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这小子没完没了了是吧!”徐平礼气红了脸,“这人呢?他会给咱们递简历,肯定得人来吧?”
“这封简历是我在邮箱里找到的。”李美燕说,“不过,你们看,这信封外皮寄件人写的是采妹的名字,地址是咱们养殖场,是因为收件人地址没写,所以被邮局‘退回来’了。”
“这做事还挺周密的。”徐平礼冷笑道,“采妹,咱们怎么办?”
“不慌,他既然说了让我们给他如何如何的好处,那他就总会留下联系方式,或者有让我们找到的办法……”说道一半,她转头看向了何意繁。
“你家有没有出什么事?”
“昨天赶设计,晚上在工作室过的夜,刚准备回去呢,这不是听说了这件事,留下听听情况,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何意繁说。
“采妹,你的意思是,他会在何意繁家?”李美燕问。
“按照他的性格,的确像是会做这种事的样子。”徐平礼说着,顺手抄起了立在墙角的扫把,“走,咱们一起去意繁家。”
几人来到何意繁家门外,果然,门锁不知道被谁砸坏了,微微敞着。
徐平礼在最前面,他和李美燕将何意繁和徐采妹护在身后。
徐平礼轻轻推开门,攥紧了手里的扫把,走进了院子里。
何意繁没有什么时间,所以没有养什么,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在院子里开辟小菜园,他的院子干干净净,空空荡荡的。
之前徐平舱家那个破旧的木柴棚子,连同厨房都被拆了,在原有的地方建了一间工作间,在“鲛梦”的工作室翻修之前,他就在这里做设计。
主屋他也找人翻修了一次,修整了老旧的墙面和门窗,新刷了漆。
“你家也太空了吧?在院子里说话会不会有回声啊?”徐平礼没头没脑地偏过头问了一句。
见得到的回应是三人的怒目注视,他讪讪笑了笑,“我有点紧张,想活跃一下气氛嘛。”
走到门口,何意繁本想掏钥匙,但看到玻璃门上一个大洞,叹了一声。
徐平礼将手从洞里伸进去,从里面打开了大门。
徐采妹还是第一次来何意繁家。
记忆里那个压抑的拥挤昏暗的屋子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洁白光整的墙,明亮的窗。
一进门的客厅里,铺着浅栗色的地板,颇具田园风情的布艺沙发和茶几,还有立在墙边的设计品和衣帽架,都给徐采妹一种先前苦难的种种不过是一场噩梦的错觉。
可木地板上一串清晰的脏鞋印,仿佛预示着噩梦的延续般,通向了卧室。
几人小心走到了卧室门边,门大开着,卧室正中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仿佛刚从垃圾里扒出来的潦草男人。
徐采妹和徐平礼完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鼾声如雷、散发恶臭的流浪汉就是徐平舱。
不等其他人反应,何意繁挤上前,暴躁地将床上的徐平舱拍醒。
“喂!你给我起来!你把我的床弄脏了!”何意繁几乎是咬着牙说。
徐平舱被这突然的一拍,惊得浑身一震,醒了过来。
看清眼前的人,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布满牙垢的黄牙,嘿嘿笑了起来。
“哟,这不是徐平礼和徐采妹吗?怎么没看到徐平安呢?他不会也被你甩了吧?你还挺有良心的,把我家重新装修了,看来我家是真没白收留你。”
“你先给我起来!”
“你谁啊你,我在自己家睡觉碍着你什么了?”
“不好意思,你或许还没醒过神来,但这是我家。”何意繁咬牙切齿地说。
“呵呵,我就不起来,你能怎么我?要不你报警,把我抓走呗?”徐平舱嘿嘿笑着,朝何意繁唾了一口。
何意繁慌忙躲闪,徐采妹安抚了他一下,走到了徐平舱面前。
“来,徐平舱,你坐起来,我有话要和你说。”徐采妹微笑着开口。
“终于敢从你的那些个走狗后面走过来了?来,你说吧,爷听着呢。”说着,徐平舱扭着身子坐起来,闭着眼睛将污渍斑驳的脸侧过一边,凑了过来。
徐采妹拉住他的领口,抡起拳头,朝他脸颊就是结结实实的一拳。
“好久不见,徐平舱。”
这一拳下去,打得徐平舱眼冒金星,牙齿也咬破了嘴里的肉,流出血来。
“徐平舱,你想找事,就放马过来,我徐采妹从来不带怕的,只要你做好心理准备就行。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去烦我的朋友们,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徐平舱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这是你的新相好,对吧?看着细皮嫩肉的,文绉绉的,你还真行啊徐采妹,跟过那么多男的,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徐采妹并不接他的话,“滚?还是等着被我打死?”
“打死人犯法,你不敢……”徐平舱眯起眼睛,哼了一声,“你现在可是名人,你得怕。”
“呵呵。”徐采妹笑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吧?现在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是我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