僮贵一点也不避讳的上去寻他,若是严固安他必定会开口说话,若不是,那便杀了他。
门只是虚掩着,似乎在等待兄弟二人进去。
僮贵怕有诈,还是让哥哥在外面等候。
严固安在他面前一点也不掩饰,脱下头巾,笑着让他坐。
“严固安!”
“僮贵!”
二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你有线索了?”僮贵见他在这种地方,不可思议。
随后僮福也跟着走了进来,“此地,是女人藏身的绝佳场所。”
严固安点点头,“在不在就等晚上揭晓答案了,我在此等了一天,对面的门始终没打开过。”
僮贵顿时有些兴奋了,问严固安:“你说……杨蕊儿身上到底有什么线索,让瑞王这般追杀?”
“去年她都快死了,瑞王因为她怀有身孕放了她一马,最近听说那孩子夭折了,不知是何缘故。不过……可能关系到两军交战的事,他们想封城,虽然郡守有下达命令,但是许多县城仍旧不服瑞王的管教,所以他们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小范围内。”
“郡守大人也入了叛军?”
严固安点点头,“李奎都做了瑞王的军师了,他即使有心反抗,朝廷也不会放过他。”
如此一来,想带走杨蕊儿就更麻烦了。
严固安立马出主意,“如果今晚确定身份,你们赶紧带兵过来接应,咱们飞鸽传书确定时间,我自有办法带她出城。”
僮福点点头,“好,就这么定了。”
不一会,白天抚琴的那位女子亲自来送饭,见房间里还有两个男人大吃一惊,愣在原地忘了见礼。僮贵问道:“这位是……”
严固安红着脸,只是个风尘女子罢了,立马羞得呵斥那女子:“出去,一个时辰之后送来!”
女子看他这么凶恶,吓得后退几步,“抱歉,奴家失礼了!”
而后又小跑着哭走了,想他白天给了赏钱,晚上亲自送来饭菜报答,竟是自作多情了。
“你们二位先等一会,我得去会合地点报到,如果我一个时辰没回来,就给我留一封信交给刚刚那女子。”
僮贵与僮福相视一眼,刚刚还对别人那么凶,现在却又那么信任别人,是他在想什么?
僮福僮贵回了自己的屋里,与严固安的挨着,俩人轮流看着对面,真的是闭门不出。要等到曲终人散,只怕还得等好几个时辰,僮贵坐不住了。
“我这就去探查一番,若查到是她,立马就走!”
僮福看了眼楼下,倒是没什么可疑人物,嘱咐他:“小心点!”
僮贵一身夜行衣消失在黑夜中,二楼的屋子不是平常人可以进,所以好些都空着,僮贵也不会暴露。
待他掀开屋顶的瓦,只看到里面的人点了一根蜡烛模糊不清,若不是她还在吃东西,都不知道里面住了人。
僮贵想看清她的脸,故意学猫叫了一声,果然,她抬头朝屋顶观看。只一眼,僮贵便确定是她,虽然戴了顶帽子,但是她的手小的跟女子一样,况且杨蕊儿他见过。
任务达成后,他立马沿原路返回。
僮福一边看窗户,一边又看向楼下。果然这里最安全,官兵和神明组织的人都不曾来过。
僮贵一回来就让僮福研墨:“给严兄就一封信,我们走!”
“确定了?”
“千真万确,我看见她的脸了。”
僮福本来要落笔,又问弟弟:“我们为何不直接逼问她身上藏着什么秘密?这样就不必带她出去了。”
“她若出不去,怎么逼都不会说吧?如果柴油知道我们有机会救她却无动于衷,会恨我一辈子的!况且攻入泸州,本就是注定的事!”
“柴油?他和杨蕊儿有什么关系?”僮福不禁感到好奇,“他俩是表兄妹?”
“杨蕊儿与他暗度陈仓了,所以瑞王要杀她。若不是因为杨蕊儿,柴油大概不会回来为我们效力。”
僮福噎住,无话可说,还是选择留信走人。
按照约定他俩等了一个时辰,严固安竟真没回来,于是便找到了轻如。
“如果那位公子再来,请把这封信交给他。”
轻如刚准备将饭菜送过去,这才知道他离开了,接下信封后,她保证道:“轻如会的。”
看着兄弟俩人离去,轻如将饭菜拿过去,轻轻关上门在里面等他回来。
严固安再次趁着月色回来时,只看到桌子上趴着的女子,桌子上摆好了饭菜。夜深人静,大家都在房间取乐,再也没有杂乱的声音。
他蹑手蹑脚将衣服盖到她身上,又拿起筷子吃着。月光从窗户洒进来,他看着灯下的女子,宛如一只温柔的猫。
轻如睡眠极浅,睁开朦胧的眼睛就发现了严固安,吓得她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公子,你回了!”
“为何在此等着?”
轻如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刚刚那两位公子离开了,让我把这个给你。”
他看了一眼,道了句谢,又看了看天。“天色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