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害得我差点就想再住一晚上了。”韩司遥笑嘻嘻地回答。
“山上的温泉对两人的脚都有好处,想必他们是去疗养的吧。”许慕荷猜测道。
“是的,不过这次却是单大哥提议的,应祖是被强制带过去的。”韩司遥继续说道。
两人叽叽歪歪说了一气,韩老夫人身边嬷嬷来催才赶紧草草结束了小姐妹间的私房话。
杜泽珩一直站在马车外,等韩司遥出来,才一脚踏上马车。
进入车厢后,杜泽珩坐在一旁,沉默片刻后,突然开口问道:“你们为什么都叫单鄂大哥?”
“因为他像大哥啊。”许慕荷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也想我叫你大哥呀?”许慕荷以为杜泽珩有这样的小心思却不好意思直说,于是凑近他身前,好奇地打探道。
杜泽珩连忙错开身,坚决否认道:“没有。”
许慕荷嘴角含笑,眼睛弯成月牙状,故意放柔了声音,娇声说道:“好吧,那今后我还是叫你哥哥吧?泽珩哥哥。”
杜泽珩听到这称呼,背脊犹如触电般瞬间挺直,迅速转过身来,与许慕荷对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道:“许慕荷,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不敢对你怎么样,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撩拨我?”
他的话语直接而露骨,让许慕荷瞬间脸红如霞。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有些过分,但内心深处却又无法控制。
她好像...确实喜欢撩拨他,忍不住...行为就出去了。
许慕荷瞪着一双溜圆的大眼睛,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兔子,轻轻咬着嘴唇,那种娇俏的样子简直就是对他定力的一种考验。
杜泽珩迅速用手蒙住那双灵动的眼睛,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按照杜泽珩如今的年纪,早就到了该娶妻生子的时候。尽管眼前的小姑娘年纪尚小,但如果不是因为当前的尴尬处境,他又怎会如此小心翼翼,甚至连之前万分之一的放浪都不敢表现出来呢!
“伊一,如果将来我无法兑现对你的承诺,你是否会后悔现在所做的决定?”
许慕荷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会,只是可能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将你遗忘。”
两人心里都清楚,他们并非普通之人,背后有着各自家族的信仰和肩负的责任。没有人会允许他们选择一种逃避的方式隐居起来。若想走到一起,就必须勇往直前,正面应对所有问题。
杜泽珩懂得这人心,自然要比她深知其中的风险。他能护她全身而退,自己就很难说了。
荻堂的案子他已然知晓,为何那人会毫无底线地赐予荻恒通这般恩德。此事还与当年其母之死有所关联。
当年,赵曙佶,当今圣上,正值壮年却突患恶疾,初登皇位自是不愿赴死,也不知从何处得来一偏方,称可用处女之血炼制长生药,彼时为其搜罗女子之人,便是如今荻家之主荻恒通。
当年因这处女血案丧命者不计其数,就连当时最受宠的虞贵妃,以及后宫之主玉皇后,皆亡于后宫,然他却在如此境况中存活下来,更因皇家的赏识,生意愈发兴隆,短短数年便从一介商贾跻身京都四大世家之列。
杜泽珩实难理解赵曙佶为何会放过他,甚至留他至今,令其再次威胁到自身,还使他不惜有损天子之颜面,更改已下发的懿旨。
杜泽珩思绪万千,许慕荷也能看出他心中有事,可她自知能力有限,有些事她帮不上忙。与其让他分心,倒不如让他专心处理事务,相信他有了结果自然会来找她说明。
许慕荷回到家中,哥哥似乎有意在等待她。她一进家门,便被人叫到了他的院落书房。许慕荷原本以为哥哥要谈论她与杜泽珩的事情,但没想到,当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所说的事情竟然与云深有关。
许菘蓝神情严肃地对她说:“今日你去大理寺后没多久,荻家找上门来了。不过这次并非与案子有关,而是与云深有关。”
许慕荷感到十分惊讶,她不明白云深怎么会和荻家扯上关系。许菘蓝接着问道:“云深手上是否有一块质地不错的玉?”
许慕荷点头回答:“是的,安乐说看起来有点眼熟。难道……”
许菘蓝点头:“安乐和你在京都时间少,可能对京都世家的家徽并不熟悉。据他们所说,云深是荻恒通养在外面的,可能对京都世家的家徽并不熟悉。据他们所说,云深是荻恒通养在外面的私生女所生之子。当年因为她与人私奔错失了原本定好的联姻,所以荻恒通一气之下把她逐出家族,不再承认她的身份。他们也是最近才收到消息,得知他的女儿去世并留下了一个孩子,于是一路追查便追到了这里。”
许慕荷皱起眉头,忧虑地说:“他们的话不可信吧?虽然他们可能真的是云深的家人,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荻家对于她来说虽然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