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这样吗……”
降谷零怀着懵逼的心情把自己在美国的遭遇分享给了小伙伴诸伏景光,出乎他意料的是诸伏景光竟然并不显得十分惊讶,他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说,“感觉像是郁江能做出来的事。”
降谷零:“??”
小伙伴对帕佩特的滤镜到底有多少层啊,这是他能不能做出来的事的问题吗?问题关键明明就是帕佩特和boss之间不见硝烟的战争,以及这个家伙到底想做什么吧?
但他其实也能理解诸伏景光,毕竟帕佩特曾经救过他的命——降谷零不知道有多感谢帕佩特,至少在这一点上。
诸伏景光的表情很快就重归冷静,他严肃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和赤井秀一尝试接触,他们fbi一定有更多渠道联手更多和我们抱有相同目的和信念的人,我们可以利用还在组织的情报优势争取在联合行动中占据更优先的地位和话语权。”
降谷零蒙了:“等等,你说赤井秀一?”
“没错。”诸伏景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还没看到新闻吧?fbi打击取缔了洛杉矶境内好几个非法生物研究所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再加上美国出售的血浆导致英国大量血友病患者感染疾病,不少国家都指控美国政府蓄意制造生化武器。”
降谷零:“???”
他又错过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在美国公布的现场照片中我看到了这个。”诸伏景光打开手机,三两下就找到了当时的新闻,显然他已经纳入了自己的收藏夹,“黑色针织帽、罐装黑咖啡、左利手,这个特征已经足够明显了吧?”
降谷零心中有些吐槽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既然他敢堂而皇之地在媒体面前露脸,就说明他应该已经和组织,或者至少和郁江达成了一些共识,我认为完全可以将他纳入我们的计划之中。”
降谷零很想驳斥诸伏景光仅凭一张甚至没有侧脸的照片就断定对方是赤井秀一且已经和帕佩特合作的推测十分不理智,更想驳斥他帕佩特的立场很模糊,他们不应该给予他太多的信任,可一接触到诸伏景光坚毅的眼神,他就又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期待这一天太久了。
从前辈用鲜血铺就的道路,到后来对日本公安的失望和愤怒,再到帕佩特为他们描摹了另一条通往未知的道路,他们已经期待了太久太久。
尽管这条路荆棘遍地,尽管帕佩特并不是一个能够取信于他们的可靠同伴,尽管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未知可能是更大的危机,他们也愿意去闯一闯,或者说必须去闯一闯。
“我们没有第二个选择。”就像诸伏景光告诉他的那样,“作为卧底,我们本来就不会被信任。
“有时候我真的感谢警察厅和警视厅的相对独立,他们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所以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也许你最初也曾被他们接纳和发展,但后来我的出现令这个可能性被断绝。所以你才能在进行卧底任务的同时接触公安内部的事务甚至领导一些工作,所以你才止步于此,无法更进一步。”
“够了,别说了。”降谷零感觉自己手脚冷得可怕,他仓促地制止友人,“我会阻止他,如果他的目的不是销毁所有阿莫洛斯计划的资料,彻底摧毁这项实验。”
“然后呢?关于那些深深嵌入血肉的痤疮和腐肉,你要无视它们吗?”诸伏景光平静地问。
“当然不。”降谷零坚定地回答,“还有我们,不是吗?”
他们这两个从十岁幼童就相知相识的挚友,此时隔着半米的距离相望,每个人眼中都是执着甚至有些顽固的神采。
他们意见不同,思想存异,却又默契且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并且于此时达成了共识。
就这么做吧。
放手一搏。
至于失败的下场……早在卧底任务,不,早在考入警校的那天,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
郁江把自己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他还没说什么,敏锐的世良真纯就已经凑了过来:“看来计划进行得挺顺利,嗯哼?”
郁江面无表情地把她推开,并质问坐在他们对面的某人:“谁让你把她带过来的?”
赤井秀一耸肩:“你知道的,她从小就不听我的话。”
郁江眯起眼睛,眼神冰冷。
“我以为你看她这幅样子就知道了,在我们家,没人管得住她。”
世良真纯没好气地反驳:“谁说的?我明明就很听妈妈的话。”
“是吗?那你当年在月台上看到我为什么非要追上来?我不信老妈没有警告过你。”
世良真纯一窒,顿时心虚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本来对大哥就是又敬又怕,经过这几年的消失,她感觉大哥身上的气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