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秋山村的路上,还是二舅、安钰桥他们轮流背着小舅走。
这次赶路赶得及,走了两个小时就到秋山村了。
杨阿傩他老汉儿把村里厉害的蛊师都找了过来。
可看过之后,都说这蛊毒难解。
“你们也没有办法吗?”我紧张的问。
杨老汉儿摇摇头,抽了一口旱烟说:“我们也只能延迟毒发的时间,没法解掉他身上的蛊毒。”
“七珠蛊毒啊。”
??杨二爷叹了口气说,“能解这种蛊毒的,怕是只有那个人。”
“谁?”我着急的问他。
杨二爷看了一眼杨老汉儿,然后说出来那个人的名字:“杨玉花。”
“杨玉花?”
我念叨了一声,感觉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现在在哪里?”我问杨二爷,“能请她来帮我小舅解蛊吗?”
杨家人还没说话,二舅先抬手敲了一下我的脑袋。
“你个没良心的。”他骂我。
我手捂着脑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小舅拉了一下我的手,小声说:“杨玉花就是花姑,你花嘎婆。”
我:???
我记得花嘎婆是叫吴花花的啊。
不对……
之前谁好像和我说过,吴花花是她搬来我们村后,才改的名字。
花嘎婆,我对不起你啊……我是个没良心的。
可花嘎婆已经死了,魂魄都已经去投胎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又失落起来。
那小舅不是没得救了。
杨老汉儿问小舅:“你身上中的蛊毒,也是她调出来的吧?”
我疑惑的看着杨老汉儿。
心想花嘎婆都已经死了,她养的蛊毒和蛊虫在她下葬前,也都全部烧完了。
小舅中的蛊怎么可能是花嘎婆调的。
没想到小舅却点头“嗯”了一声。
他看出我的疑惑,说:“是赤练。”
小舅说他当时和安钰桥他们跑散后,在一个山坳里和六七个红河村的人撞上。
不过他有赤练,起初那些人并没能抓住他。
后来他们放出去一种白色的蛾子。
起初小舅对此并没有在意,因为那些蛾子也不攻击他。
直到说来围堵他的黑苗越来越多。
他才反应过来,那些白色的蛾子是去报信的。
他在山里跑了一天一夜。
可不管往哪里跑,都能被红河村的人找到。
就在他快跑出红河村范围的时候。
前方突然出现五个人拦住了他。
那五个人,就是他们跟踪的那几个。
一个黑苗圣女,还有带她回来的那四个男的。
小舅双拳难敌四手,被他们抓住。
赤练也在之前的围捕中受了重伤。
他们抓到小舅后,把他五花大绑关进了地窖里。
又把赤练的剁碎了灌给他吃。
还往他所在的地窖里,放了几十种蛊虫。
他一边受身体里蛊毒的折磨,又要被几十种蛊虫啃咬。
因为中蛊毒,他的嘴巴没法合上。
想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我想到刚见到小舅的那会儿。
他浑身皮肤青紫,手指蜷曲的跟鸡爪似的。
我心疼的捏着他的肩膀,眼睛也不自觉的红了。
他抬手轻轻拍了一下我的手背,示意我不要难过。
杨六爷皱着眉走过来,把了一下小舅的脉,说:“那些人是想把你练成人蛊嘞。”
我回忆了一下小舅刚才说的,那些人折磨他的过程。
可不就是跟练蛊一样吗。
把所有的蛊虫丢进一个空间里,让他们自相残杀。
最后活下来的那一个就是蛊王。
“人蛊可没有那么好练。”
杨老汉儿用烟杆敲了敲桌子,提醒杨六爷:“你别吓唬他们。”
杨六爷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可没有吓唬他,那确实是练人骨的步骤,只不过……”
他叹了口气说:“只不过时间太短,外面的蛊毒还没有来得及渗入他的身体。”
一般练人蛊,少则需要一年两年,长的十年二十年。
人蛊从头发丝到指甲都是剧毒的。
有“人蛊出,百里荒”的说法。
就是他往那里一站,方圆百里的动植物都会被毒死。
从红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