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宅子里还很安静,所有人都在为晚上的通宵做准备,林酒毫无睡意,独自一人走到花园里赏赏风景,就听到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何达,你是不是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因为喜欢你,什么事都能容忍,连小三踩我脑袋上蹦跶都可以?”
“老婆,你小点儿声,大过年的,被人听到...”
“听到就听到,你怕丢脸就别做这些下贱的事。”
“不,不是,我不是怕丢脸,宛宛,不是说好先瞒着长辈吗,这大过年的,若是长辈听到着急上火,再影响到身体。”
席宛闭上眼睛深呼吸,平复了许久才压下愤怒,声音也压低许多。
“何达,当时你妈生病进医院,是你跪在地上,求我先放一放,等她病好了再提这些事,我想着我妈身体也不好,又加上过年,便同意了你的意见,你那边我陪你装完了,这边也请你配合好,让你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老实点,但凡他们再敢来挑衅,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何达,我想,你也不想看到自己净身出户吧?”
何达收敛的眼神闪过一丝狠厉,转瞬即逝,再抬头,依旧是一副可怜兮兮求原谅的模样。
“老婆,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当时是那个女人勾引我,我是很抗拒的,只是不小心着了她的道,现在我已经和那个女人断干净了,老婆,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我真的好爱你,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不抛弃我,只要不离婚,我做什么都行,老婆...”
何达抱住席宛的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他真的很后悔一样,若是以前,有恋爱脑加持,席宛一定会动容,然而看到那些肮脏以后,她只想笑。
“何达,你特么还当老娘傻逼呢?”
“老婆?”何达都懵了,怎么这情话没用了?
“但凡你痛快认下这事,老娘还觉得你有点儿担当,你和她上床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抗拒?我看你吃的挺开心啊,还好意思全推其他人身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
“老婆...”
“舍不得离开我?不想离婚?你是舍不得我吗?你是舍不得我带给你家的好处,舍不得我让你净身出户,重新回到那个要什么没什么的日子。”
“不是这样的,我...”
“行了,别墨迹了,只等年后咱们在处理这件事,这之前你给我压制住那个小三,还敢像这次似的捣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滚吧,现在老娘不想继续看到你。”
“我...”
席宛转过身不去看何达,显然是不想继续说下去,他咬紧牙关眼神带着怨毒,转身离开。
在他走后没多久,林酒才走出来,怕吓到席宛,特意加重脚步。
“外婆身体恢复的不错,一点点刺激没什么关系。”
席宛连忙抹抹眼泪,扭头看向林酒。
“都听到了?怪丢人的。”
平辈知道就算了,还被晚辈知道,想她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哦,不对,应该算毁于两旦,眼瞎看上那么个玩意儿,已经没有一世英名了。
“你刚刚还说丢人的是做那种恶心事的家伙,怎么这会儿嫌丢人了。”
林酒拿过箱子里的储备垫子放在两个石凳上,又从包里掏出葫芦,倒了两杯。
“我师父酿的荔枝酒,尝尝?”
席宛也跟着走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顺着食道进入胃里,瞬间温暖了她僵硬的身躯。
“感觉怎么样?”
“嗯,感觉心里暖暖的。”
“看看,不过是死物就能温暖你,偏偏某些灵长类动物却不能,这还有必要要吗?”
席宛拿葫芦的手一顿,随即笑了笑。
“你还小,不知道...”
“不,我知道。”
“???”
席宛不解的看着林酒,林酒再次替席宛斟满。
“大姨,我可不是神棍,靠坑蒙拐骗为生,我的能力都是靠我一分一分修行来的,不管是您想隐藏的过去,还是未来尚未发生的,从见到您的第一面开始,我就大差不差的看出来了。”
“所以你才会给我那样的提醒?”
林酒点点头,将葫芦递给席宛。
“大姨,还是那句话,膏药撕下来时很疼,可疼只是一时的,若是一直拖延,可就不止疼这一个并发症,甚至危及性命也有可能。”
席宛低着头,看不清情绪,林酒知道她在思考,起身离开,刚走没几步,又突然停下。
“大姨,对外公外婆来说,这不一定是惊吓,很有可能是惊喜。”说完加快脚步,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后花园,至于席宛,则是端着酒杯转悠着,一直过了很久,才一饮而尽。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