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夏的大殿之上,褚与时坐在龙椅上,代父监国,十七不到的年岁,生得龙章凤姿,稚嫩的脸上颇具威严。
一双浓眉微微隆起,漂亮的眼眸闪耀着微不可察的暗芒。
刚才御史中丞的一番话,让文武百官都震惊不已。
吴太常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指着御史中丞道:“李中丞,如今吾皇在外亲征,正是与婺国交战的危急时刻,尔等休要滋事!”
李中丞面色镇定,双手拢于袖中,语气笃定,“吴太常,下官要是没有真凭实据,哪敢口出狂言!”
吴太常不服,“即便你有证据,也得等陛下回来方可,如今趁着帝后出征,尔等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不就是在祸乱朝纲吗?”
李中丞冷笑,“乱我朝血脉者,正是陛下,如今监国的大皇子,并非陛下的之子,而是婺国太宰陈蔚衡的长子。”
吴太常冷哼一声,“旧话重提,陛下让大皇子监国,尔等都坐不住了吧,你们的那些算盘,因着陛下都落了空,担心以后在朝中的地位日益下降,故意趁着帝后不在,为难年轻的大皇子。”
李中丞不以为意,“我有证据证明,大皇子并非正统,那便无权坐在那高位监国,更不该记录在皇嗣玉册上。”
“大皇子殿下,可否准许证人上殿?”
李中丞如此问,实则是心中已经有了定夺。
褚与时不动声色,“既然李中丞有备而来,如果本王不准许,你就会质疑本王的身份,以后在这朝中,本王非父皇子嗣的身份就被坐实。”
李中丞半点不惧,“微臣也只是还原真相,并无得罪之意,望大皇子恕罪。”
褚与时,“那就把你所谓的证据呈上来,让本王瞧瞧虚实。”
稚嫩且带着沙哑的声音在大殿中扬起,面对一群老奸巨猾,毫不胆怯。
话音落下不久,一名老妇就被带上大殿,老妇至少已有五旬,微胖,穿着靛蓝布衣,匍匐在地,身子止不住的轻轻颤抖。
“草民张贵香,给各位大官人们磕头了。”
连声音都带着颤意。
李中丞问:“本官问你,你是哪里人士?\&
张贵香答:“草民是婺国景都府人。”
“何以谋生?”
“草民以说媒为生,还兼做接生的活计。”
“可记得景都府富商陈府?”
“民妇自然记得,陈家是景都府大户,当年他们府上民妇可没少去。”
李中丞:“细细说来。”
张贵香道:“陈家生了二子一女,长子常年不在府上,次子陈蔚衡的婚事还是请民妇去跑的腿。”
李中丞,“娶的是谁家的姑娘?”
张贵香道:“同是景都府人士,是富商凌家的嫡女。”
“可知闺名?”
“民妇去下的聘,自然是知晓的,姓凌,名云兮,家中排行老四,上头有三位哥哥。”
“她与陈蔚衡育有几位子女?”
张贵香道:“陈家少夫人是个有福气的,嫁进陈家,一连生育了五胎,头三个都是小子,后面两个是两个千金,都是民妇接生。”
李中丞追问,“确定都是你亲手接生?”
张贵香抬起头,拍着胸脯保证,“民妇在景都府名声在外,景都府的大户几乎都是找的民妇,陈家少夫人的五个孩子都是民妇亲手接生。”
李中丞满意的点头,“那你可记得,陈家少夫人可与其他男子有过往来?比如陈家长孙是他人的孩子?”
张贵香连连摆手,“这话可不能乱说,陈少夫人成婚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会有其他男子!”
李中丞接着问:“那陈家长孙确定是陈蔚衡的亲生子?”
张贵香道:“肯定是陈蔚衡的亲生子,民妇敢打包票,这种事情哪能乱来!”
整个大殿安静得落针可闻,这么说来,李中丞还真是有备而来,这妇人的话听起来真有几分真实可信。
吴太常才不上当,厉声问:“李中丞,你难道连皇上的话都敢怀疑,欺负大皇子年幼,你当如何?”
李中丞冷声一笑:“换真正的皇家褚姓监国!”
其他官员连忙道:“先皇余下的子嗣不是身有残疾,就是血亲太远,没有合适的。”
李中丞提醒道:“还有一个正统大家都不记得了吗?先皇培养了多年的皇子,要不是当年失策,中了婺国计策,如今朝臣也没有如今的烦忧!”
吴太常嗤笑,双肩都乐得耸动,“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捧了多年的那位皇子啊!还心不死呢!水都过了三秋,不,是五秋,还想回来打这主意呢?”
李中丞道:“我们效忠的是褚家人,而并非婺国的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