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这艘船的舰首早已换成觉醒教团的双剑十字旗,甲板上曾经骄傲的金牛小伙子们也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说着异乡语言,眉飞色舞的侵略者。
“须弥芥子!璀璨星河!”
“万胜!万胜!万胜!”
“金刚巨剑!斩尽杂!”
曾经的主权象征,此刻却以战利品的形式游街示众。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打击金牛人士气的了。
瑞博在一片唉声叹气中,仔细观察了船体,并没有发现明显的战斗痕迹。
没有战斗的话,里面的人是被俘虏了?还是弃船而逃?
瑞博不敢确定,他要收集更多信息。
一方面,此时距离新川城破已经超过两周半,阿尔提斯的联邦总部没有任何回应。另一方面,国际舆论也如同一潭死水,毫无声息。
哪怕信息管制加电磁屏蔽,如此规模的侵略和大屠杀,无论如何也应该流传出去了。但鲸鱼座的电波里处处透着诡异,仅从新川这边收到的国际频道来看,完全不像是战争爆发的样子,照样是和风细雨,歌舞升平。
就好像新川的这些金牛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有人在掩盖消息,或者别有用心,或者利益相关,或者单纯是害怕。
如果连鲸鱼座内部都在冷处理,那么拉格朗日范围的其他节点,就更难察觉到这里的战争罪行了。
要把消息送出去,世人需要知道真相,知道这里曾发生了什么。新川军民不能白死,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此时的瑞博,还不知道地球圈已经大乱。贸易联合会借着丁三石去世,武装介入比邻星的拉格朗日中央银行,与灭火者武装在无光带对质。
而泰诺斯特在二月底忽然暴毙,木星工业一下失去了主心骨。他的几个儿子很快就陷入权力内斗:长子保罗背靠盘古集团,与其余继承人几乎撕破脸。
仅仅半年内,地球圈就失去了一位议长,两位仲裁者和几乎所有党鞭。联发党,工党,繁荣党的一把手们,要么死亡要么失踪要么下野。甚至连那个新晋的民保党也不例外。太阳系内外又接连爆发粮食危机和isc崩盘,物价飞涨人心惶惶。未央三大派系群龙无首。整个建制派连同半个未央议会,都陷入停摆。
对世界局势一无所知的瑞博,还在将希望寄托于曾经的灯塔上。
正当他思考对策时,几个路人的正窃窃私语,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这是我们新川的象征啊。。。居然如囚犯一般游街示众。。。。。。。”一个工人捶胸顿足道。
“你疯了吗?没看到上面站着裁判所的人?”边上一个调度员小声提醒道:“什么新川,是德潘尼亚,你不要命了!”
“狗屁德潘尼亚,新川就是新川,这里是我们从无到有,一砖一瓦建起来的!”
“别说了。。。别说了。。。”
一些听众表示赞同,而更多的人让他闭嘴。现场的群众大多是被强行拉上街的,他们不愿意惹是生非,更不想被牵连。
“你说得对,但那又如何?新川舰队全灭,联邦总部音信全无。市政高层死的死,逃的逃,投降的投降。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又能怎么样?”
“可是。。。。。。”
工人无话可说,只能低头叹气。
“兄弟,你看这艘银色旗舰,逍遥大人曾经就在上面,那是何等风光得意。可现在呢?战舰被俘,逍遥生死不明,连老婆孩子也失踪了。如果高层都不能自保,像我们这些社会底层,能苟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等一下,我听说逍遥大人的妻儿等人,都在这艘船上,怎么就失踪了?”瑞博听闻对话,立刻过去询问:“而且,这艘旗舰的速度并不低,怎么这么快就被俘获了?”
“看来你有所不知。。。”那人完全没认出瑞博,他左右看了看,低声耳语道:“我在航运工作,听说爱国者号是在圣米提亚西边被截获的,在那种地方被逮到,没有内奸通风报信,我是不信。。。”
“那船里的人呢?有他们的消息吗?”
“不太清楚,但我在地勤的同事说,爱国者号拉回来的时候就是艘空船。觉醒舰队也不像抓到俘虏的样子。你想想,如果真抓住了逍遥的妻儿,那现在肯定要跟着一起游街才对。”
瑞博思索片刻。圣米提亚西边,确实有一条偏僻的走私航道,负责绕过海关,联系阿尔提斯和维内兰达。爱国者号在那里被俘获,确实诡异。
略微让他感到心安的,是没抓到活人。花子也是身经百战的金牛武士,也许她早早就带着孩子们金蝉脱壳。
还没他把信息消化完毕,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来者正是街口望风的子曰,他一脸凝重道:“博,不太妙,无人机忽然增多了,宪兵也在往这里赶。”
“暴露了?不可能,我们拿的是干净的识别id。。。。。”
“我看到有人拿着你的电子照片,在和警察说些什么。瑞博,此地不宜久留。”
“好,我们分头走。另外,还得想办法和外面取得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