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北冥和谷夫原还在研究阵法,饭送到了房间。
黄岑辟谷不用吃饭。
段七喜欢一大家子吃饭的感觉,她坐在顾君生旁边吃的很欢快。
她想要珍惜每一次跟这里人吃饭机会,热闹的,温情的,就像回到了飘渺派。
顾君生这一顿饭吃的漫长而无味,他习惯性地给段七夹菜,嘱咐她吃饭细嚼慢咽。
自己碗里的饭却一口没动。
“你怎么不吃?糖醋肉,给。”段七给他夹菜,“我尝了,甜度刚好。”
顾君生盯着她看,从她夹菜看到她吃饭,又看着她转过头跟他对视。
“你怎么了?”
段七觉察出不对劲,桌子上的人也发现不对劲,纷纷放下筷子,看着顾君生。
“君生,可是身体不适?”谢立婠担忧地问。
顾小龙也感受到顾君生的异常,他回想着自己这两天有没有说错话。
段小寒乖乖地给顾君生夹了一块糖醋肉,“小寒也尝过,好好吃的,大哥哥吃。”
王毛毛叼着鱼鬼鬼祟祟地从段七脚边走过。
段七低头看着它,又看顾君生的神情,她快速抓住王毛毛,拔了一根它的胡子。
王毛毛自知理亏,忍着痛,低着头不反抗。
“回头再找你算账。”
段七放了它,转而端起饭碗吃饭,“所以你好好掌控阳火之力,我的后手就完全用不上。”
顾君生收回视线,转身回到书房。
他走后,段七慢慢放下碗,心中沉闷难受,总感觉有东西罩住了她的心,让她出不来气。
“我吃饱了。你们慢吃啊,今天的桂花羹味道真好!”段七笑嘻嘻地走了。
桌子上其他人对视一眼,今天没有桂花羹,做的是鸡蛋羹。
今天这两人怎么了?
段七不是个闷葫芦,既然顾君生已经知道她隐瞒的事情,说清楚就行。
她来到书房,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严武也不知去向。
段七喊道,“顾君生,我不是有心要瞒你,你听我解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顾君生解释,只是不想他生气,不想他因为这件事不理自己。
“血牢阵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用,而且只要我控制好血的精准度和力度不会被反噬。”
“血牢阵?”来找顾君生的北冥掰过段七,“什么是血牢阵,我怎么没听过?”
他又一想,“你是不是拿自己的血又自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段七扭过身子,固执地敲门,“你开门,生闷气也没用。现在关键时期,我们好好商量行吗?”
门丝毫不动,段七害怕顾君生出意外,直接一掌将门拍碎,一股浓浓的丹药味扑鼻而来。
严武拦着段七不让进,“姑娘,主子说不让您进!”
“让开!”
段七挥手劈开严武,快闪进去,发现顾君生晕倒在地,身边滚落着黑色的药丸。
她捡起药丸闻了闻,“塑骨丹!他怎么会有塑骨丹?”
北冥扶起顾君生,放在床上,推送了一些灵力给他,“去找谷夫原。”
谷夫原急匆匆赶来,行针之后,顾君生脸色和缓了一些,他醒过来看见段七,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段七坐在床边,声音软了不少,“塑骨丹是修真之人用来增强体魄,断骨重生用的,你用干嘛?谁给你的?”
顾君生背过身,“我自己的事情,与你何干?”
浓浓的傲娇味儿,段七也不恼,她转而问严武,“我要是不过来,他再用下去会摧毁自身筋骨,到时候他整个人都要瘫痪在床上!”
关于顾君生的事情,严武是禁不住吓的,倒豆子一样说起了顾君生买塑骨丹的事情。
顾君生按照北冥教的办法练习阳火,总是练一段时间就能感受到身体在被灼烧。
疼到受不住,他就得停下来休息。
为了不让自己拖后腿,他让刘雷在鬼市买了塑骨丹。
“主子之前也是一天吃一粒,今日不知为何吃了半瓶。”
谷夫原又把了一下脉,“奇怪,按理说,他吃什么多,筋骨早就断裂,怎么现在还好好的呢?”
谷夫原都理解不了的问题,段七就更不理解,“有没有可能是阳火吞噬了一部分?”
“只能这么解释,为了以防万一,不能再吃了。”谷夫原收走了丹药,拽着北冥往外走。
“你拉我干嘛?我还有事没问段七,她一天捣鼓什么不好,捣鼓自己的血玩!”
“顾君生如此行事一看就是想让段七心软,他们俩之间的事,你掺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