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事,用不着祝肴忙。
最近几天里,她每天做的事,就是去榕大上课下课做实验,然后回小院买菜做饭,等着沈时搴在霍宅忙完后回家。
按照霍宅的一贯规矩,在大宴之前,都会提前宴请合作方。
清晨的厨房里,祝肴和往常一样做着早餐。
沈时搴迈步进来,从后拥着祝肴,将线条完美的下巴,放在她纤薄笔直的肩上。
“沈太太,还有几天就是婚礼了,今天霍宅要宴请合作方,我妈问我你想不想过去?”
“我今天做的实验今天还要整理数据,可以不去吗?”祝肴手法利落,动作娴熟地翻炒着青菜。
况且,原本说好的婚礼时再露面。
祝肴也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行,那我自己一个人去。”沈时搴散漫笑了声,亲了下祝肴的脸颊: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些时候会有雨,你上课记得穿厚一些。”
祝肴点点头,笑意深深。
这段时间来,沈时搴充当了天气预报的准时播报员。
祝肴乐得轻松。
原本是为了求得庇护而仓促的婚姻,祝肴却越来越习惯,甚至对沈时搴已经有些依赖。
小菜炒好起锅,祝肴回身主动吻向沈时搴的唇角,认真道:“知道了,沈先生。”
乖乖巧巧一声沈先生。
又是回头主动送上一个吻。
沈时搴内心的愉悦压都压不住。
现在的沈先生可和以前那个冷冰冰有距离感的“沈先生”不同了……
沈时搴眉梢一挑,将人一把拉进自己怀里,“啧,一大早就想让我出不了门?”
祝肴脸色刹那浮起红晕,“你又……别……”
沈时搴已经打横将人抱回室内了。
-
两个小时后,沈时搴重新洗漱好,出了小院往霍宅去。
霍宅门口,近来喜事连连,大门处又再是车水马龙。
前来的合作方们都提着厚礼,排队靠着进入霍宅,人人都是一副喜气洋洋。
上次订婚宴的不愉悦,人们早已在众多豪门八卦中遗忘,无法传播的八卦,能算什么八卦?
前来的人里,沈时搴绝大多数都不认识。
也用不着他应酬。
霍老爷子和霍宵拿着酒杯,与宾客们寒暄交谈。
晚宴时,宋野和沈时搴朝主桌去。
宋野突然脚步一停,笑嘻嘻道:“诶,搴哥,那不是上次的几位婶子们吗?”
沈时搴掀眸瞧去,才瞧去一眼,神色立马垮了。
那儿不止有几位婶子。
还有上次想给祝肴在山上涂药的那个男人。
刘东坐在刘太太的身旁,一直安静地赔着笑。
封太太压低声音对刘太太道:“你们有没有听说,上次霍四爷订婚宴时,据说被闹得天翻地覆。”
“可惜我们这些合作方只能是提前宴请的一批,当天来不了,错过大八卦了。”余太太一脸可惜。
刘夫人笑着道:“你们说的这事,我也听说了。不过大家都讳莫如深的,都不敢多说,我倒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要我说霍宅这地方,竟然也有人敢闹,也是有些胆量的。”
“可不是……”封太太挑了挑眉,接着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刘东:“上次小东怎么没来?诶,对了,上次和你来的那个小姑娘呢?我还挺喜欢她的,还以为这次能又见到她能多聊聊呢?”
一听到有人提到祝肴,刘东下意识就将背挺得笔直。
刘夫人则是笑着大大方方道:“你们说肴肴啊!那姑娘脸皮薄,我上次就没给你们说,其实啊她是我们家刘东……”
“妈,你喝什么?我给你倒饮料?”刘东吓得后背发凉,赶紧拿起旁边的果汁,想打断话题。
他说祝肴是他女朋友,不过是为了别再让他妈催婚。
又不是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事。
刘东做贼心虚。
整个人脸色和煮熟的虾一样红。
刘夫人笑着瞪了刘东一眼:“你这孩子,你也害羞了?这都是和妈妈关系亲近的阿姨们,你和肴肴要是结婚了,这些阿姨们可都是要来的……”
“祝肴的婚礼,几位怕是参加不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几位太太往后一看。
余太太最先惊呼一声,“沈二少!”
余太太声音一落。
众人立马哗啦站起来一大片,如同上次恭敬称呼霍宵一样,异口同声地道:
“沈二少!”
刘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