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表最后还是进了垃圾桶,对于卫枝来说,只是个趁手的物件,戴与不戴,无关痛痒。
可是姜月介意的不得了,找了一堆理由,最后连涨薪给股份都说出来,就是不让她戴。
卫枝无法,只好让他自行处理。
当天下班,季舒进去扔垃圾,一眼就在垃圾桶里看到了那块表。
她心疼的不得了,小十万的东西卫总助戴了还没有两个月就扔了,白花花的银子可打水漂了。
他用纸巾把表包起来还给卫枝,她端详了一下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划花的表盘,放回了季舒手里。
“谢谢季哥,不过我不要了,姜总不太喜欢,我家里还有一块表。”
“啊?这个表也挺贵的呢。这样扔了不可惜吗?”季舒不舍的摸一摸,修一修还是能戴的啊。
“那季哥帮我处理吧,多谢了。”
季舒得了表主人的谢,欢喜的收下这只表。他跟卫枝不同,他上有老下有小,平日里可消费不起这么贵的东西。
妻主是不成器的,挣的还没他多,当年被美色迷昏了头。现在真正过起日子来才知道长相不能当饭吃,不过好在体贴他,一家人过的紧一点也无妨。
季舒欢欢喜喜的下班了,卫枝收拾收拾也准备走,身后的办公室门突然打开,姜月走出来。
“枝枝,等下一起吃饭吧,之前就说要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的,难得今天事情少。”
卫枝收拾的手顿了顿“好啊,是去你家吗?”
姜月点点头,眼睛亮的像藏了星星。
曲半夏日日在枝枝家里待着,要是这么早就放她回去,岂不是给了曲半夏机会?
到时候万一他再使些什么手段,弄得枝枝不愿意分手了怎么办?
别墅里
卫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的报表,姜月在厨房忙碌着。
本来她是想帮忙的,她自小是吃过苦长大的,没有那些大女人的矫情毛病。
但姜月有···
他拿出古人‘淑女远庖厨’的话来堵她,硬是把人弄到沙发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忙活。
听说曲半夏在枝枝那每日都给她做早餐,他怎么能输给他,贤惠的男人才能抓住女人的心。
姜月的手艺很好,像是专门学过的。他做的是西餐,两人又配了些葡萄酒喝,都是卫枝喜欢的口味。
上次去枝枝家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茶几上喝剩的红酒,猜到卫枝喜欢,还专门注意了一下酒柜里的各种红酒种类。
今天这一波算是投其所好了,吃完饭他柔声请求卫枝留下来过夜,她都同意了。
两人洗漱过后正亲的难舍难分,卫枝的手机忽然响了,曲半夏在那头哭着说自己肚子疼,硬生生把卫枝从姜月家中叫回去了。
他一脸失落的拿出衣柜里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卫枝一边穿,一边安抚他。
“我就回去看看,不跟他做什么。他在我那儿住着,我总不能眼睁睁看他出事吧。放心···”
姜月还是闷闷不乐,强打起精神替她系着衬衣的扣子。
“嗯,今日喝了酒,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回去吧。”
她亲一下姜月的面颊哄道“好月儿,真体贴。”
姜月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拨通了司机的电话。司机以为他有急事,来的飞快。
刚才还热闹的卧室,现下只剩他一个人。姜月怔怔地坐在床上摸着她换下来的丝质睡裙,心里难受的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
枝枝,快跟他分手吧···
他不想总是这样独守空房了。
卫枝匆忙回到家,曲半夏正满头大汗的躺在沙发上,见她回来了,哭的委屈。
“我肚子好疼,你怎么才回来?唔···”
“有点事耽搁了,还能自己走的动吗?赶紧去医院。”
她喝了酒,不能开车,自然也是让姜月的司机把他们送过去的。
到了医院,医生催了吐,打上点滴,人才稍微好一点。
司机以为曲半夏是她弟弟,关切的问了一下情况。
卫枝把医生的话跟她转述了一部分,就让人回去休息了。
司机回到别墅,刚停好车蹑手蹑脚的走进客厅,就被沙发上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她夸张的捂着心脏“姜总,您怎么不开灯啊?”
姜月面色冷冰冰的看着她夸张的动作“怎么送人送了这么久?”
司机以为他怀疑自己开着车出去乱玩,赶忙解释“卫小姐到家以后又去了趟医院,好像是她弟弟吧,不小心吃坏了东西,送到医院打针去了。”
“不小心吃坏了东西?”姜月反问,随即冷笑一声。
“是不小心还是故意,可难讲的很···”
他声音小,司机没听清,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下意识问“姜总,您说什么?”
“没什么,回去休息吧。”姜月说完就上楼了。
司机一脸莫名的看着他的背影,所以他刚才到底说什么?
姜月猜的没有错,曲半夏确实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