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珍珠反手也握了一下崖云舟。
“不碍事,暖和着呢。”
以前冬天水冷,手泡得通红,摸着也冰凉,就是看着吓人些,其实习惯了以后本人并不会觉得有刺骨。
“倒是云哥,你的手才冷,正好,我做了栗子,装在小纸袋里还能烘烘手。”
冬日三件套,烤红薯,糖炒栗子和冰糖万物。
栗子选小锥栗,从冷水煮开始算煮10分钟,不用控干水分,放进空气炸锅里180~200c开大概20分钟,就能得到一锅自制的烤栗子了。
不过每个炸锅的脾气不一样,不小心就容易翻车,有时候在锅里炸也就算了,最多打扫起来糟心些,在外面炸就变成“夺命”小炮弹了,保险起见柏珍珠都会先开出一个小口子。
“锥栗又小又滑,拿都拿不稳,这么多,开口子的时候手当心着。”
“嗯?”
柏珍珠打算再烤一轮,有专门给板栗开口的小工具,听崖云舟没来由地这么叮嘱她,不明白有什么可小心的。
也是,崖大少爷很久不干活都不记得了吧。
“就算使刀子也不用担心,当学徒的时候土豆萝卜可不是白削的。”
“以前的日子,辛苦你了。”
听柏珍珠开玩笑说起以前的日子,崖云舟又泛起一阵心疼,怪不得她手心一层薄薄的茧子,比他还要多。
“生活嘛,云哥哥也过得很辛苦过,对吧,至少手指头都保住了。”
柏珍珠又晃了晃自己的左手,“都说真正的大厨多多少少都得少根指头,好在我以后要带云哥给的戒指的无名指还在。”
“嗯。”
崖云舟从身后把人环腰抱住,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听柏珍珠说要带他送的戒指,不知怎么的就有些鼻子发酸。
“喏,拿去,不过不准吃太多啊,吃多了积食,别看就小小几颗,热量可猛了。”
“不,你剥给我吃。”
崖云舟没接,弯腰拿下巴蹭着柏珍珠的脖子,新长出来的胡茬戳得柏珍珠发痒。
“行了行了,给你剥。”
先煮再烤的栗子很好剥,果衣没有沾在果肉上,两三下就能剥出一颗完整的。
“给。”
柏珍珠把栗子肉往崖云舟手里搁,崖云舟不接,“啊”的一声,示意柏珍珠直接喂到他嘴里。
“云哥哥现在架子可不小咯,不会是也有小姐姐这么伺候你吧。”
柏珍珠说着侧身要把栗子塞进崖云舟的嘴里,崖云舟嚼着栗子,把手举上来。
“才不是呢,刚刚被文件割了道口子,想着让小珍珠帮我涂点药的。”
捉住在眼前乱晃的手指,仔细检查了一番才找到崖云舟说的那个伤口,已经变成一条淡褐色的血线。
“是好险,再不来就愈合得看不见了。”
才笑着把手拍下去,又剥了几颗放在纸袋里,递过去。
“说好不能多吃,吃这些垫垫吧。”
崖云舟接过来一掂,又往里瞅了一眼。
“就给这些呀。”语气委屈巴巴,“你不爱我了。”
“我替你那可怜巴巴的胃着想,听话。”
柏珍珠抬手想去戳崖云舟的额头,结果反过来被点着脑袋。
“是是,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