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很可怕的事。
韩家的后辈,不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青都没有,就不提胜不胜了。
秦骁才多大岁数,二十五岁,韩家的后辈里头,除了韩雪兰之外,都比他大,但至今没有任何出色之处。
“我知道你们都怕阿骁,可你们不想想,如果我嫁给了阿骁,就相当于秦家和韩家联姻了,对韩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韩雪兰也不傻,她只是在喜欢秦骁这件事上,很执着而已。
周红英正要呵斥她,简直是异想天开。
韩老爷子从书房里出来,笑呵呵地,问道,“你又去秦家了?和谁说话了?”
整个韩家,也只有韩雪兰才偶尔去一下秦家,其余人,因为政见不合,见面都不会给彼此好脸色,为了心情好,那就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沈姨,还有那个贱人!”韩雪兰说着,又很伤心了,主要是想起了沈丛英的话。
他们竟然对一个乡下的丫头那么看重,可为什么不喜欢她呢?就因为阿骁没有娶自己?是不是只要阿骁娶了自己,他们也会那样看重自己?
“哦,你看到阿骁媳妇了?”韩老爷子对孙女儿口出无状,并没有太感冒,状似随口问道。
“嗯,爷爷,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那贱人的底细?我觉得阿骁不会喜欢她,那女的一看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韩雪兰抱着爷爷的胳膊撒娇。
韩家三房,就她一个姑娘,在家里很受宠,主要是很得韩老爷子的喜欢,总是说这丫头有他当年的风范。
韩老爷子没有见过季夏,但他的耳朵没少听说这个名字,问道,“她呀,是农村的姑娘,高中毕业,父母就生了她一个。
她父亲原本是沪市季家的人,出生的时候被一个乡下婆子用一个女婴给换了。说起来,她祖上还是资本家。”
韩雪兰一听,心头一喜,“她居然是资本家的崽子,我就说,阿骁肯定是被她骗了,她难道不应该去住牛棚吗?”
想到自己找上门去,那贱人自始至终都不出面,一定是没有底气,毕竟家里的成分不好。
沈丛英还真是个蠢的,就这种儿媳妇,还维护得很。
“爷爷,您帮帮我,只要那个贱人和阿骁离婚,我就有机会了。呜呜呜,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只想嫁给阿骁。爷爷,只要您把我嫁给阿骁,我保证能够让秦家为韩家所用。”
韩雪兰这些年也是学精了,知道在爷爷的眼里,家族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韩老爷子没好气地道,“胡说些什么,韩家需要拿你的婚姻换取利益?不过,你喜欢阿骁这么多年,偏偏阿骁对你一向没个好脸色,他这样,爷爷怎么忍心将你嫁过去?”
韩雪兰固执地道,“是他救了我,他对所有喜欢他的人都不假辞色,唯独愿意伸手救我一把,我就知道,在他的心里我是不一样的。”
至于说秦骁娶了别人,并不在韩雪兰的考虑范围内,一定是那个贱人勾引了阿骁。
“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回来之后还没有好好休息,先去休息一下。”韩老爷子拍了拍韩雪兰的手,让她先上楼。
韩雪兰上楼之后,也没有进卧室,而是趴在栏杆后面偷听。
果然,她听到妈妈问爷爷,“爸,难道真的要让雪兰和秦骁联姻?秦骁已经有了妻子了,孩子都有了。”
韩老爷子眼角余光朝韩雪兰藏身的地方轻轻地瞥了一下,不动声色,“她执着了这么多年,一味拦着也不是办法。整个京市中,再也没有比秦骁更出色的孩子,雪兰是个有眼光的。”
周红英大吃一惊,“爸,可秦骁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况且,秦家老大不也离婚了?”韩老爷子拿着报纸看着,漫不经心。
周红英有些烦躁,但韩家所有的事都是老爷子一个人说了算,不管他们有什么意见,只要是老爷子决定了的事,没有任何人敢反驳。
周红英也不敢多说。
韩雪兰高兴不已,她悄悄地起身,进了卧室,将自己丢在床上,好想大叫几声,她就知道,爷爷一定是疼爱她的。
哼,那贱人,不过是一个村姑,乡里人,腿上的泥巴都没有洗干净,竟然还想高攀阿骁,要知道,整个大院也只有韩家才有资格和秦家平起平坐。
只有她和秦骁才是门当户对。
她得想个办法和阿骁交流一下,将这贱人的算计都告诉他,阿骁是清风霁月一般的人,一定是没有看清这贱人的本性。
季夏午休了半个小时,下楼的时候,沈丛英也准备好了,婆媳二人一起出了门,步行去军部医院做产检。
从出门,在路上,一直到进了医院,沿路都有人和沈丛英打招呼,“沈同志,这是你家儿媳妇啊?这怀了几个月了,怕是要生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