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浅快步走出走出御书房,心中烦闷至极,而后又回头看向君安,只见他跟个木头一般杵在原地,她便觉得心中更加烦闷。
她紧紧蹙着蛾眉,转身又走,似乎十分不喜欢这个皇宫想赶快逃离。
这次君安没有任由她离开,然而快走几步追上了她。
“浅浅……”
他拉着她的手,柔声呼唤,越清浅却没有应声,又想从她手里抽出手,君安知道她肯定会生气,但没想到她会闹这么大的别扭。
他苦笑,双手扶住越清浅的肩膀,柔声说道:
“浅浅,贤妃册封你的懿旨加盖凤印,你成太子侧妃一事板上钉钉,若是我不闹大此事引来父皇,你岂不是要嫁给太子,那我们辛苦这一圈又是为了什么?”
越清浅一挑眉,嘲讽一笑道:
“所以你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学我当时的移花接木之策,反而跟我逼婚了?”
君安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眼帘,越清浅知道他是默认了,这事毕竟是贤妃自作主张,又不是皇后或者太后开了金口,转圜的余地很多,不一定非要闹到这个程度。
而,君安他就选了这个看上去最莽,却又最狠的一种结果,先是的把君禾身为太子的尊严踩在脚下,而后逼得自己不得不嫁给他。
怎么看都像是一场充满恶意的报复,她渴望的是纯粹的双向奔赴,而不是这种被迫无奈的结合,这是对她与君安之间感情的一种玷污。
她深吸一口气道:
“当初我想利用你确实是我的不对,但如今我们已然相爱,我觉得你应该是懂我的,我并非是不愿意嫁给你,只是时机没到……”
说到这里,君安打断了她:
“那什么时候时机会到?”
他自嘲一笑道:
“浅浅,我等不了了,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被人觊觎是何等心情?是,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可我也怕啊,我对自己并不是那么自信,我怕失去你,我迫不及待想要拥有你,我有什么错?”
越清浅听君安这番话,眉头锁的更紧,语气冷硬道:
“君安,我最讨厌别人逼着我做决定,何况是结婚,这次你做的过了,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我对你很失望。”
说罢越清浅还是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知道君安是爱她的,但心里还是很不对味,刚才自己被皇帝逼迫时君安一言不发,那股子事不关己的冷漠让她记忆犹新,她第一次发觉自己有些看不懂君安。
而君安这次没有追上去,他孤零零的站在御书房门口的青石玉台阶上,过了许久才仰天深吸一口气。
*
君禾回到东宫,他几乎砸碎了所有可以砸碎的东西。
脑海里满是越清浅要嫁给君安为妃之事。
这几乎快要将他逼疯了!
君禾觉得君安正在将自己的东西一点点的夺走,现在是越清浅,以后是不是就是这太子之位了?
想到这里君禾更加暴怒,又砸碎了一个花瓶,而后他对着门外喝了一声:
“来人!”
话音刚落,来福战战兢兢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殿下有何吩咐?”
君禾气愤的一撩衣摆,坐在太师椅上,咬牙切齿道:
“将越清澜那个贱女人给我带过来。”
来福没敢耽误,便带了十几个太监将深居简出的越清澜强行带往太子的寝殿。
而越清澜一直认为君禾是知道了她派人给漓若苑报信之事心中忐忑。
她小心翼翼的踏入君禾这满是瓷器碎片的房间,谁料她一开门就对上了君禾那双冰冷而空洞的双眸。
他就坐在厅里的太师椅上,沉静的有些可怕。
“越清澜,你知不知道越清浅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样子的?”
一听这话,越清澜的手一抖,她几乎头皮发麻,那个一直埋藏在她心底的秘密涌上心头。
君禾似乎捕捉到了她这一刹那的失态,冷冷朝她瞥来,又再问了一次:
“你聋了吗?本宫在问你,越清浅究竟为何突然变了样子?”
他想知道,十二岁之前越清浅粉雕玉琢,身材匀称,可偏偏他获封太子后,越清浅就日渐丰腴,最后变成个三百斤的胖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清澜调整呼吸,眼神躲闪,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妾身不知。”
君禾看着越清澜半天,越发肯定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而后对她扯出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来,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又问起另一件事:
“那日在我和阿浅新婚之时,你约我在新房相见,说作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