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慕容华分道而行,白泽远此举自有他的用意,在五人分道而行各行各的路后,如今已是第五日了。
连着行赶五日,白泽远和离上殇寻了一家开在过道上的客栈充了歇脚的地。入了客栈,随便找了桌椅桌坐下,落座后的离上殇一面倒茶抿喝,一面小声说道:“这尾巴粘的,倒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毅力呢!亲爱的,你说这回跟在咱身后的小尾巴什么时候会按耐不住动手呢。”
与慕容华的分道扬镳并非全无道理,自打先前虚缈山庄叫那面具男子劫了道,夺抢了燕归南所藏之物,白泽远和离上殇便对身后备是上心。
寻物当时要紧,不过身后的尾巴也得瞧紧了,莫不然再辛苦也不过给他人做嫁衣,自个最后没能落下个好。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已是叫人当了一回螳螂的白泽远和离上殇自不会在同一条道上连摔两次。离了陵城,与展悠然和赛华扁分了路,白泽远便隐隐觉着身后有人跟着。
暗下行走,自是不怀好意,在察觉到身后粘人的尾巴再度出现后,白泽远便寻机岔走慕容华,他则同离上殇一道行了旁处,顺道验证身后是否真有人暗下尾随。没想着接连五日,那些暗随的影子倒也捺得住性,既没动手也没露出马脚,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专行之人。
入了客栈暂是歇脚,那些暗后尾随的影子自也跟着隐了,听着离上殇的笑道,耳已留切四方,白泽远回道:“什么时候会按捺不住?只怕时机一到,他们就得按耐不住。”
这话应的,跟没说一般,唇瓣抿着茶杯,因了白泽远这话“嘻嘻”一声笑,离上殇说道:“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谁不知道那些人一路跟着是在寻找时机啊。不过这些人倒也耐性,陵城同展盟主两人分别后,他们就一路尾着,现在都五日了居然还能捺着不动。你说他们会不会就这么一路跟着,直跟着咱们回京都六扇府啊。”
倘若真是这般,到就无趣了,久久不肯动手,离上殇这处也是等得嫌闷。倒也是她这番话,白泽远那处应道:“京都是我的地盘,如果他们真想要什么东西,断不会跟着咱们回京。”
点了头,离上殇道:“这倒也是,就算再轻狂也没跟了人家回家再抢东西的理。不过你说这伙人一直偷偷跟着咱们,这一回又对什么动了心思?莫不会是因了?”
从花胡口中白泽远知了些许六夫人之事,而这所知的些许事情显然能帮他寻到不少有趣的事。花胡那处才刚招供,这紧随其后的小尾巴就黏黏跟了上来,离上殇会第一时间将这件事也疑到六夫人一事上也是常的。只是她虽心疑这些人的出现可能同六夫人有关,不过白泽远却不这么看。
花胡的招供,除了他两人没第三人知晓,当时宅院中绝无除他们四个的第五人,所以秘密的泄露断无可能。便是当时真有人能瞒得了他的耳目伏于暗处听窃,依凭那些人的行事和处风,白泽远还没寻到六夫人所藏之物,他们何着要先按耐不住暗行动手,而不是等东西寻到了再出手抢夺?
费心之事,旁人费心就好,至于这些个喜欢躲在暗处的,自然多是以抢夺旁人的成果为手腕。故而这些贼子所盯的目的,白泽远相信绝非六夫人一事。
白泽远的分析头头是道,乃至离上殇那处接连不住点头,一面应点算是应了白泽远的解道,离上殇一面出声说道:“这么说来,有理啊,只是这些人若不是冲了六夫人的事,还能冲了什么呢?”
嘴上叨着,心思也游着,就这话落下不过片许的思后,离上殇和白泽远突然笑了。
这开在僻偏小道上的客栈,一般都是提供给往来赶路的人暂且歇脚的,所以这样的小店正常情况下客人不多,一般也就四五来人,有的时候可能连着好多日也不见着有个客人上门。谁知今儿也不知吹着哪门子的财风,竟是连着来了不少客人。
先是进了一俊一俏两仆四个精妙的人儿,不多时又来了约莫着十来号人,因久久不见客栈这般热闹,店主人那儿可是乐的。在给白泽远与离上殇上了菜后,那店小二急忙迎了出去。
这十来号人清一色都是黑衣装扮,手上个个持有刀刃,面无色颜一瞧就是些面冷心狠之人。开头瞧着又来了十来号客人,店主人心里是乐的,不过上迎之后发现这些人个个面带冷色,店小二这心里头直接起了几分寒意。
稍稍的寒,那是不可避免的,只不过小店开在这等偏僻荒凉之所,怎样的人没瞧过?所以这稍起的寒也就是一瞬刹的事,店主人很快又挂起笑色说道:“几位爷,里面请,几位爷上小店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吗?”
一面说着一面往后退去,就近选了一张桌,店主人忙用肩上耷拉的布扫了几扫,随后请着他们快些落座。
店主人的热情,与这几人的面带戾冷形成鲜明对比,没人理应店主人,而是自顾自寻了另外两桌坐下。人才刚刚坐下,手中的刀刃直接搁摆在木桌上,其中一人出声说道:“店家,给我们上两壶酒,随便几道小菜。”
不冷不热的话,听不出几分活人的调调,不过这人的开口倒是给店主人一个离开此处的机会。对于这些清一色黑衣的冷面人,店主人晓得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