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咬伤了舌头。”
“他逼你,所以你才想着咬舌自尽?”
直到此刻,唐琣终于全部明白了,从他一进来,四夕便没有开口说过话,能逼她用咬舌自尽这种方法来结束自己生命的,恐怕只有攀越了。
“攀越,果然是他......”
唐琣只觉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他。
......
四夕紧紧抱着唐琣,眼中不禁又湿润起来。
多少个日夜,她怕的睡不着的时候,想睁开眼便是唐琣,如今竟真的成真了,唐琣现在就在她眼前,叫她如何不感动,不感谢唐琣赐予她的这珍贵的一刻。
一刻,哪怕只有这一刻,她也死而无憾......
四夕心中想着,面上渐渐带上了笑意,伸手将唐琣揽进怀中。
经过四夕的安慰,唐琣终于冷静下来,但看着四夕如今这般模样,还是心疼不已。
有了今夜,死~而~无~憾~
四夕在唐琣手中写道,看的唐琣眼中一酸。
“不,你要好好活着,我们都要好好活着,终有一日,我会救你出去。”
唐琣轻抚着四夕发丝,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可四夕却只是闭着眼睛笑着摇了摇头。
......
这夜,唐琣并没有回去,而是抱着四夕在西殿的床榻上睡了一夜。
直至天明,才起身翻窗而出回了住所。
而这一夜,也是四夕睡得最安稳的一夜,任窗外寒风呼啸,但是她有唐琣在侧,便觉得这寒冷也不过如此。
......
一早,嬷嬷便过来了,看到四夕睡得安稳不忍吵醒,直至太医过来为四夕治伤,四夕才醒过来。
“公主昨夜睡得安稳。”
看四夕面上微微带了笑意,嬷嬷心下有些奇怪,自她来这殿里,就没见四夕有如此的好眠,且今日看着竟心情很好。
四夕说不了话,只能点了点头,趁着嬷嬷不注意看了看昨夜唐琣翻进来的窗户。
那扇窗此刻已然关闭严实,看不出一丝曾打开的痕迹,倒是窗户边上的灰尘,被唐琣蹭掉了一片。
四夕慢慢踱步到窗前,借着打开窗的动作不动声色的抹去痕迹,又返回来坐在镜前,任由嬷嬷捯饬。
这些日子,攀越再没有来过,殿中的宫人倒是很会看人下菜碟,就连殿外院子里的桃林也不打理了,只有伺候四夕的嬷嬷每日还坚持为四夕梳洗。
再者,这西殿的常客便是来为四夕看病的太医了,两位都是心善之人,看四夕如此落魄,心生不忍,这才每日来。
不过对四夕来说,这西殿越是萧条,才更得她心意一些。
......
唐琣回了住所后,屋中的其他宫人还未起床,这也正好方便了唐琣好好查看熟悉一番这屋中的摆设,免得漏了馅。
等天色大亮,宫人纷纷起床,唐琣也从被窝中钻出,换了身衣物,匆匆跟着其他人殿前伺候。
此时正是上朝时分,他们要做的无非就是候在内殿擦洗洒扫等大越皇帝下朝。
唐琣尽量将腰身放低,使自己在人群中看起来没有那么显眼。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殿外响起尖细高昂的“退朝”声。
一叠脚步声逐渐向内殿靠近。
知是攀越,唐琣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直到骨节发白,才稍稍压下心中那股想上去杀了他的冲动。
潘越进殿不久,殿外匆匆进来一太监,不知凑在攀越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听的攀越爽朗一笑,大手一挥。
随后,太监匆匆退出去,接着,一串银铃般的娇媚笑声便传了进来。
唐琣不用抬头,便也知这正是昨日一同进宫的芜安。
“陛下也不想奴家。”
芜安碎步上前,还未到跟前便腰身一软跌倒在攀越怀中,迎着亲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唐琣急忙低头,但看殿中其他宫人,仿佛是见惯了这景象一般,目不斜视......
直到亲够了,攀越才用力一推,他膝上的芜安当即失去了着力点 便滚了下去。
一旁的公公见状,上前不动声色的扶起芜安,而芜安也是一副不恼的模样坐在了潘越腿上。
潘越眼神凉凉的打量着腿上的芜安,随即伸出两指捏起芜安的下巴慢悠悠开口道。
“这张脸,终究还是少了点儿味道。”
“......”
芜安听他这样说,一时不知所措,下一刻又重重的被推了下来。
“去西殿。”
攀越不再看地上的芜安,而是起身径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