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刚才这句话朕就可以杀你!”
红妆一脸无辜:“皇上说过不杀我。”
皇上想一想,点头:“也是,朕刚才说的不杀你。”
“好,你告诉朕,那一幅传满京城的《大好河山图》是不是振煌真的画了一幅这样的图?”
“没有图。”红妆道:“皇上什么都知道了,也应该知道这所谓的《大好河山图》就是一个口口相传出来的谣言。”
恒源没有说话,沉思片刻道:“其实,朕和振煌的恩怨都过去近二十年了,什么样的仇恨都被洗涤荡尽了。振煌如果愿意回京城,朕可以赐给他爵位和侯府,让他渡过一个安宁的后半生。”
谁知道皇上是不是真心之言,红妆可不想趟皇室浑水,于是说:“这是你们皇室恩怨,小女子不参与。”
皇上有些不快:“你不是见过振煌么?”
红妆微微一震,皇上真的什么都知道。
“我在迷情谷附近是见过一个很奇怪的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口中的振煌。”
皇上微微点头颔首,忽然急转话题:“那支眩瞳金钗呢?”
“啊……”红妆突然发现恒源真的是太奸猾了,鸿门宴三个字看来是一点不夸张,面前的人不是普通人,自己这点小聪明还真有点黔驴技穷。
“朕问你那一只眩瞳金钗的来历以及去向?”
既然皇上什么都知道,那就什么都告诉他呗。
“……”
“它的来历?”恒源咄咄逼人。
“是我师父遗赠给我的。”
“你师父是谁?”
“不知道。”
“你师父是谁?”
“真的不知道。”红妆一脸坦诚。
“在哪里?”
“在重墨手中。”
皇上阴冷一笑:“眩瞳金钗,皇室六宫权位象征,重墨处心积虑拿它在手……所以,重墨一直都窥觑嫡位,也一直暗暗在为争嫡做准备。关他大狱是一点也不冤屈。”
“他作为皇上之子,就算想争嫡也不算错。”
“错,嫡位是朕给的,他这是在考量朕的权威。”
红妆为重墨不服气:“如果按才华争嫡,重墨不一定会输。”
“他不是嫡长子,一出生就输了。”
“太子也不是嫡长子。”
“大胆!”皇上情绪激动,再次怒摔酒杯,地上一遍狼藉。
安公公拂尘打过来:“贱婢,还不给皇上跪下求恕罪。”
红妆炯炯盯着皇上。
恒源怒气腾腾鼓着眼睛瞪她。
红妆离了位置跪下去:“小女子口无遮拦,请皇上恕罪。”
皇上怒意未消,酌了一杯酒喝下,想了片刻,摇着头,有些气馁道:“也罢,你起来吧。”
红妆爬起来,揉了揉膝盖,该死的古皇权制,这一下下的差点把自己膝盖磨破了。
“坐。”
红妆温顺的坐下,再桀骜不驯,受累的还是自己的小膝盖。
“你肚子不饿?吃饭!”
“饱了。”皇上喜怒不定的情绪让红妆失去了食欲。
“就饱了,食欲这样小?”
“饱了。”红妆记得自己没穿越过来时,是经常的节食少吃,做各种瘦身操,为的就是身材窈窕,现在在皇宫里大概率不用刻意节食了,每日活在皇室纷争之中就能最佳瘦身。
“朕记得你有主子的,为何与小主子分开?”
皇上既然问了,那也一定知道自己与令浓彩各自的选择,她也不必隐瞒什么,便道:“想必皇上已经知道奴婢的小主子选择了东宫。”
皇上点头:“朕知道。”皇上捏了捏下颌的胡须:“只是朕不懂你为何不选择东宫作为自己的庇护?”
“太子东宫自然是皇室之子最大的势力,只是东宫并不适合奴婢。”
“因为是侧妃吗?”皇上好像对红妆的择偶很感兴趣:“如果你拿着一支眩瞳金钗在东宫……”
“是,如果我拿着一支眩瞳金钗入东宫对正妃威胁是极大的。”
“所以你怕了,怕隆姬正妃会对你下手,而危机重重。所以你选择重墨,重墨还没有婚约,没有妾室危机,你觉得你有很大的机会?”皇上眼里一丝讥讽。
“皇室选妃,是皇上的决定,奴婢不想当什么正妃侧妃而打得鸡飞狗跳的。”
“哦……”皇上好奇:“那你想做什么?”
红妆微笑:“军师。”
“军师?”皇上被红妆稚嫩的话逗笑了:“你一个小小女子,能做什么军师?再说了,军师是要上前线作战的,你能吗?”
红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