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祁临平突然暴毙的消息传来,祁家庶出赶到皇宫,没有瞧见祁皇太后,只看到小皇帝的身影。
他却拒不见。
就在婺国军准备开打之际,皇上的圣旨下来,停止战斗。
紧接着,皇宫就发出了投降的旨意。
旨意被使者送出北城门,而一些主战人士,围攻着皇宫,要求小皇帝出战。
“我们生是婺国魂,死是婺国的鬼,我们誓死保卫婺国,绝不投降。”
“皇上,收回旨意,我们要求战到最后一兵一卒。”
“皇上!”
哭天喊地的声音传进皇宫,蔚衡命人紧闭宫门。
皇城的地牢里,不断有官员被绑进来,谁也不知道那些绑他们人的是谁?
他们都是被打晕后,装进麻袋,然后丢进地牢。
而婺国军中,传闻四起,婺国投降,他们担心被俘虏,遭到坑杀。
与其被杀,还不如背水一战。
这是很多婺国兵的想法。
很快就又有消息传来,只要不带武器,就不会被俘,大夏军不会坑杀俘虏,如果想继续当兵,还能被收编。
这些传闻,很大程度缓解了婺国军中的恐慌。
可以不用死!
谁又真的想死呢!
第三日,小皇帝又颁布旨意,原地解散军队,收缴武器,开城门,允许兵士归家。
本就军心涣散的婺国兵,听到投降,很多人都上缴武器,来到城门边,等待出城。
午时,东南西北城门打开,大批的兵士涌出。
他们惊恐的看着守在外面的大夏军,他们笑意盈盈发放着粮食和水。
“天下一统,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可再拿刀枪相向!”大夏军拍打着他们的肩膀,婺国兵吓了一跳。
“路上小心!拿点吃的,一路顺风!”他们塞给他们几个饼子。
婺国兵不可思议地接过。
“天冷地方的兄弟,那边还有厚衣服可领取,你们需要就去领,不需要就留给需要的兄弟。”
“鞋子坏掉的,前面也有领取的,免费的。”
沿路走过去,没有绞杀,也没有嘲讽,更没有侮辱。
一个个的婺国兵,不敢相信,投降兵还能有如此好的待遇。
一直到日落西山,都城只留下原来的都城百姓。
“我们输了?”百姓们看着空落落的街道,相互打听。
“是啊!小皇帝投降了!”
“啊!那我们会被杀吗?”
“谁知道,那些兵都解散了,说是放回老家了。”
“大夏军真有这般好,一个婺国兵都没杀?”
“杀了,今日有几万人,要求战到底,就和进城的大夏兵打到一起,杀了不少的人。”
“怪不得我闻到了血腥味!”
“战争哪有不流血的,不死人的!”
“以后我们怎么办?”
“谁知道呢?”
……
百姓都在讨论着这场战事,他们好像参与了,又好像没有,前几日的剑拔弩张,好像突然就消散。
皇宫内殿,祁皇太后绑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匕首抵在那少年的脖间,她的旁边还有两个男孩和两个女孩。
一个十五六岁,一个十三四岁,一个二三岁,一个十一二岁。
“凌云兮,你这个蠢女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顾自己的骨肉,任由他们在婺国的自生自灭。”
“你还记得这五个孩子吗?”
凌云兮看着几个孩子,眉头紧蹙。
祁皇太后狰狞大笑,“把我的意儿还给我,带着大夏军退出婺国,签订百年互不侵犯的条约。”
“不然,我就杀了他们!”
褚询看着酷似时儿、小景、阿行、沐沐、星星的五个孩子,不解地望着云兮。
裴言初也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凌云兮道:“救吧,是我做的孽。”
褚询瞬间明白,手臂悄悄扬起,沉着声音说道:“放下孩子,一切好商量。”
祁皇太后慌乱的眼中,有了一丝意外之喜,她就知道,这把柄有用,连最信任的太宰,她都没说出真相。
这对曾经的夫妻,都以为对方照顾着孩子,五年的决裂,他们没有互通往来,所以,这个秘密一直是个秘密。
没想到,今日成了谈判的筹码。
“把我们的意儿带过来!”祁皇太后要见到她的皇儿。
云兮只好示意许强,“去带过来。”
不大一会,双手被捆绑的小皇帝被带到祁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