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个没有篆刻的印玺,可这种东西到底意义非凡,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何意?偏偏二皇子真就在那么些眼花缭乱的东西中挑中了,难不成还真是天意?
众人如何作想,尧帝并不在意,他抱着二皇子不住的夸赞,似乎想要向全天下人宣布这件喜事一样。
“元睿真是孤的好儿子,小小年纪便天资聪颖,看来蜀国江山不愁后继无人了。”
众人面色一沉,陛下这是不顾嫡子还在世,便想要立庶子为太子吗?众目睽睽之下,便说出后继有人的话,难道这福星便天生就该压得所有皇子喘不过气来吗?
魏太后面色微变,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尧帝打断了,命人把二皇子抱下去,亲自扶着太后去入席了,显然是并不在意他刚刚说的话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众人先是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薛贤妃,随后又把目标齐齐盯在郑惜年身上。
面对着若有若无的打量,郑惜年面色淡淡,内心却是苦涩不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陛下真是给她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啊。
接下来的宴席,郑惜年可谓是食不知味,心中乱的很……
一场宴席顺利的结束了,比之大皇子时的热闹,此次却是格外安静,席间魏太后几次想要说些什么,都被尧帝不着痕迹的打断了,魏太后见状也就作罢了。
之后面色难看的由着尧帝亲自送回了福宁殿,余下众人也各自回宫了,只是今日陛下如此做派,怕是不只后宫,前朝也要不平静了……
风信扶着郑惜年慢慢的走回永福宫,见郑惜年脸色难看的紧,不着痕迹的小心提醒了一句。
“主子,想必陛下的话明日便要传遍后宫前朝了,您也该为二皇子高兴才是。”
郑惜年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是啊,我该高兴的,哪个孩子不渴望父亲的疼爱呢,就是陛下的这份疼爱太过沉重了,我怕睿儿受不起。”
“罢了,人多口杂,回宫再说吧。”
两人加快了步子,直到回到永福宫,手中握着热热的暖炉,郑惜年似乎才感觉那彻骨的寒意,悄悄的融化了几许。
用过晚膳,郑惜年便把自己关在屋里,永福宫更是早早的便熄了灯。
一墙之隔的长乐宫让,何婕妤的寝室却是反常的燃起了蜡烛,何婕妤打发了繁霜和香茵亲自在门口守着,看着漏夜前来的郑惜年说道。
“妹妹今日怎么过来了,我记得今日是二皇子的生辰,可是出了什么事?妹妹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何姐姐,我今日来,是有些事情要告知姐姐。”郑惜年缓了缓心神说道,对于何婕妤别的问话却是闭口不答。
“妹妹可是查出了什么线索?我如今身陷囹圄,妹妹若是查出什么,可不要瞒着我,纵使我能力有限,可该讨的还是该讨回来的。”
两人的联盟虽然并非所有人坚不可摧,可在未达成目的之前,还是可信的。
“何姐姐,我已经查出宣妃之死,是毓秀宫在背后下的手,只是如今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妹妹此话可当真?”何婕妤身子倏然一紧,脸上也染上了些许阴郁之色随后冷笑道:“真是没有想到,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她可真是该死。”
“何姐姐信我?”
“妹妹放心,我这个人最重诚信,既然想与妹妹合作,那必然是相信的。”
“宣妃生前与我交好,我答应过她要一起抚养她都孩子长大,虽然如今力有不逮,不能抚养大皇子,可宣妃的仇我记在心里,时刻不敢忘记。”
何婕妤是个心思缜密的,也知道独木难支都道理,既然两人已经达成了合作,便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何姐姐如此情意,确实让人敬佩。”郑惜年感叹了一句,她与姐姐不说有丝血脉亲情在,自小也是常见的,更是不曾忘了书信往来。
可何婕妤于宣妃不过一年有余的相处,竟也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如此情义,却是令人敬佩。
“只是我们如今没有证据,即便知道上他在背后下手,一时之间也算奈何不得她,更何况任将军如今镇守雁门关,得陛下看重,若是不能一击即中,怕是落不得什么好。”
何婕妤听着郑惜年的分析,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有些疑惑道:“说起来,我还不知,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会害了宣妃,当时我与宣妃都觉得她身子有异,还请了陛下让御医来查看,最终却是一切正常,可偏偏她生产时,格外艰难,最终血崩离世,再也没有救回来,妹妹可是知道了什么?”
“何姐姐,是猪油。”郑惜年淡声道。
“什么?猪油?猪油怎么会害人?”何婕妤有些震惊,她想遍了所有,从衣料到脂粉,再到食物相克之道,都没有丝毫异常,这猪油怎么会害人?
“何姐姐没有想到吧,就连我也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