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拿出男人手里的手机,相册里有很多今天晚上我们来舞蹈教室的照片。
“他刚才躲在车后面被监控发现,保安大叔过来查看情况,逮到的……这小子跟了咱们一路,估计等着明天发网上炒作呢。”
趴在地上的男人恶狠狠道:“你们蛇鼠一窝!别以为有武副区长这棵大树,你们就可以草菅人命!我告诉你们,我不怕你们!”
我俯下身,淡淡说道:“你背后有人指使,当然不怕我们。”
小舅子瞪大眼,揪着男人的衣领问道:“是不是王明亮那家伙指使你的!好小子,我就说这事本来都过去了,你们又突然咬着不放,连我家地址都知道!”
男人一愣,装傻道:“放屁!我是受害者家属,我有权利取证……”
大宝用拐杖给了他一棍子:“他么嘴里放干净点!你是受害家属我们很同情你,但你妹子是被鬼杀的……”
大宝侧头问保安大叔:“学生跳楼自杀的监控视频学校有保留吗?”
保安点头:“有,那栋楼之前一直出事,所以监控摄像头很多,警方已经调取,学校档案室里还有备份。”
“两位大师……那楼里真的有鬼吗?”他害怕地瞥了眼艺术楼。
“已经处理干净了。”我看向小舅子,“这是你们的家事,报警还是私下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
“对了,你说的那个王明亮是谁?”
“还能有谁?我姐夫的死对头。”小舅子愤愤道。
保安大叔哼了一声:“三年前就是她家姑娘间接害死的胡雪倩!”
我懂了,难怪韩衍要两个人都办,看来都不是什么好鸟。
因缘真是玄妙,绕来绕去,这不胡雪倩的仇马上就要报了吗。
后面审问男子的事我们不便插手,武家抓住这个把柄肯定会深挖王家,两家狗咬狗,互掐起来,可怜了紫漾被当枪使。
我给韩衍打了电话,把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胡雪倩的事你能帮忙澄清一下吗?”
韩衍轻笑一声:“当然,那是压死王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有些心里不舒服,长叹了口气:“韩衍,这是一起冤案,你能不能不要拿一个女孩的生命和过去的事,来做你仕途的垫脚石。 ”
单纯的还她一个清白不行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沉声道:“好……”
我正要挂断电话,那头又传来韩衍的声音:“温暖……现在你我算是半个搭档,可我好像离你越来越远了。”
我笑了笑:“可能是道不同吧。”
从一开始我与他就不在一个层次,他的家庭、背景、眼界、头脑和手段都是无可挑剔的天之骄子。
韩衍对很多女人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他看的长远又深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性,更懂得取舍和运筹,这对于商人和政治家绝对是商场和官场上的利器。
可也就是这把利器,割断我与他更深一步的了解。
即使没有明尘,我与韩衍也不可能,只能是朋友。
也只能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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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托ga部的同事查到了胡家的地址,大宝把昨天的报酬给了老两口一半,稍稍交谈了会儿,我和大宝就告辞了。
“暖妹子,世上还有很多这样的事发生,咱们又不是超人能拯救全世界,咱能做的就是碰到了,稍稍搭把手,做到问心无愧就行。”大宝见我从胡家回来面色阴沉,宽慰道。
我开着车,点点头:“明白……你收拾好了行李没?明天几点的飞机?我送你俩。”
“不用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坐朝吧,要不牛哥又要阴阳怪气你了,明天袁瞎子送我和雯雯,晚上事务所的人来咱家,非要闹腾开饯行会,说喝半个喜酒什么的。”大宝轻笑着摇摇头。
“行!那我一会儿下了朝,晚上再回来。”
中午回到冥王殿,桌子上的折子并不多,我有点喜出望外,对坐没坐相的牛阿傍笑道:“今天的笺子怎么这么少?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牛阿傍用红笔打了几个圈圈,睨了我一眼:“念在您昨天休息还去抓阴魂的份上,我就多替你批了点。”
在一旁侍奉笔墨的小鬼差,一脸坏笑:“这不府君大人快回来了,各司司长都加班加点把近日的折子审核出来,省得他老人家回来说大家怠慢,欺负小娘娘。”
哦~~原来如此。
牛阿傍用红笔在小鬼差的嘴上打了个叉:“你个小东西,要你多嘴多舌!”
我翻开折子,开始盖章,好笑道:“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他不以为然地转移话题:“娘娘哎,府君大人劫后重生,这几日会有不少尊神使者来往冥界送来贺礼,昨日我替您收了一颗东王公的大珍珠,就放在青殿。”
我刚说了个好字,外面的阴兵来报,说有一女仙在殿外。
牛阿傍掐了掐手指,别有意味笑道:“这昆仑的琪花玉树开放了。”
我的眼皮跳了跳,外面那位是叫什么伊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