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苍书眼神在一瞬间变得疑惑了起来:“所以你这么长的时间没醒,就是一直在做梦?”
江闻祈似乎在梳理自己纷杂的思绪,于是他只是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苍书有些焦急的坐到江闻祈身边的床榻上,摸了摸他的额头:“难怪你娘诊断不出来你生了什么病,原来只是做梦。”
江闻祈听见他的话,抬眸看他,眼眸阴恻恻,吓得苍书在一瞬间要弹跳了起来。
“你夫人,我知道你想说啥,我的意思是你的夫人,她很担心你!但是你这段时间都是我家主子照顾的!”
江闻祈听到这话,眸色微变,却也没有说什么。
见他梦醒后更加沉默寡言,苍书心里好奇,又重新一屁股坐在了江闻祈的床榻边。
“你跟我说说,你做了什么梦?为什么会做了这么久的梦?”
还未等江闻祈开口,却听见外头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
苍书耳朵动了动,神情在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两个人,你坐着,我去看看。”
苍书说完,浑身瞬间变得警惕了起来,他驾起轻功,足尖一点,就到了门前。
他通过门缝里望去,看见的便是一老一少两个大汗淋漓的人。
老的那个面如土色,走起路来老胳膊老腿都在打颤,小的那个脸色苍白,小身板仿佛风一吹都倒了。
“是孙院判和他的死鬼儿子!”苍书对着江闻祈道。
江闻祈神色微微一变,思考了片刻后,才说:“你让他们进来吧。”
苍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听话,反正身体已经比他的脑子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飞快的打开大门,恭敬的把两个人都请了进来。
孙院判坐在软榻上,喘了好几口气,也来不及寒暄了,便急急道:“不好了!不好了!”
“平王今天夜里要带人把草头村得病的百姓烧了!”
“并且若是请不来江大夫,那些百姓也是活不过今晚了!”
听见这话,无论是站着的苍书还是坐在床榻上的江闻祈,瞳孔同时是一震。
苍书急急问:“这是怎么回事?主子进去前,江大夫不是已经把所有百姓都安顿好了吗?”
孙院判叹了一口气,着重的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下。
听的苍书又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只见床榻上的江闻祈沉默了片刻,然后望向了孙院判:“你有没有一种药,能让人保持清醒,但是手脚无力,失去战斗能力?”
孙院判咽了咽口水,但是孙永康迅速的举起手:“有!”
“我爹有这个药!”
江闻祈点了点头,他对孙院判道:“那很好,你去下药。”
孙院判在一瞬间伸长了脖子,他伸出手指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我?”
“你让我给全体御林军下药?!”
江闻祈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然苍书去下药,你杀到监狱里去救人。”
孙院判浑身又是一抖:“不不不,我老胳膊老腿,做不到劫狱。”
他将求助的眼神望向了苍书,苍书却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苍书对孙院判说出了自己的一连多日来的感慨:“你就听他的吧,别招惹他。”
他觉得从前的江闻祈是可爱中带着一点古怪,所以他喜欢逗他。
可现在江闻祈是阴险古怪中带着一咪咪的可爱,他可不敢再招惹了。
苍书正忧愁的想着,却没有发现孙院判和孙永康已经匆匆离去了,整个卧房空空荡荡,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他突然觉得肩膀一沉,背后一凉,转过头便发现是江闻祈站在床榻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苍书浑身一个激灵,却听他道:“你去备马。”
“你现在要备马干嘛?”
江闻祈站在床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去劫狱啊。”
他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古怪的笑了笑:“你的主子周珩……他不会真的这么憋屈,一点后手都没留,就被人送进了大牢吧?”
苍书摇头:“自然不是!他早就准备好了!”
江闻祈眼眸中带着几分讥讽:“他是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还将我的夫人带进了牢狱中小住,她可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苍书听的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反驳,却也觉得有道理。
这孩子莫名其妙的,浑身的阴气就变得更重了呢!
他乖乖听了江闻祈的吩咐,往外走,却又突然回过头询问:“你跟我一起骑马,你会害怕吗?”
江闻祈笑了:“谁要跟你骑一匹马?”
嘿!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