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赵子煦看着叶雨时,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头一回听说,大婚在即,新娘子却跑了!
叶雨时摆着臭臭的脸色,不满的看着笑得开怀的陛下,作为好友,他未婚妻跑了,陛下不仅不心疼他,不关心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真让他伤心。
陛下还当不当他是兄弟了?
赵子煦笑归笑,笑过之后,还是添着脸安慰关切叶雨时,“话说,你那未婚妻妹妹怎么突然跑了?她不会是嫌弃你这个未婚夫,看不上你吧。”
“怎么可能?我扶疏妹妹她最喜欢我了!”
叶雨时一点不带客气的驳回赵子煦,“我堂堂大将军府的少将军,东京第一美男,扶疏妹妹怎么可能看不上我?陛下你不会说就别乱说。”
“那她为何逃婚?”赵子煦委实好奇,叶雨时那个未婚妻为何逃婚。
叶雨时这个家伙家世极好,长得更是人模狗样,被那些小娘子们吹捧为东京第一美男,连续两年霸榜东京美男榜第一。
居然还有姑娘看不上他?还是他的心心念念的未婚妻?
“我……”他怎么知道?
叶雨时收到爹娘的信,知道扶疏妹妹逃婚的事,他第一时间就想去苏年找他爹娘问问情况,但他想爹娘说不定还会来信,若是他急急忙忙去苏年,和他爹娘送回来的信错过了怎么办。
他心情郁闷,就进宫找陛下疏解。
赵子煦本想安慰叶雨时几句,看着少年颓废的模样,他又怕提到他未婚妻,更惹他伤心,索性就不安慰他了。
“雨时,再等几天看看吧,说不定有误会呢。”
赵子煦淡淡说了一句。
叶雨时在宫里待了半天就出宫了,过了两日,他又进宫了。
“我扶疏妹妹彻底逃了,一片人影都找不到,我爹娘把我们的婚事暂时取消了。”
叶雨时苦笑,“陛下,喜酒你喝不成了。”
赵子煦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想不想哭?想哭的话,朕肩膀借你一用。”
叶雨时切‘切’了一声,“臣又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娘子。”
“你娘子跑了,你不伤心难过?”赵子煦非要在叶雨时心口上蹦跶。
叶雨时道,“陛下慎言,我与扶疏妹妹尚未成婚,她不算是臣的娘子,她说逃婚就逃婚,也许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意吧。”
少年老成的叹了口气,“说不定是对我不满意呢。”
“你们的婚事有可能要取消?”赵子煦似乎听出少年的言外之意。
“臣不知道。”
叶雨时显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赵子煦也识趣的不问他。
这个话题被翻过去了。
过了不久,内侍罗慎急急慌慌跑了过来,“陛下,不好了!大皇子突发急症了,皇后娘娘宫里的韩女官让你快些过去!”
“什么?晏儿——”
赵子煦素日稳重,听得儿子突发急症,顿时慌得不行,连忙跳了起来,拔腿就往殿外跑。
叶雨时刚刚反应过来,陛下已经跑出了文德殿。
“罗先生,大皇子如何了?”叶雨时把陛下当成兄长,自然也将大皇子看作侄儿。
“我也不知。”罗内侍摇摇头,“少将军,你先出宫吧。”
后宫重地,叶雨时一介臣子,自然不能进入后宫的,他留在宫里不方便,也就出宫了。
大皇子赵晏终究是没逃过一劫,数日后,宫里传出了大皇子薨世的消息。
赵子煦给儿子举办了隆重的丧仪,并追封大皇子为怀章太子。
大皇子下葬后的一夜,赵子煦把叶雨时召进了宫里。
叶雨时蹲在赵子煦身侧,白烛的火光将赵子煦的悲切照清。
“陛下,想哭的话,臣陪您一起。”
赵子煦头一歪,靠着叶雨时的肩头,语声戚戚,“雨时,我的儿子没了,他才四岁啊。”
“晏儿,我的晏儿……”
赵子煦心头大恸,几夜没有合眼,终于撑不住了,缓缓闭眼沉睡过去。
“陛下,陛下!陛下——”
“罗先生,传太医,传太医——”
赵子煦醒来时,就看到叶雨时、罗内侍站在榻前。
“陛下,您醒了,您终于醒了。”罗内侍松了口气,但想起太医说陛下的身体有异,不免又悬起了不安。
“陛下,你可有哪里不适。”
“朕哪有不适,朕就是太累了。”赵子煦支起身子,罗内侍扶着赵子煦,拿来软枕让赵子煦靠着。
“陛下,太医说您不是太累才昏过去了,而是身体有异。”叶雨时忽然道。
“朕身体有异?”
赵子煦不解道。
罗内侍说,“陛下,臣不敢胡说,苏太医说您身体有异,但兹事体大,苏太医没有与臣说明,苏太医说等您醒了,再告诉您。”
赵子煦蹙眉,看叶雨时和罗内侍神色凝重的模样,不似假话,便将苏太医唤来。
苏太医被召来,他跪在赵子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