,我与夫人共乘一匹,如今时间紧急。”
他话还未说完,周珩就直接伸手拎着他的衣领,就像是拎着小鸡崽一样,他随即驾起轻功,直接带着江闻祈上了马背。
“我与你同骑,江大夫一人一匹。”
江闻祈迅速的转过头看他。
苍书此刻也在诧异的看着周珩:“那我呢?主子?”
只见周珩长长的鞭子飞舞,马匹便快速的跑了起来,他和江照影的马迅速的赶上了大部队。
寂静的夜晚只留下周珩的最后一句嘱咐,飘荡在空中:“苍书和隐卫挤一挤。”
苍书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眼见着身边的侍卫迅速的策马离去,他急急的上了随即上了一匹马,跟上了大部队的速度。
等大部队赶到孙院判说的位置时,便已经能看见滚滚黑烟燃起。
因为正值黑夜,所以这把火烧的又快又旺,火势蔓延的迅速。
而百姓们又都在沉沉的睡眠里,很少有人注意到这样大的火势。
江闻祈骑在马背上,眼前的熊熊烈火,火光灼烧着他的眼眸,让他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
周珩瞧着眼前的场景,脸色在瞬间变得沉重了起来。
“所有暗卫,先去灭火!抓到纵火之人!”
周珩话音落地,所有隐卫便赶去救火,不得违背命令。
江照影见着里面的火势,也用井水打湿衣裳、捂住口鼻,带着药箱急急的往里面奔去。
周珩见状没有阻拦,只是拉住了也想同去的江闻祈,又是对苍书沉着吩咐:“苍书,保护好她。”
这边的动作引起了很多百姓的注意,他们睡眼朦胧的醒来,又瞧见了这滔天的火焰是从重症病人的营帐里开始放的。
他们用脚指头想想,便知道了怎么回事,急匆匆的拿着锅碗瓢盆,也跟着救起了火。
不一会儿,远处便响起了一阵匆忙的马蹄声,众人抬眸一瞧,便看见是平王面色铁青的赶到了。
平王此刻很生气,一边是气自己手下的士兵,办事这样不力,轻而易举就让周珩逃了出来。
二是气自己手下的人,做事这样蠢笨,不过是放个火,还直接被人发现了。
第三,他也恨自己,莫名其妙的睡得那样沉,等知道了消息急急赶到,就已经为时已晚。
“周珩!你从狱中出逃,又跑到这里刻意纵火!你是不是想要谋逆?”
周珩听见这话,调转马头,一脸严肃的与平王对视。
平王身后的是一片黑压压的御林军,就如同黑云压城一般。
而周珩的身后,空无一人,只有燃烧的熊熊火焰。
“若是这把火是我放的,我的身后便不会空无一人,而平王你,身后却是挤挤攘攘的士兵,见死不救。”
周珩话音刚落,平王便已经完全按耐不住,他朝着自己身后的士兵大喊:“安王周珩谋反!就地格杀勿论!”
“取得周珩首级者,赏五百两金!”
周珩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御林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人有动静。
上午发生的事情,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也知道,那群可怜的病重村民,到底是谁的心腹大患。
就算是有几个野心勃勃的士兵,想要上前,也又头晕目眩的退回了原位。
大概是身处半夜,他们浑身乏力,根本没有胆量,与安王殊死搏斗。
更何况周珩的身边,站了这么多眼眸通红的百姓,他们此刻已经是出离愤怒了。
躲在角落里的孙院判瞧见这幕,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剂量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这就是江闻祈做的两手准备。
这些御林军本就不是平王手下的亲兵,也同样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