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痛,枝枝说的没错,她跟曲半夏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而自己,不过是个插足他们感情,勾引枝枝的小三,他有什么资格哭。
“月儿,说话。你为什么哭?”
“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没敢把自己的嫉妒,难过说出来,只能更深的低下头,悄悄自卑。
卫枝叹了口气,诱导不仅没成功,好像反而把人弄得更难过了。她捧起姜月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柔声教着“你要说,哭是因为难过,是因为不想枝枝有别的男人。”
姜月仿佛牙牙学语一样跟着磕磕绊绊说了一遍,眼神不停地瞅着她,生怕她生气一样。
卫枝觉得自己像是在教一个不会表达自己感受的小孩,让他跟着又说了一遍,然后接着问“那我明天还带着吻痕来上班好不好?”
本来姜月都已经止住了泪水,被她这么一说,眼睛一眨,又落了两颗珍珠一样的泪珠子。
“嗯?好不好?”
她解下领带和衬衣纽扣,肩膀上的黑色细带和内衣都露了出来。
“今晚回去,我让半夏在这里也印上吻痕,好不好?”
姜月在心里嘶吼,不好!不好!不好!不准有别人,只能有他,只有他不好吗?曲半夏会的,他也可以去学,他也可以伺候好她。
“不好···”细弱蚊蝇的声音。
“我没听到,月儿。”她继续解着衬衣扣子,里面穿的是什么样式都能看清了。
“这里,也让半夏印上吻痕好不好?”
她在逼他,姜月此时此刻才弄清楚,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她在逼他。
“不好!我说不好,你是我的,凭什么要让曲半夏亲你,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只能我亲!”
他像是被逼到死角的小兽,低吼一声过后,就扑上去狠狠地在‘敌人’身上留印记,最先覆盖的,就是同类的气息。
紧接着,她指过的所有地方都被他踏上烙印,一下又一下,食不餍足的舔舐,吮吸,直至留下相同,甚至更深的印记。
“呃···”
卫枝轻哼一声,是牙齿咬到皮肉的痛感。她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他柔顺的头发,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作乱,把熨烫整洁的衬衣弄的皱皱巴巴。
十几分钟过后,他才慢慢抬起头,双唇红肿着。
她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身上被造成什么样了,不过无所谓,他把气撒出来就好。
“现在心里舒服点了吗?”
姜月无措的点点头,心虚的不敢看她的眼睛。
“昨天呢,是个意外,我跟半夏没有做,脖子的吻痕就是所有了,其他的再没了,别多想。”
她耐心解释着,姜月听完醋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回去。
“那···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可是什么,心里隐秘的想法呼之欲出,偏偏就是不敢说出口。
“可是,我跟他还是男女朋友?”
他点点头,自己心里的想法被她说了出来。
“我跟他会分手的,快了。”
“真的?”姜月一下精神起来,心里所有的吃醋,不满,嫉妒,厌恶···通通都被这一句‘会分手’填满。
卫枝笑着点点头“所以先起来吧,让我去看看我的小狗把我咬成什么样了。”
姜月又被她闹了个脸红,不好意思的从她怀里起来,让出位置让她去洗手间查看。
卫枝想过姜月会留下不少印记,但她没想到连内衣里的皮肤上他都没放过,能够到的都被他印了个遍,脖子旁边那颗更是让他用更大的印记盖住了。
她无奈的扣上衬衣扣子,自己选的,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她本来没打算用这种牺牲自己的办法哄好他的,可是谁知道他哭的那么可怜,跟被人遗弃了的小狗一样,她心一软···
算了,想做什么就随他去吧。
见卫枝从洗手间出来,一脸无奈,姜月更加心虚,唯唯诺诺的不敢看她。
她抽了桌上的纸巾擦手,水滴流到袖管里,冰凉湿滑。
她一边解了手表袖口,一边揶揄他“等下出去要是有人问我怎么回事,姜总可要帮我解释解释啊。”
姜月跟个小郎君一样红着脸,唯唯诺诺的拿起她的手表轻轻擦拭上面的水珠,也不张嘴还口,任由她揶揄,看起来好欺负极了。
突然,他擦手表的手一顿,拿近了仔细瞧。卫枝手里的这款表他再熟悉不过,出于爱屋及乌,他在发现她换了新表的时候,立刻也买了同品牌另一块长相极其相似的表来戴。
可是,他记得这块表的内侧不该有‘z&q’的标记啊···
难道是他记错了?
刚准备放过这处细节,他突然福至心灵,难道是‘枝&夏’?
这样想着,他打开手机查找起官网的图片。他倒要看看,这块表究竟有没有刻字。
一通翻找对比,姜月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个字母就是‘枝&夏’了,他垂头丧气的垮起脸,用力擦拭表盘,像是想把自己心里的妒忌和不甘心都发泄在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