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冥界之主并不是颜良,而是这个璩都。
璩都此人不知从何处来,在轮回未曾落地之时一力收拾了散沙一样的冥界。
后来女娲伏羲两位大神陨落,撇下未成的轮回秩序,战乱四起,女娲宫外围着豺狼虎豹,颜良无法,只能带着年幼的谢昭出逃。
他脑子不知道抽了哪根筋,费尽心思的找到了被颜良藏匿起来的谢昭,并以此为饵,活捉了颜良。
颜良现在既是冥界之主,那璩都肯定是死了,而且很多人都说他是被颜良杀了,毕竟当年颜良在他死后还坑杀了不少璩都的臣属。
沈荒只知道个表皮,若是参宿在她说不定能说出来个什么。
而那个落葬处沈荒倒是让想到了一点。
冥界最深处的入口乃是冥界最秘密之处,旁人不知,随便不得进,硬闯者死,即是颜良沉睡之处。
可就在此最深处之后还有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那个深渊除了颜良几乎无人涉足。
沈荒还好奇过,问颜良那是什么地方。
颜良当时说那是他的落葬地,等他要是死了就落那里。沈荒听了不高兴了好久,颜良又说他是怕她过去玩说来哄她的,沈荒这才作罢。
满月不知道去了哪里窝着,沈荒看过颜良之后径直去了深渊处。
那边深渊落葬地还是像从前一样,沈荒看了许久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她正想下去看看,青卫就找了来。
青卫看见她站在那里心都紧了:“你干什么!”
“我就是看看。”
青卫不听,拿着披风迎头把她裹了个严实扛起来就走。
“参宿在哪里?”沈荒费劲的把披风拨开露出来头。
青卫又给她捂回去:“在清凉台,她看了你又见了金精正在那里翻阅典籍呢,你要找她?”
“嗯。”
参宿精神不太好,看见他们俩来有气无力的招了招手:“呦,找回来了。”
“参宿,你知道璩都吗?”
参宿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今日突然听见难免愣神:“你……问他做什么?”
沈荒甩开身上的披风丢给青卫:“江畔给我画了两个字符,我临摹推测了几遍发现那两个字符是‘璩都’二字,江畔还一直听他们说什么落葬地和遗物。”
“这样啊。”参宿摸了摸下巴:“想知道落葬地,还想要遗物……”
“……邝年…到底是谁呢?”
直觉告诉她,这人会是在那场变故中没死还想出来作妖的故人,就是不知道是谁而已。
参宿头疼的厉害:“好了,让我们继续说说璩都吧。”
“璩都跟拂言挺像的,或者说是拂言像璩都,毕竟拂言原来是他的下属。”
“我当时只知道跟着殿下胡闹,对他了解的也不多,他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冷静的甚至有些冷漠,铁血手腕跟君上一脉相承。”
“就跟外界说的一样,他找到了殿下然后用殿下钓来了君上,君上被他活捉带回了冥界。哦,那个时候还没我,这个是别人说的。”
参宿回头望向万疆宫:“万疆宫原来不叫万疆宫,而是叫抚仙殿,后来璩都改成了万疆宫。”
“自我生来记事,君上对璩都就没有那种被强虏来的自觉,对着璩都时常打骂,来回就那几句,反正璩都没还过手,但是还嘴,因为不还嘴君上会骂他哑巴。”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是不知从哪里起来的留言说君上自甘堕落成男宠,还带上了两位大神,君上勃然大怒,带着刀砍翻了不少人。”
“而且一直到了今日的宣鸿大殿上,君上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有人大放厥词,他杀红了眼,在大殿上又砍了人。”
“砍完之后,对着宝座上的璩都一顿骂,骂完之后见他不吭声还骂他烂泥扶不上墙,临走还抽了他一袖子。”
“等他一走,璩都就把剩下的人宰了,只留了头挂城墙上,我和殿下都看待了。”
青卫跟沈荒对视一眼,略有些吃惊:“原来璩都大将军是这样的人吗?”
参宿耸耸肩:“也就君上了。”
沈荒无意思的摩腻着自己的指节:“璩都大将军真的是舅舅杀死的吗?”
参宿摇摇头:“我不知道,外面流言蜚蜚,君上没反驳也没承认。”
沈荒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道:“那大将军的尸首和遗物去了哪里?”
参宿也沉默了一会儿:“被君上封印了,只能说璩都大将军天下无双,煞气怨气执念混成一团,死后不散更不成鬼,倒像是成了一种灵,君上无法只能将其封在了那深渊之下。”
青卫一副恍然的模样:“原来是这样。”
沈荒松开指节:“鬼族有一种秘术,以献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