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尚书大人真的想清楚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觉的自己还是在努力一些,再多挣一些银子,到时候定然能派上用场。
因为相对于阴暗的翼王, 她也支持少年将军,能在苦寒之地,仍旧不改其志的燕王魏绍。
身前的男子听宋倾城的话温煦一笑 ,按照常理来说,或许他们只有这一条路。
但实则并非只有造反这一条路。
不过能想到这一点,在裴淮之的眼中,就已经与别的女子不同。
裴淮之唇边的笑意更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比翼王魏都更有耐心!”
“你是说,让翼王造反!”
宋倾城惊讶的说道 。
裴淮之没有否认,“有何不可呢!”
“这朝堂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如何会造反,这件事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蛮蛮, 权力会产生致命的诱惑力! 更何况那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呢!特别是对于只有离着那至高无上权力只有一步之遥的人!”
裴淮之说话的声调并不高,宋倾城却听出了凛冽的杀伐之气。
宋倾城眼睫轻轻一颤,微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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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日, 裴府前所未有的热闹。
后宫中,德阳长公主经常来裴府,甚至是太后她老人家也来过。
宋倾城十分的纳闷儿。
除此之外,还有她父亲,母亲也经常过来, 每次都是带了各种补品。
唯独说半月后归来的玄真师父没有回来。
裴淮之依旧很忙,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倾城也很忙,手中新开的铺子除了成衣铺子,宋倾城又让人在京城中开了家粮食铺子。
上京中,衣食住行全部有宋倾城的一席之地,宋倾城重新规划自己的商业版图。
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毕竟宋倾城总觉得时间紧迫, 她得快些再快些,只要她手中握住了绝对的资本,甚至是能够握住打我的经济命脉的话。
那不论以后发生什么, 她的话语权,就更大一些。
而且她也希望在她的离魂症彻底无药可救之前,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裴淮之自己的医术就出神入化,从清醒过来后,就能给自己开方子,换药。
硬伤不好痊愈,但是宋倾城得知裴淮之的内伤已经在逐渐好转。
对裴淮之的担心也就少了很多。
说实话,当一个女子从心底深处想要只靠自己的时候,虽然会累很多,但是却更像是枯木逢春,这种从内心最深的地方生发出的安全感是最牢固。
她重新活了一世才明白了这个道理,这应该就是敢于活出自我的自己给自己的最大的底气。
与此同时。
裴国公府的人也来过, 如今谢氏训诫已满,从内牢狱出来了。
听闻,裴淮之擢升了户部尚书,十分的开心,但是听到宋倾城因此被封了诰命, 当即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裴淮茹毁了脸,又坏了名声,如今早就过了及笄的年纪,却门可罗雀,就算是国公府门庭高贵, 也没人来提亲的。
就算是裴淮茹以前看不上的门庭,如今想要下嫁,都没有媒人来提亲了 。
娶妻要娶贤,裴淮茹在太后的洗尘宴公然侮辱长公主,就拿利器刺伤自己的嫂嫂。
参加的洗尘宴的夫人小姐们看的一清二楚,谁敢把这么厉害的女人娶回家,岂不是家宅不宁。
那日子参加洗尘宴的官眷又多,就算是没有参加的洗尘宴的也都听说了,裴淮茹在整个上京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一家欢一家忧!
裴淮之被擢升,忧愁的就是裴国公府的众人。
如今两家已经基本上不来往。
裴范沉迷自己爱妾, 基本上在府中。
谢氏,裴淮茹,还有裴淮之的大兄,二兄,眼见这裴淮之晋升,还是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一职掐着银子,在他们眼中妥妥的肥差。
本来家族一荣俱荣的,偏偏现在,他们占不到裴淮之的一点光,只想到这一点, 简直都要把他们气死。
裴淮明,裴淮良两兄弟在自己的母亲谢氏从内狱的时候,一次也没去过看过自己的亲娘。
谢氏出来了,争先恐后的第一时间来诉苦。
宁安堂。
大儿子裴淮良,声泪俱下,附在谢氏的腿上,呜呜咽咽地趴在谢氏的腿边,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浸湿了谢氏的裙摆。
他紧紧抓着谢氏的手,完全没有了形象,看上去只是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
“母亲,都是儿子不孝,才让您受苦了!儿子在朝中立足不容易,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大意。尽管这样,儿子还是想拼命争取,哪怕丢掉官职也想去看看母亲。但是,儿子真的做不到,如果失去了官职,就辜负了母亲对儿子的殷切期望,儿子不能对不起母亲啊……所以没能去看望母亲,儿子心里好苦啊,实在是太不孝了……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