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是最了解她这个小姑的,也听懂了她的潜台词,你这样对我,害我不浅,我举报你也是应该的。
不说季芳举报她,只说,这些人是怎样对待她爸妈的,她就没办法放过这些人。
“所以,你们以为我会被抓进去,我妈也会被牵连,然后好住上这座大房子?”季夏冷笑一声,“做梦,有朝一日我要是住不上,我就把这屋子给推平,你们这辈子只能住牛棚,休想有片瓦遮身。”
季老太一听,大骂道,“生不出儿子的废物,还想霸占这大房子,啊呸……”
她话音未落,屋顶上就掉下来一条蛇,缠在了她的脖子上,季老太就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季芳大叫起来,她也条件反射地一抹,顿时吓得跳脚,“来人啊,救命啊!”
这蛇是季夏之前用来咬谢有为二人没有用完的蛇,她空间里不是有个农场,蛇就在里头住着,眼下有了任务,也被迫营业。
大冷天,蛇差点被冻死,季老太的脖子让它感觉到了热乎气,蠕动了一下,被猛地一抓,那蛇朝着她的手指头一咬。
“啊!”季老太猛地一甩,将蛇从她的手指头上甩出去,蛇啪嗒一声朝刘娥的面上摔过去,刘娥惊慌不已,吓得朝旁边一倒,蛇没有贴上她,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就觉得肚子疼起来了。
刘娥动了胎气,季同平一看机会来了,连忙抱起刘娥朝大屋里跑,季夏一个箭步上前,“你想干啥?”
季同平被拦下,没好气地道,“还不快让开,你二婶要生了,你打算让她生在外头?”
季夏凉薄地看着他,“她生不生外头,与我什么相干?第一,我爸和你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第二,她肚子里怀的也不是你的种,怎么,你自己没种,非要自己婆娘和别人借种?”
刘娥已经生了两胎了,是不是要生了,她非常清楚,她这会儿就是被惊了一下,肚子抽了抽,也并没有阵痛,所以说,离生还远着呢。
但如果能够趁此机会住进去,就太好了。
谁知,季夏不让。
刘娥一听这话,从季同平的怀里起来,怒道,“你这个小贱逼,你在胡说什么,你凭什么说老娘怀的不是季家的种?”
季夏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后来,刘娥的那个奸夫,唯一的儿子落水里淹死了,他媳妇生不出儿子来,那奸夫的娘就上门要要刘娥生的儿子,两家扯了好大的皮。
刘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说起她那奸夫最喜欢闻她身上的骚味儿之类的。
但现在这种时候,流氓罪是要吃莲蓬子儿的,就不知道他们将来会为什么事闹出来?
“你怀的是谁的,你自己心里头没个数?你还问我。”季夏好笑地反问,语气十分笃定。
刘娥眼神闪烁,显然,她自己心里也很慌,不知道季夏是怎么知道的,但这件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的,哪怕承认偷人,都不能承认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季家的。
她那死鬼自己又不是没有老婆,要是被季老太赶出去了,她还能有活路?
娘家肯定是不能回的,这几天,她三妹妹睡了二妹妹的小姑子的男人,闹得可难看了,要是再出她被撵走的事,实在是太不好了。
“季夏,你也别胡言乱语造谣。你这么大了,马上就要嫁出去了,听说你爸爸在县里也分了房子,你妈妈又没生个儿子,你要霸占这么大的房子做什么?”
刘娥嗤笑道,“你诬陷我肚子里的孩儿不是你二叔的,你就能霸占这房子?”
“我就算不诬陷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季家的种,这房子你也别想住。”季夏朝季老太瞥去一眼,“你要是想落到和季老太一样的下场,我可以成全你!”
季老太的手指头被蛇咬了,此时肿得像一根烧火棍,正在哀嚎。
季夏走过去,好心地道,“老太太,你要是想保住这根手指头就赶紧拿刀给剁了,要不然,毒素蔓延到全身,就死定了!”
季老太可不愿意死,她和季夏还没有斗赢呢,这大宅子,她可从来没想过要让出去,听得这话,简直是吓坏了,嚷嚷着要季同平送她去医院。
“钱都没有,去医院做什么?”季同平淡定地抽着烟,眯着眼睛,享受着吞云吐雾的滋味道。
季老太已经一阵头晕眼花了,哀求道,“芳啊,妈要死了,妈死了,就再也管不着你了,可怜你还没有嫁人啊,都没个归宿!”
季芳也害怕,连忙道,“哥,你赶紧想个办法啊,这时候了,你不能不管妈!”
季夏拿出了一把匕首,对季同平道,“要不要?我借给你,用完了还给我,再耽误一小会儿,怕是要切掉半边手掌心了。”
季老太听着话,嚎起来,她不想被切掉半边手啊。
季同平杀鸡都不敢的人,还敢剁手指头,他试了试,不敢,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