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沁挂掉了电话，轻轻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算你识相，还知道惦记着正事儿。”
    她的信息算不上灵通，但也说不上闭塞。
    沈国伟的这次酒会也邀请过她，她嫌浪费时间没有去，不过她那个行政部的朋友去了，因为那位朋友的领导是个酒鬼，听说沈国伟会在酒会上赠酒，直接被一整个诱捕住了。
    没想到，居然在那里看了一出戏。
    小程也是的。
    居然也去沈国伟那里蹭酒了。
    其实，她对这点也没什么意见，这在执法官里面也算是正常现象，毕竟薪水就那么多，利用制服的福利，提高一下生活的品质。
    吃了一辈子苦，享受享受怎么了？
    监管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对“勾连帮派”和“合法手段谋福利”有一套成熟的界定方案，这些执法官也都清楚，所以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可是……
    江玉沁有些想不通，按理说程陆这个也是在能接受的范围。
    所以说自己为什么有点生气？
    是因为程陆这次带着他那个妹妹，有孔雀开屏的意思？
    不对！
    我不是那么狭隘的人。
    哦！
    江玉沁拍了拍自己光洁的额头，她想明白了，自己这一定是为骆雨翎怒其不争，小程居然没有如饥似渴地验证新方案。
    对！
    就是这样！
    她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不自觉地冒出了一個想法：小程的那个妹妹，好像挺漂亮的，而且还很乖……
    我想这些干什么？
    正在这时。
    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喂！翎翎姐？”
    “修炼方案给我未来的学生了么？他反应怎么样？”
    “给了！他如获至宝！”
    “哦……”
    骆雨翎声音罕见地多出了一丝笑意：“能一眼看到我这方案的价值，看来他的确是个天才，某些人就看不出来。”
    江玉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翎翎姐，我帮你，你埋汰我，不合适吧？”
    骆雨翎没有回答，只是催促道：“前几天，我让你收集程陆的数据，你是不是忘了？”
    “还真忘了，你等一下啊！”
    江玉沁站起身向训练室走去。因为她早就打定主意，要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修炼，备考联合执法署，所以就趁着程陆住院的时候，把手头能办的案子全都办了，方便腾出更多的时间修炼。
    所以，又把收集数据的事情给忘记了。
    微微心虚一下，以示歉意。
    就这么打着视频电话，江玉沁来到了训练舱里面，查看了一下数据，还是空空如也。
    “你等等啊，小程又把数据删了。”
    江玉沁把摄像头对准主控屏幕，飞快进入管理者后台，输入神秘代码，把残存数据给读取了出来。
    然后……
    骆雨翎忍不住低呼了一声：“他的击打离散度居然飚到了百分之二？”
    这可是顶级天才的数据。
    但她很快就发现，程陆在百分之二维持了没多久，就又落到了百分之十左右，然后又慢慢爬升。
    江玉沁有些好奇：“这数据怎么回事？小程那几天状态不好？”
    “不是！”
    骆雨翎摇了摇头：“一般刚刚服用药剂提升后，身体的掌控力的确会下降，再训练一段时间就能恢复，都是正常现象。”
    江玉沁愣了一下：“可是这个时间段，小程应该没有钱买药剂啊！”
    这个时间节点，应该是张廖出事之后，程陆那时候正穷，后来的药剂，也是逆血案立了一等功之后才拿到的，所以这药剂哪来的？
    她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疑窦。
    但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一些低级药剂的配方并不难，很多材料实验室里面都有，小程的那个妹妹在这方面就挺有天赋的，搞出来一些药剂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种药剂不管药效还是安全性都很难达标啊！
    这……
    一时间，江玉沁心里有些复杂。
    她想到了程陆冒那么大的险去死磕逆血，应该也是为了搏一条出路吧？就像嗑这种药剂一样。
    还有连俏，从实验室里面拿……或者说偷材料，给程陆合成试剂，这显然是带点违法的，居然这都愿意为程陆做。
    难怪他们感情那么好。
    “我在想什么呢？”
    江玉沁摇了摇头，虽然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释，却也只是猜想之一，还是不要妄下论断的好。
    不过她还是觉得，程陆是那种愿意冒险的人。
    “沁沁？”
    “啊？怎么？”
    “继续记录数据，另外……你们两个用新方案修炼的时候，全程给我直播，这个方案很困难，随时都可能出岔子。”
    “好！他有不懂的，也能问你，正好引荐你们两个认识一下。”
    “别！”
    “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