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且说玄真及各路人马已汇集到了南山门这边,乌泱乌泱的,道上林里满是人。从头望不到尾,从左看不见右的。
玄真、慧真、曾顺、桑子秋等人见此情景,心头只觉不安起来。
玄真更觉羞惭,暗想:“想不到江湖远比我想象的要大。原来火山口那会竟然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我算个什么武林盟主?”正想出了神,忽听有人叫他。
原来众人到了山门前,见山门无一人守着,都害怕是有陷阱,不敢轻易就上,都等人打前锋。
这会都推玄真拿主意,玄真也不敢命谁先上,自己也不敢先上。
还是独孤仁出来说道:“之前就是我打的先锋,现在依然还是我来吧。”
玄真听闻大喜,便请独孤仁前头领路。
因此独孤便带了神农谷的人,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之下踏上了山道。
见上了有数十丈高了,玄真方带人忙忙相随上去。
午时,独孤仁等人先登上了南山,紧着,各路人马就如蚂蚁出窝一样,涌上山崖。
一路之上,不见一人,南山群殿也是空空如也,殿前立了告示,说的是可以在前殿修习经典等话。
众人穿殿而过,见一排排的典籍一直排到了后殿,分门罗列的清清楚楚。也无心阅读,不过所到之处随手翻翻,各处寻寻。
玄真派了人各山去查看,又问独孤:“上次上山,也是这情景?”
独孤道:“不是。我想这些便是他们给天下人准备的典籍,须弥公告说不许从东门、北门上来,或许他们都搬到那两边去了。”
说着,丢下众人,便向须弥台方向去。
玄真等人也只各命两名弟子留守,便都匆匆随了独孤去,只有极个别人留在殿里看书,或翻寻东西。
及到了耶耳谷前,还是不见一人。正狐疑之间,远远见一男一女从大殿走出,立在高台之上。男的白衣,女的青衣,在太阳之下,犹如两个发光的小人儿。
别人不怎么样,独孤便疑那女孩就是青竹,心间已现惊喜,嘀嘀咕咕道:“果然是她,果然没死。”
说着也不顾白术等人阻拦,便踩了铁索飞了过去。
玄真等人只静观其变,那季炎却突然也嘀咕起来:“难道是她?她没死?”
玄真等忙问:“谁?”
季炎回:“你们看那人像不像陈是的女儿——陈青竹。”
众人一听,心惊不已,拧着眉目看了半天,哪里看得清?却越看越后怕起来,都惊慌自语:“不可能吧?不是都死了嘛。”
只季炎回:“看独孤这状态,可能是他认出来了,看来我们都被骗了,先看看再说吧。”
独孤过了耶耳谷,白术等师兄弟看着黑乎乎的深谷直发慌,都不敢相随过去。
陈雪道:“师兄们等着就是了。我去别处走走看看。”
白术等嘱咐道:“别乱跑。”陈雪点点头便消失在了人群里。
独孤奔了上去,渐渐见清是青竹,心头便涌起悲喜愁怨来。
及到跟前,抬头看了青竹半日,青竹笑道:“独孤兄别来无恙。”
独孤红着眼轻轻一问:“为何要骗我?”
青竹道:“不然我应该怎么样?”
独孤听问,愣了愣,回:“至少你应该告诉我一声,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也可以为你死,你该把假死之事告诉我,可知这些日子我都经历了什么?”
青竹道:“独孤兄言重了,我们素昧平生,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也不需要你为我而死。
“当然,骗你的事,我向你道个歉。你若是来问罪的,你白来了。
“南山大殿里有须弥的上乘武学,也有后世创的,也有不曾外传的,应有尽有,你还是去吧。”
独孤一听,激动指着身后的人道:“我与他们不同,我是真心帮你,我不是为了修习武学而来。”
青竹道:“你不习武,就带着你的人回神农谷吧,你单独过来与我说话,对你没有好处。”
因想他师父怎么会单独让他过来?欲问伊道尹何在时,又想或许只派了他来,也就没有问出口,也没有必要问出口。
独孤听了,说道:“我不怕。”
说着从怀里掏出两枚棋子来,说道:“当时以为你们死了,这是我收拾衣冠冢时,留下来的念想。”说着伸给青竹看。
青竹见了,叹一声,说:“谢谢,但这不是我们的东西,是我们仇人赠给我们的,那时我们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你还是快走吧。”
独孤听罢,心凉了半截,愁眉怔住了,半晌苦笑起来:“原来我是个笑话。”
说着手一垂,那两枚棋子便滚了下去,直滚进耶耳谷里。
青竹仍道了声“抱歉”,便冲玄真等人招了招手。
玄真等人见那边无事,便也都飞了过去。众人见玄真等人都过去了,便也都相随。
一时之间,轻功好的都踩着铁索过去了,铁索之上串满了人。
那会也有自视过高摔下谷的,也有壮胆想要趴过去掉了下去的,也有挤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