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碧逸落地之后,一根约三尺高,通体红润的植株,出现在几人眼前。
几人看去,红润的茎秆、红润的叶片、红润的根须。
在目光触到这植株的时候,龙年礼便无端地生起一种温暖。
拂苏、夏李、秋橘也是。
张碧逸带着笑,满面春风,如和煦的春日暖阳,就和他们眼前的这棵神秘植株一样,同样给予了他们温暖之感。
“这叫烈焰草,上次我就发现了它,奈何没有发现宫寒草,所以才没有挖掘它。”张碧逸介绍。
“烈焰草?”
“宫寒草?”
除了拂苏和龙年礼,夏李和秋橘诧异莫名。
只是,拂苏的脸有些微红,众人没发现而已。
张碧逸从行囊中拿出那株宫寒草,和烈焰草放在一起。
几人一看,都觉得奇异。
两株草,一株红,一株绿。红的如火,绿的似玉。
在把它们放在一起后,就如一棵正在燃烧的植株和一棵漾溢着水波的植株在一起,似乎有排斥之感,但又真实存在,一点儿都不显得违和。
“这就是宫寒草——是我和拂苏姐姐在山洞中发现的。”张碧逸把手中的宫寒草稍微拎高一点,介绍道。
秋橘和夏李看了看拂苏,似乎有疑问。
拂苏这才把安儿遇险、他们救人,然后发现宫寒草的事情告诉给她俩。
秋橘捂着胸口,后怕似的轻轻一拍,长吁一口气道:“好险,好险!幸得都平安!”
有汹涌的波涛起伏。
张碧逸瞥见,慌乱地收回了目光。
龙年礼暗暗好笑。
张碧逸告诉几人,《神农本草经》有记载:烈焰草,根茎叶俱红,色若红宝石。性烈,味微辛。于高山之巅危崖之上方可生长,沐朝露,吞日月精华。与宫寒草相配,炼制成丸,利女经血调理,有助阴阳调和。习武者,有助武学提升。
几人听张碧逸念到利女经血调理,都是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张碧逸又念道:宫寒草,根茎叶俱翠。性寒,微浓苦,喜阴冷之地,惧光,千年方始盈尺。配烈焰草,炼制成丸,利女经血调理,有助阴阳调和。习武者,有助武学提升。
几人听张碧逸念完,看着他,无一例外,都是眸光闪闪,异样之情或隐或露,不一而足。
只是,龙年礼听到阴阳调和四字,便想到了七八天前张碧逸被道五追杀那晚,他练功时想到的阴阳交合。
于是,他的脸上止不住浮起微微红晕。
秋橘更是讶异,忍不住惊呼道:“千年方始盈尺?这都有两尺多了,岂不是要两千多年?这得多珍贵啊?太浪费了吧?”
张碧逸含笑:“只要能帮助到各位姐姐,就是上万年的,我也一样舍得。”
几人齐齐动容。
他们内心的感动,已是溢于言表。
夏李的心境,却是更加复杂,多种念头多种情绪在心间流淌,让她难以心静。
张碧逸将宫寒草和烈焰草放进了行囊,笑着道:“现在把烈焰草和宫寒草放在一起,就是为了让它们提前相容,从而让药性不再排斥。回去之后,我就给几位姐姐炼制,从今以后,就可以消除你们的月事之苦。”
听张碧逸这么一说,几人都是娇羞不已。
想不到,这家伙竟然还关心起她们的月事,真的是羞死了人!
只是,一想到今后可以不受痛经之折磨,拂苏几人又充满向往。
来到怡红院门口,天色也才傍黑。
夏李停下脚步,身子下屈,施了万福,便要告辞。
拂苏笑道:“秋橘是妹妹,你也是妹妹,既然来了我怡红院,那就进来做做客,还是没必要搞得那么生分吧?”
夏李还待犹豫,秋橘一把揽住她,眼中蕴泪:“姐姐,今晚你就陪陪我吧?”
夏李抬头一看,拂苏笑着看着他,自然而亲切。
张碧逸也看着她,嘴角含笑,似乎在盼着她应允。
夏李的心瞬间被碰撞了一下,于是她微微点了点头。
怡红院中,李采办正带着三个小厮,逐层逐层点燃宫灯。
在宫灯的辉映下,夜幕虽已落下,怡红宫却璀璨而朦胧。
夏李看着这朦胧的景色,又看了看秋橘,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心疼。
那小凿子倒还真是个活宝。
他在三楼围栏的缝隙里,瞧见拂苏他们进来了,便挥着短短的小手,止不住地一阵欢叫:“老板回来啦!拂老板回来啦!”
他就往楼下跑,在快要跑到一楼时,见到拂苏他们就要进入到小筑了。
他急得连忙招手大喊:“拂老板——”
只是,“板”这个字眼还只刚刚出口,就戛然而止。
小凿子一下子扑倒在楼梯上,翘着两只手和两只脚,就像滑滑梯一样,哧溜溜地滑到了一楼。
拂苏几人看得清楚,忍不住掩口而笑。
张碧逸指着小凿子,笑着直摇头。
小凿子顾不上狼狈,径直迈着小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