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玥回想光煜对自己种种的好,反思自己平时没有太在意他的感受,处理两人关系太粗,造成他被轻视的感觉。
假如这次她多关照她妈一句,也不至于发生这么大的误会。
她急于想和他当面沟通一下,化解一下心中隔阂。可自己身体一天天变得沉,长途跋涉已经不方便。
本来这次专案组工作任务完成得挺顺,心情不错,出来迎面就遇这事,让她很郁闷。
新玥和她妈商量道:“妈,我准备去一趟河南,当面和光煜谈谈,不能让误会越来越大。”
“你还有几月就生了,你不能去,近千公里,怎么去?”严华指着新玥的大肚子道。
“我了解他,他要面子,说几句好话,他气就消了。”
“你了解他,他怎么就不能体谅你呢?”
“这次错确实在我,我们考虑不周。”
“到底是农村出来的,小家子气,矫情。”严华话虽然刻薄,但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撇开严华对农村人的偏见。底层百姓更注重情义,看重面子,往往更在乎形式。而城里人更注重实效。
改革开放初期,农村人一开始与城里人交往总感觉格格不入。
城里人伸手帮你一把,完了就向你要报酬;而农村人则认为,这只是举手之劳,哪有什么报酬?
城里讲究实际,农村人讲究情面。
成功人士交往把承诺当做必然,彼此守信无需刻意去表现。
而底层百姓信守诺言当着荣耀,需要对方或者别人对他给予认可、肯定、来点赞誉就更完美了!
光煜疯狂地找新玥,是关心她,在乎她、深爱着她,这肯定无疑的。
不可否认,他这样做,有渴望能得到新玥肯定和认可的想法!
假如他的付出你视而不见,那他将很受伤。光煜之所以得到她反而离去,就是因为他感觉被新玥和她妈蔑视了。
只要新玥承认并感激他对她的深情,他的所有委屈也都不算个事。这一点,新玥看得比她妈准。
严华则认为,一家人,误会说开就好了。所以她不同意新玥长途跋涉去河南。作为母亲,也心疼女儿,这也能理解。
“妈,你不能总是以高高在上态度看问题,要换位思考。假如你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还让人无视,你什么感觉?将心比心。”
“我也就是在家和你说说的嘛!”
“你平时一举一动都透着盛气凌人,还用说话?”
“好好好,你说的我都承认!总之,说什么你也不能去河南!”
新玥也确实担心自己的身体,怕长途颠簸发生什么意外。
可怜天下父母心,严华见女儿左右为难,便道:“实在不行我帮你去一趟河南。”
“你?”新玥难以置信道。
“我怕你去不但说不好,还有可能打起来。”新玥担心道。
“你要这样说,我还得非去不可,原来我去劝他拿离婚证打了吗?”
“妈,你去多给点他面子。光煜真的很优秀!”新玥不放心地叮嘱道。
“我知道!都知道。”严华不耐烦道。
最终,新玥同意她妈代替自己去河南一趟,消除她和光煜之间的误会。
新玥为了保证她妈河南之行顺利,特意打电话给她姑夏建君,让她姑通知光煜能到车站接她妈一下。
路太远,开车不易,坐火车去的。
夏建君见严华都亲赴河南解释,表明她们低头认错了,她当然乐见其成。于是连忙通知光煜。
光煜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这大面还是顾的。
“姑,你放心,不管是谁来?只要是冲我的,接个站,招个待,都是小菜一碟。”
“这方面我对你放心。既然人家低头了,你也不能太犟,有粉不为白,新玥还是不错的。”夏建君趁机劝道。
原来严华打算自己一个人去的,后来考虑到新玥既要上班,又带荣启照顾不过来,于是决定她带着荣启一起去河南。
她从市区港城火车站坐开往宝鸡的火车,经郑州转车到南阳。
严华正月初十出来的,当天晚上就到了南阳。
光煜怕严华人地生疏,转车到镇平不方便,初十便让小盛专门开车到南阳火车站等她,可等到晚上十一点也接到严华。
打电话一联系,人家已经在南阳住下了。
第二天上午,光煜又派小盛到她住的宾馆去接,她带小孙子让小盛带她们游览了南阳卧龙岗武侯祠和西峡恐龙遗迹园。玩了一天,当晚仍住在南阳。
第三天,已就是十二(2月6号),才随小盛到镇平。
严华认为难得到南阳来一趟,顺便游览游览,也不枉此行。不差钱的严华,充分享受生活。
光煜听了小盛的汇报,心里非常不爽。你既然来为消除误会的,说句难听话,你是来道歉的。
如果有诚意,尊重我的话,完全应该先到镇平,和我见面先把事说开了。而后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派人专门陪你玩,玩够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