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安听到声音便醒了过来,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没想到身子骨还是有些弱,还是病倒了。
“我过两日再去练吧,阿夜。”
她有些虚弱的声音从里屋传来,阿夜应了一声好,又叮嘱了几句,
是他这几日练的太紧了吗?都没给她安排休息的日子。
绿芙进去看了会儿宁心安,又抬头看了看窗外,询问出声,
“心安,那叫阿夜的男子,待你可真好,在你眼中,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阿夜很好,心地善良,潇洒自由,豪放不羁。
“他就像一个兄长一般,待我极好。”
“只是如兄长一般?”绿芙听到她的回答,没有再听她说其他,不禁有些疑惑,
“他很好,但是我们,只是像亲人一样,你呀,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宁心安无奈叹了口气,见她一副失落的表情,忍不住说道了两句。
“我……好吧,屋子里的炭火有些不够,我去添一些吧。”
阿夜听到里面的人准备出来,这才赶忙躲了起来。
两人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不过,心好似也没那么伤了,家人就家人吧,四舍五入也都一样。
他的目的也很简单。
只是,绿芙出去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人回来,宁心安等得有些久了,才发觉出了一丝不对劲,赶忙穿戴好,裹上狐裘披风,便出了织锦院。
肃宁府也并非是阿夜能随便游荡的地方,这青天白日里,他在外边却还是要小心。
此时他也正出去寻药去了,更何况之前他的身份本就不正当,此时也不能再用,他见宁心安,完全是偷偷摸摸进来的。
宁心安找了一圈,却并未找到绿芙的身影,终于在走到后花园时,才又见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绿芙,
“绿芙!”宁心安快速奔去,那站着的几个都是她熟悉的人,
只叫人看得目眦尽裂。
“绿芙!你没事吧?”她蹲下身去,将绿芙抱在怀中,
冰冷的雪地,她的手却被烫伤了,连带着脸颊一处,更是被炭火灼伤的痕迹,血红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口,
“我没事、没事……”
绿芙颤抖着手想去安抚宁心安,却忽然被她握住手腕,制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那双仇恨得通红了的眼,一瞬间紧紧盯向萧清月,连带着看了一眼她身旁的高轸,沉冷着声音质问,
“这是何意?”
她的意思是,为何要伤人如此!
“你这话问的就不对了,不该问问她做了什么吗?”
“哦?是犯了什么大事可以这样动用私刑?”
宁心安的眼神冰冷扫了一眼高轸,而后又看向萧清月,以及她身后站着的寅。
呵呵,真不错。
高轸微微蹙了蹙眉头,这事他并不知,只是恰巧出现在这里,与萧清月碰上,他到这里时,这地上的小丫头已经是这样了。
被宁心安的眼神看得不爽,高轸便也出声了,
“这般看着我作甚,我来时,人便已经这样了。”
萧清月听到他开口,倒是诧异了几分,但是又很快恢复镇定,
“说什么用刑不用刑的,不过是她不自量力,想去抢分配的炭火罢了,自己实力不济摔进火盆中,这又何干别人。”
“哦,是吗?”
“心安……那是你的炭火、”听到萧清月这般说,绿芙颤抖着唇说道,眼泪扑簌簌滑落,一说话,脸颊旁的烧伤都疼了起来,
“疼、”
听到怀中的人呼疼,宁心安抬眼瞧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张严锡,
他的眼神也看了过来,原先落在宁心安身上的眼神忽而转向她的怀中那伤痕累累的女子,
脚步略微快了几分,见他来了,宁心安没说什么直接将人交给了他,绿芙心悦他已久,也听说过两人的关系,
张严锡没有说什么,平时他倒是矜持,面对绿芙的死缠烂打虽总是一副无视的态度,却从不拒绝,
见怀中的少女颤抖着伤痕累累的手,想要遮住自己那被烫伤了的脸,他的心情降至冰点,眼神冷冷扫去萧清月。
却没等他发怒,宁心安已经站了起来,直接拎起萧清月的衣领,两个巴掌甩了过去,
看着不远处,那炽热的火盆子却是在暖着一只冬雀,是如何的讽刺。
她只先将人拽了过去,手直接捡起火盆里红火的炭,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直接摁在了萧清月的脸上。
高轸没想到,宁心安发起疯来,竟这般的狠,看见她那双手伸进火炭中似没有知觉一般抓起,他久久不能回神,
“啊!啊!啊!”
只是一道凄厉的惨叫响彻在后花园,他才回过神来,连忙制止住她,从她手中将萧清月一把拽了回来,冷声呵斥,
“宁心安!你在做什么!”
张严锡也没想到,宁心安竟为了绿芙做到了这种地步,更何况他怀中的绿芙,又哭出了声来。
“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