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良被谢氏扶了起来。
裴淮明,“大哥不去御史台,简直是浪费了!”
“二弟,说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
裴淮明冷哼一声,他对自己这位兄长越发的看不惯,而且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断腿全是因为裴淮之。
现在在细细想来,他这位一直木讷的大哥,也全然是无辜的。
而且他那三弟已经分府,也就意味不再承袭国公府的爵位,或者他那三弟一开始就根本不上国公府的爵位。
那他这位大哥,却生生把他的腿打断了,既断了他的在朝为官的路,又断了他世袭的可能。
呵!
藏得够深的!
裴淮明也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要要银子。
“娘,您也出来了,儿子腿断,您的给儿子银子!”
裴淮明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闻言,谢氏无比的心寒,“你这不孝子! ”
“二弟,母亲刚出来,你就在说这些,是不是太过分了! ”
裴淮良语气怯懦,仍旧是一副憨厚的模样。
“二哥,你怎有脸的要银子的,母亲为你填了多少的窟窿!要是我,早该没脸了,啃老还理直气壮上了!”
裴淮茹听裴淮明的话,也气的跳脚 。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一个妇道人家,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也有脸不敬兄长?信不信这就让你滚出去!”
“裴淮明!你!”
裴淮茹尖厉着嗓子叫嚣着。
“滚!聒噪死了!”
裴淮明挠了挠耳朵,十足十的不耐烦。
“娘,您看他说的是人话吗!”
裴淮茹跺了跺脚,不满的朝着谢氏控诉,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有这么两个兄长。
一个笨头笨脑的废物,一个就知道跟母亲要银子的。
看看别人家的兄长,那个不是把自家的妹妹当成明珠一样。
“裴淮茹,我警告你,你若实是还想要在府中安稳的待下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
“你那点小心思,别太明显,你不想让母亲给我银子,不过是怕自己到时候自己的嫁妆少了,你也不看看,正个上京还有谁敢娶你这个泼妇,嫁不嫁的出去,还另说呢,还惦记上府中的银子!”
裴淮明冷笑的说道。
被戳中心思的裴淮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你胡说八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么大个人了,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败家子!”
“我这是情有可原,要不是为了整个国公府断了腿! 依着我的才能,说不定坐上户部尚书之位的就是我了, 是你们断了我的路!”
裴淮明指着谢氏,裴淮良,裴淮茹,“你们都要给我负责! ”
他已经疯了。
“二弟,你......你就少说点吧! ”
裴淮良眼底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仍旧扮演着爱星弟妹的长兄。
裴淮良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更加刺激了裴淮明。
只听,宁安堂传出桀桀怪笑。
“裴淮良,你不感觉累吗,你装什么装呢,你不累,我看的都累了,天天摆出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实则就你最伪善,最歹毒! 我这条断腿 ,为何断的,你比谁都清楚!”
“别以为我什么不知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称病躲过蛮夷的比武, 你也知道当时你只要上场那边只有死,才称病的!注意是淮之的, 你怎么怪上大哥我了! ”
“别在这装了,当时确实是为了称病,但是执棍的是你! 你用了多大的力气,你自己不知道??”
“就算是我,你也知道,兄长一直手拙,自然掌握不好力道, 这怪不得兄长我!”
裴淮明气急,“我还未曾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的人!!”
“好了,都住嘴!”
谢氏被吵的头疼,甚至觉的还不如在内狱待着。
几个人冷哼一声,彼此看谁都不顺眼 。
“母亲,若是感觉烦躁,不如多去看看那个差一点就死了的三儿子,给我们讨点好处去!”
裴淮明说完,便拖着一个瘸腿踉踉跄跄的出了门。
“母亲,衙署还有事,儿子也告退了! ”
裴淮良也告辞。
宁安堂只剩下裴淮茹和谢氏。
等人彻底了不见了踪影了。
裴淮茹一屁股坐在圈椅上,“娘,我怎么办啊,我不管,你现在就去找三兄,他不是户部尚书,他不是救了陛下命吗,就连宋倾城那个贱人都被封了诰命了,凭什么?”
裴淮茹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就算是册封诰命也是娘你吧,这不是骑在娘你的脖子上拉屎吗,您可是三兄的母亲,就算是排队也不应该是宋倾城那个贱人!\"
“娘,你到是说句话啊 , 我怎么办啊! ”
谢氏脸色青灰,显然气也不顺。
哗啦!
将手边的茶盏都扶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