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说笑一阵,便早早的睡下了。
连琸璧从外头忙完,想着跟父亲禀报一声这几日的成果,没想到还没到门口的就被吕佑拦下了,说什么王爷跟王妃已经歇息了。
连琸璧恼怒的瞪了一眼院子大门,从前没见着睡的多早,今个越忙睡的越早。
心中抱怨归抱怨,可也总不能将自家爹娘从床榻上拽起来吧。
连琸璧眼珠子一转,似笑非笑的看着吕佑,“吕叔也早点歇息吧。”说完在那啧啧两声,“我其实一直想不通,吕叔父一直不成亲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宫里那么多太医,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吕叔父也不要讳疾忌医。”
吕佑咬了咬牙,这熊孩子嘴里头就冒不出好话了。
小时候这个爱哭鬼横着长,长成小胖墩,没想到长大后竖着长了,十二三岁的年纪,却也长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样,只可惜长了嘴。
吕佑轻咳了一下,“世子多虑了,是下官着实不喜欢胖敦。”
故意拿这话刺他。
之前安红韶因为在连琸璧小时候出门,还专门请了画师,可是画了不少连琸璧的小像。等着连琸璧懂事后,愣是将那小像藏的一张不剩,最害怕让人提起他小时候胖的事。
连琸璧果真微微的变了脸色,而后扯了扯嘴角,“吕叔真有志气,等着我成亲的时候,定然多敬吕叔父一杯酒。”
将妇人那份,也得让吕佑喝了。
吕佑笑着同连琸璧打趣了两句,等着人走后,他靠在墙边沉默的看着头顶的月亮。
其实他跟了连琸璧这么多年,论资历可早就不用做巡逻的事了,只不过因为多年的局要收了,今个心里多少有些忐忑的睡不着,便出来转转。
只是没想到会被连琸璧提起隐秘的心事,其实这么多年了,连如期也常念叨让他早日成亲,京城里房子铺子都准备好了,就差一个女主人。
可这么多年,吕佑却还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
是他不想吗?不,是他知道自己配不上那个人。远远的看见她,夫妻和顺子孙满堂就足够了。不,也不能说远远的看着,吕佑都从未看过,只是从旁人的嘴里会听说罢了。
在这个世上,除了吕佑自己,无人知道吕佑心仪的女子是谁。最好的相思,便是不让人知晓。
次日清晨,连如期换上白色的长袍,只是衣裳还没穿完,宫里头来人就催促了。
说是今个临明出事了,圣上跟一个姑娘在上皇灵前就翻云覆雨,瞧见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官员们都已经有入宫的了,这事怕也瞒不住。
今个上皇出殡,圣上自然是要守最后一夜的。
他屏退了左右,下头人只当他是想要独处,可谁知道是因为藏了女人。而这个姑娘,也并非之前从宫外带回来的那个,还是宫外那姑娘的婢女。
皇帝到底没亲政,若是反应快的直接将知道此事的人杖毙,可偏生反应慢些,这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连如期听到这话后,气的腰封都不系了,直接攥着往宫里赶。
看样子,今个肯定是要揍圣上了。
“娘,我也走了。”连琸璧过来同安红韶通报一声,赶紧追了出去。
看着这父子俩离开,安红韶让冬青给铺子送消息,三日后他们做的东西,必须面世。
宫里的头热闹的很,大臣们跪在外头,大喊圣上糊涂。
而连如期作为帝师,在灵堂内直接对圣上出手。
以至于,圣上跟连如期起争执的那些混账话都传了出来。
与此同时,圣上这些年做的那些混账事也都暴出来了。圣上也并非今日才糊涂的,这么多年光祸害宫里头,只不过连如期都给压下去了。
这也是为何,明明这俩人之前关系不错,可现在却誓同水火一样。
这么久了,不是连如期不放权,而是连如期觉得此时的圣上难堪重任。
灵堂上,连如期被圣上气的当场吐了血,而圣上许是被吓到了,直接晕了过去。
上皇的灵柩按照规矩准时离宫,除了随行的礼部,旁人都在宫里候着。
皇帝如今年轻,行事有些乖张想来过几年就会好了,所有人此刻都只能往好处想。
可是等了好久,太医终于有了消息。
却是给了所有朝臣当头一棒,怎么也没想到,圣上竟然,竟然染了脏病。
上皇没有子嗣,圣上这,这也不方便有子嗣。
当场,晕倒了几个朝臣。
百官在金銮殿整整三日未出,却商量不了对策。
脏病一染,他们对皇帝不报任何希望了。
宫外的鲁公院,又出旷世齐作,得百姓颂赞。
却偏生,边关来报,平稳了十年到底又起战乱。
贾将军如今在京城,军中没有主将被打得措手不及,边关连送三封消息,催贾将军主持军务。
战事又起,这个时候可以说是内忧外患,所有人都只能寄希望于摄政王。
十年时间,拥护连如期的人不少,看着时机成熟,自有人提议皇位让贤。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