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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还有几年?”延离珩低垂着眼眸,脑海中浮现出余蕴的面庞。
“最多十年。”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十年……”延离珩眼神难掩的失落,周身萦绕着一圈绝望伤感,形成一个无形的罩子,将延离珩和四周隔绝开。
“应该够了。”
…………
杨绛先生曾说:“男性对女性最高级的爱,是教会她社会生存技能,给予她资源和帮助,哪怕有一天离开她,也能自我独立,活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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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
“陛下,皇后娘娘现在在御花园里等着了。”
太监笑脸盈盈,低着头,缓缓开口道。
延离珩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神色威严,听到太监口中说到皇后二字,眉眼不自觉的变得柔和了起来。
三年前,北幽王身体不堪重负,病逝京中。
延离珩顺势登基,封余蕴为皇后,大赦天下。
延离珩瞧见余蕴的时候,余蕴正坐在御花园里的竹藤秋千上。
双腿轻轻晃荡,仰着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
眼前一片阴影投下,是延离珩的大手遮挡住余蕴眼前有些刺眼的阳光。
“还有些冷,也不知道多穿些。”
延离珩将身上的大氅脱下,动作轻柔的披在余蕴的肩膀上,拢紧。
虽是春天,可前些日子才下了雨,始终感觉这空气中还弥漫着水汽,湿冷的很。
余蕴环住延离珩的腰身,脸靠着延离珩的胸口,感受着心跳,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今日是你生辰。”
感受到延离珩身子一瞬间的僵硬,余蕴轻哼一声,捏了捏延离珩的脸颊,
“又忙忘了。”
延离珩的面庞消瘦了不少,余蕴眼里不免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延离珩揉了揉余蕴毛绒绒的脑袋,落在额间一个温柔的吻,
“记得你的便好。”
事实确实是如此,延离珩记得和余蕴有关的所有日子,却每年都会忘记自己的生辰。
余蕴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缓缓打开,里面摆放着两个长相略微简陋的彩色泥人。
延离珩一眼便认出这是他和余蕴。
“做的真像。”延离珩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泥人,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眉眼温柔。
“当真?”余蕴一脸期待的问道。
延离盛回答的样子也是一本正经,说道,
“自然。”
余蕴心里倍感熨帖,嘴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扬起一抹大大的弧度。
“现在已经收下礼物了,那就该像往年那般了。”
余蕴拉着延离珩的手腕,在御花园中小跑起来。
长发随着步伐摆动,发丝被轻风吹起,拂过男人的面庞。
余蕴松开延离珩的手腕,一蹦一跳的往御膳房的方向去,时不时回过头来望着延离珩,笑眼盈盈,大喊道,
“快些追上来!”
“不然吃不上长寿面了!”
眼里像是一望无际的天空,盛满了星河璀璨,明亮闪烁。
自从嫁给延离珩过后,每一年延离珩的生辰,余蕴都会亲手为他做一碗长寿面。
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到如今也只有长寿面一样菜拿得出手。
延离珩控制着速度,追赶余蕴,
“那我可要追上你了。”
延离珩时不时加速,让余蕴吓的也加速,又故意放慢,余蕴也松了一口气放慢,当余蕴松了一口气放慢过后,延离珩又故意加速。
以此往复,整条路上回荡着你追我赶的欢笑声。
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发丝散发着淡淡的柔弱的一圈光晕。
影子拉长,相互追赶。
沿途花香,吹入鼻中。
轻轻一嗅,原是春天到了。
…………
延离珩的心脏漏了一拍,喘不过来气,紧接着又像是被人拿着无数根银针扎在心脏上。
延离珩双手握成拳,手臂上青筋暴起,隐忍着蔓延全身的痛意。
“你是不是哪不舒服?”余蕴正在揉面,停下手中的动作,担忧的走了过来。
手背触碰到延离珩的额头,却被延离珩一把抓住。
“有面粉!”余蕴惊呼一声,讪讪的收回。
延离珩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温柔的望着余蕴,轻轻摇了摇头,
“只是想到叛军的事还有些头疼,无碍。”
余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