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煜一听兮若说新玥在本市区出现,又看到她弟盛兮淇发来的照片,确认无疑,他立马对工地看场工人交待一下,就开车往回赶。
路上,他就给他姑夏建君去了电话,“姑,我现在回来了。”
“你不是说今年不回来的吗?”
光煜把兮若在市区发现新玥的事给她讲了一遍。
夏建君沉思一会,新玥既然在市区,也能外出自由行动,怎么就不能给光煜打个电话的呢?假如她不愿见他,他回来又有什么用?
“光煜,就是她现在在市区,你回来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在那里等!”光煜固执地道。
“唉!这又何苦呢?她是警察,或许她是在执行特殊任务呢?”夏建君这样说不是替新玥开脱,而是安慰光煜的。
“就算她在执行秘密任务,一个电话、一条短信能花多长时间?有时间逛街,就没时间给我说一声?”
夏建君无言以对。
光煜一路开了九个小时,到达市区,已经是晚上华灯齐放,霓虹闪烁。更有大红灯笼已经高高挂,年味十足。
打工的、上学的都回到了家,街上人流明显多了很多,还有放了假的小朋友在人群中穿梭不停,不时还点燃一个鞭炮。节日的喜庆气息扑面而来。
然而,这份欢乐似乎没有他的份,他像离群的一匹孤狼,失去了家园,走丢了同伴。孤独地行走在大街上。
当他与兮若汇合,在她的指引下,来到新玥出现的苍梧路段,他以此为中心,在此转了三圈。
这样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比买彩票中大奖的机率不会高。
人一旦执念某一件事,智商往往和儿童差不多,幼稚得让人觉得可笑。
兮若内心觉得好笑,但面对执着的他,她笑不出来。只好默默地陪他一圈一圈转悠,频频转头东张西望,她太希望新玥能出现,这样她也好解脱,早点回家。
他们就这样漫无目的地一直转到晚上十点半,最后光煜实在过意不去,才把兮若安排住下,自己也住在宾馆,并和兮若约好,邀她明天帮他再找一天。
第二天,腊月二十九,他们又在市区转了一天,仍然是一无所获。
太阳下山了,他才把兮若送了回家,在兮淇和兮若两人盛情邀请下,他在他们家吃了晚饭。
吃过饭,他又返回市区,怕错过大年三十可能发生的奇迹。
他在市区宾馆又住一夜,第二天大年三十。他开车在苍梧路四周又转了两圈。
上午九点多去了一趟自家别墅,家里仍然是不见一丝动静;他跑到市局,人家仍然回答不知她什么时候能回来;最后去了她家,看门保姆阿姨告诉他,年后初六新玥她妈将回到家。
三个月过去了,今天总算让光煜得到一条实信。虽然不是新玥的,但从她妈平安无事,也能感知新玥很好。
按理,光煜得知新玥安好应该高兴,事实恰恰相反,当他不知道她情况时,他为她担心,着急,焦虑;当知道她平安无事,他就觉得自己被人家无视,不然不会三个月不给自己一点音信。
不对等的关爱让他心理失去平衡,大大地伤了他自尊。
夏建君正在家忙年饭,见光煜电话,便问:“光煜,你在哪?”
“在市里。”
“现在还在市里?什么情况?”
“是的,我刚刚去了她家,听她家阿姨说,开年初六她妈回来。”
“噢!这样。”夏建君顿了一下道:“年后我去找严华,问问清楚,新玥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我并不是一定要高攀她家,现在婚也离了,真离假离还不是她一句话?我只是想当面听她跟我说一声,我想弄明白怎么成这样的?”光煜悲愤之情溢于言表。
夏建君无话可说,只好安慰他,劝道:“光煜,我们也不是找不到对象的,兮若就不错。这样,你回家过节,年后我找严华,我一定跟你讨个说法。”
大年三十大中午,光煜突然回家,让他老爸特别开心,光煜见老爸一人过节便问:“光辉一家呢?”
“他们一家去海南了!”
“噢!”
他老爸年货不缺,因为年前他帮他爸都置办齐了。
光煜陪他爸过年,从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三他门都没出,一直呆在家里。
初四初五,不死心的光煜又到市区转了两天,最终一无所获。初六才返回河南。
今年过年,夏建君一直惦记着光煜的事,正月初五严华给她回了电话,当她得知严华提前回来了,便立马赶到她家。
新春正月两人见面,彼此虚伪地互道恭贺发财之类的吉庆话。
很快,夏建君就进入主题,“嫂子,你给我回电话,给光煜回了没?”
“给他?”严华一愣,心想丈母娘给女婿回什么电话?
接着严华问:“怎么?有事吗?”
“新玥干嘛去了?光煜三个月到处找她都找不到,大年三十还在市区找,都快要疯了!你说有没有事?”夏建君语气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