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霜回府之后,林卫就上来禀报:“王妃,谢家的大奴已经扣下了。”
林乐霜点了点头。
林卫笑着说:“谢家的大奴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我们捉进府了,他跟着谢家的家主,知道的东西一定不少,现在嘴巴还硬着,饿上两天就知道好歹了。”
林乐霜问:“王家那边送信过去了么?”
“王家大公子已经带着部曲把谢家围住了。”
“那就好。”
谢家家主的女眷,大奴都在林府,谢家也被王家包围,就算有人能够突出重围,也动摇不了大势。
林乐霜要的就是谢家无法动弹。
给其他蠢蠢欲动的世家警示。
林卫下去了,林大又凑过来,悄声问:“王妃,那两个关到地牢的人怎么处置?脸上满是疤痕的那个瞧着有点不太好,看守发现他总是自个和自个说话,一会儿声音尖尖的像个女子,一会儿粗哑难听像是个老头。”
林乐霜问:“另外一个呢?”
林大说:“沉默不语。”
“继续看着,先不理他们,小豹子这些日子留在府里守着,他们翻不出花来。”
“是。”
“你去将林保和苟乙叫来。”
林保很快就到了。
林乐霜吩咐:“国师之血用来养蛊养毒,当为蛊毒之首,他上次重伤没有清完药,神魂受损,靠着一体双魂支撑至今,来林府时又吹了许久的白骨笛,只怕已是强弩之末,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会轻易给马单解毒。你直接去取他的血便是。”
林保立即应了。
苟乙问:“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林乐霜说:“我明日要去城外大营比试排兵布阵,你给我画几张的林家军的旗子,让他们做好。”
苟乙忙问:“王妃要亲自带兵?”
林乐霜点头:“父亲身体还需要修养,只有我亲自带兵了。”
苟乙面露担心之色,但还是没说什么。
林乐霜又说:“以后用得着你的地方还有很多,你从阿旺哪里学来古西越文字当有大用。”
苟乙大喜道:“王妃,在下终于有能够帮得上您的地方了。”
林乐霜忍不住笑了。
“明日你跟我一起去城外大营参看比试,回来之后便做一幅点兵图,张榜的时候有用。”
苟乙喜滋滋地应下,他一定会将王妃的英姿全都勾画下来,让众人看看王妃的厉害。
林保很快就将血取了来,林乐霜叹息,“可惜小豹子将蛊虫吃了,不然还可以拿来试一试。”
她和林保去了马单养病的屋子。
如今已经是夏日,马单躺在床上,肢体依旧冰凉,胸膛没有起伏,若不是将镜子放在鼻下,看到潮气慢慢在镜面上聚拢,都会以为他是个死人。
林乐霜给马单号了号脉,说:“尚可。”
阿桂连忙奉上银针和刀具,林乐霜将马单的衣衫剪开,在胸口处取了一滴血,滴在一个小盅里,血色紫的发黑。
阿桂叹气道:“这毒如此厉害。”
林乐霜点头:“若不是马单的龟息功,早就死了。现在这血还是紫色,等到完全变黑了,就没救了。”
阿桂紧咬下唇,甚是紧张。
林乐霜又取了一滴国师的血,放入蛊中,蛊里浓稠粘滞的血慢慢变稀,紫色变淡。
等到颜色再也没有变化了,林乐霜又滴了一滴入盅。
盅内的血变的红了。
林乐霜又滴了一滴,这次她十分谨慎,滴的又慢又少。
盅内的血色变得和正常的血色差不多了。
林乐霜这才松了口气,道:“看样子马单真的有救了。”
阿桂一面为马单高兴,一面又为薛神医叹气,说:“若是薛神医知道这样能解毒,又何苦要去西越国。”
林保闻言,看了阿桂一眼。
林乐霜笑着说:“师父去西越国,也不全是为了唐安和马单,他素来喜欢钻研,知道蛊医之术,却不能掌握,心里痒的睡不着,总是要去的。”
阿桂羞涩地道:“奴婢倒是忘了唐公子。”
林乐霜笑着说:“我知道你想念师祖,不想让他老人家受苦,只是师祖的性情异于常人,他却觉得快乐呢。”
阿桂点点头。
林乐霜将国师的血分成几份,又将马单的手脚都割开,将国师的血混在手脚割裂处,用药膏糊上,让血掉不下来。
“这是为何?”阿桂忍不住问。
林乐霜道:“这是师父说的换血之法,无法将马单体内的毒血全部换出,只能用这个法子慢慢解毒了。”
阿桂面色凝重,仔细看着林乐霜操作的手法。
马单的脸色似乎有了些微的好转。
林乐霜说:“看样子,如此是有效的。”
阿桂点头。
林乐霜说:“阿桂,明日我就要去大营,你不能跟在身边,不如就守在马单身边,为他解毒。等他毒好了,说不定还能率兵打仗呢。”
阿桂愣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