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这姑娘,没有搭理她。
沈丛英则生气了,“小韩,你是怎么回事,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小夏是我秦家三媒六聘正儿八经千方百计想尽办法娶进来的媳妇儿,你怎么能这么说?”
季夏:“……”这有点夸张了,大可不必这么说。
三媒六聘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什么好话,他们其实是自由婚姻。
韩雪兰见沈丛英生气,委屈极了,泪水滚滚落下,活像是谁欺负了她,“沈姨,您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对阿骁,我……我……呜呜呜,我小时候就想嫁给他!”
韩雪兰侧身坐在沙发上,捂着一张脸,哭得格外伤心,简直是一朵在风里头摇曳的小白花。
季夏有些尴尬,只觉得这姑娘挺有勇气的,为了追求男人,连脸都不要了。
沈丛英也没想到,儿子的烂桃花打上门来,还当着儿媳妇的面,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着实没有经验,但她的立场很鲜明。
“小韩啊,不好意思,阿姨呢一直也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用。我们家阿骁很喜欢小夏,他们也是自由恋爱,一见钟情;
别说你没有机会,这天底下别的女孩子也都没有这个机会。天下的好男人很多,咱们又是在部队,到处都是好儿郎,有的是机会。阿姨以后也会为你留意的,你看,你要是太难过,就回家去哭,好不好?”
沈丛英好言相劝,只不过,劝得并不真心实意。
偏偏,韩雪兰听不进去,呜呜呜地哭着,抹着眼泪道,“我就喜欢阿骁,这么多年,我只喜欢了他一个。别人再好,我也不要!”
她哭得很伤心,表现得也非常深情。
季夏先是尴尬,现在是有点膈应了。
沈丛英比她还难受,儿媳妇还怀着身孕呢,这闹得是那一出,要是有个气急攻心的,动了胎气,那就是无妄之灾了。
当即,沈丛英沉下脸来,“小韩,不是我说你,你这样你家里的人知道吗?还有,你喜欢我儿子,我儿子就该喜欢你?
阿姨是长辈,有些话不好直说,可是有一句老话没有说错,龙配龙,凤配凤,鹁鸪对鹁鸪,乌鸦对乌鸦,你还是不要太好高骛远了,找个差不多的结婚得了。”
可惜,沈丛英如此语重心长的话,韩雪兰也没听懂,她不甘心地指着季夏道,“既然阿骁是龙,是凤,那为何要配她这样一个鹁鸪和乌鸦?”
沈丛英气了个倒仰,这下子再也无法维持本来的风度了,“小韩,你怕是错了,在我的眼里我这儿媳妇是世上最好的姑娘。这天底下除了她还真没有谁能够配得上我儿子了。
我儿媳妇怀了身孕,要休息了,一会儿我还要上班,你还是回去吧!”
这会儿,刘婶已经洗好了碗筷,过来将门拉开,等着韩雪兰出去。
好在,韩雪兰的脸皮还没有厚到城墙那般地步,只是,她被沈丛英撵出去,她不怪沈丛英,反而狠狠地瞪了季夏一眼,“你别以为怀了孩子,就坐稳了这位置!”然后冲了出去。
季夏有些莫名其妙,沈丛英更是气得想冲上去打这姑娘几个耳光,安抚季夏道,“你别生气,改天妈帮你讨回公道,这姑娘不是我说,真是太不要脸了点。不过,韩家的人差不多就是这种德性。”
沈丛英给季夏简单地说了一下韩家的事,原来和秦家政见不合,两家虽然住在一个大院,但一直没有什么来往。
而秦骁在这大院里头,不管是家世、容貌、个人素养和能力都是顶尖的,自小就得不少姑娘的喜欢,只不过他一向毒舌又无情,凡是想和他靠近的姑娘,没有不被伤得体无完肤,渐渐地,姑娘们也不敢再对他有任何遐想。
唯独韩家这姑娘,高中时候被几个小痞子堵在了巷子里头,正好秦骁经过,韩雪兰呼叫救命,秦骁以为她自己作的局,目不斜视地经过。
后来,有两人迎面跑过来,说是去凑热闹。
他听清楚凑的是韩雪兰的热闹,就知道这怕不是个局,将那两人打倒在地后一问,果然,那几个人一直留意韩雪兰很久了,今天好不容易得手。
正好,秦骁看到了韩雪兰的哥哥,他让韩文彦自己去救妹妹,他自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回了家,后来韩雪兰听说了这件事,不但没有怪秦骁,反而对他感激不尽,就这样缠上来了。
秦骁烦不胜烦,不是没有对韩雪兰动过手,但这姑娘根本就不记仇,前脚骂过了,甚至挨了秦骁的踹,还乐滋滋地,自我安慰,打是亲骂是爱。
为此,秦骁被骚扰一次,就将韩家的兄弟几个揍一顿,后来,韩家没办法了,自己也很理亏,就将韩雪兰送去了大西北。
远离京城还不算,韩雪兰给秦骁写信,秦骁将信自己送给韩家,甚至去军部亲自送给韩德才,当着整个军部人的面,将韩德才讥讽一遍,骂他家女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