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宫?”苏绿筠的神志找回来了一些,她匍匐在地上,吃力的抬头看向永璜,“你说,冷宫?”
“正是!”永璜后退一步,跟她拉开距离,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地上的老女人,“纯娘娘,您觉得您不应该去冷宫吗?”
“胡芸角做错了什么?”
“你竟然拿一个无辜之人的姻缘当成自己儿子向上爬的筹码?”
“皇阿玛在世的时候,提起你都是纯良贤德,如今看来,倒是皇阿玛眼拙了。”
【乾隆:不是,儿子怎么也开始踩老子了?】
【富察琅嬅:这紫禁城里,除了你就是如懿,不踩你踩谁?】
瓜六:本宫的儿子与你有什么关系?小时候不管,长大了倒是一口一个儿子了?
【甄嬛:中登随了老登!】
【雍正:阿嚏!】
如懿挡在了苏绿筠的面前,张开双臂恶狠狠的瞪着永璜,“她是你庶母,你岂能如此对他?”
“庶母?”永璜冷眼看着如懿,失望的摇了摇头,“为老不尊,为幼自然就不孝。”
“庶母若是真的为我们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儿子着想,也不会觊觎胡芸角了不是吗?”
“拉娘娘,您觉得呢?”
如懿只觉得眼睛干涩难耐,不得不用力的眨了几下,随后才撅起红唇,“永璜,你真的太让本宫失望了。”
“瓜太后给先皇下了佞言,以至于你皇阿玛把你记在了她的名下。”
“她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自私自利、骄纵跋扈,所以才会把你教成今天这副样子!”
“如她一般,狂妄至极,忘了自己的身(sheng)份!”
“你对得起你那温良的亲生(shen)额娘吗?”
瓜六:又骂我,又骂我,她又骂我!
【富察琅嬅:如懿是不是大脑里面有寄生虫啊?怎么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怪怪的呢?】
【安陵容:后天的话,就是自己不学无术;先天的话,就是语言机能发育不全。】
【甄嬛:你还懂这个?】
【安陵容:死的久了,在这也学了不少东西,姐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沈眉庄:姐姐的姐姐有想问的。】
【安陵容:不想答。】
瓜六:吃瓜ing……
永璜转身走到富察诸英的牌位前,轻轻的抚摸着上面描金的字迹,“拉娘娘,您又对得起我的额娘吗?”
“额娘生我之时,为什么早产?”
“您不会不记得了吧?”
“若非早产亏了身子,岂会在生妹妹的时候一尸两命?”
“说到底,额娘这条命是你害的!”
“本宫?你若这么说,本宫不知道说些什么!”如懿急切的五官皱在一起,“当年她摔倒,本宫也是无心之失。”
“如何能怪在本宫头上?”
“你若还记得你的亲生额娘是谁,就不应该像现在一样狂妄至极。”
瓜六:这事儿,跟亲娘是谁有什么关系?
【甄嬛:她的意思是,永璜不过是个试婚格格所生,别装x!】
瓜六:靠!
她猛然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剑拔弩张的走出了里面的偏殿,抬手就抽在了如懿的脸颊上。
“啪!”
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护甲刮破皮肉的摩擦声响起,惹的永璜吓了一个激灵,“不是,皇额娘,您怎么出来了?”
瓜六揉了下掌心,举起手指用力的戳了一下永璜的额头,“你闭嘴!”
随后,她捏住如懿别过去的脸,怒目圆瞪,“你说谁儿子身份卑贱呢?她是大清朝乾隆皇帝哲悯皇贵妃所生长子,记在哀家这个中宫皇后名下。”
“又嫡又长,无比尊贵!”
“你凭什么话里话外的揶揄他?”
如懿红着眼眶,回望瓜六,“几十年了,你我都是垂垂老矣,你怎么还放不下曾经的过往?”
“你就这么恨臣妾?以至于处处找臣妾的不自在?”
“等等!”瓜六松开手,狐疑的目光在如懿身上游弋了一圈,“这锅哀家可不背,哀家单纯看不惯你又当又立,觉得你厌烦至极,还真不恨你。”
“恨是从哪来的,爱过才有恨,哀家对你避之不及,怎么会恨你?”
“你可别,太看得起自己了哦!”
永璜略带嫌弃的看着瓜六,“皇额娘,跑题了!”
瓜六回过神来,抱歉的勾起了唇角,“不是,哀家觉得这个事儿吧,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
如懿捂着被刮出两道血痕的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瓜六,“你难道不是因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