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彦?
韦彦不是在家里吗?
小内侍怎么能在外面看到韦彦了?
陆仲玉有些吃惊。
“你在哪里看到的?”
小内侍说了位置:“就在临近码头的那个胡同。”
“我只是一扫眼,其实……”小内侍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来,“其实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没关系,你只管说。”陆仲玉鼓励小内侍。
小内侍鼓起了勇气:“我看到的韦彦,脸上没有伤。”
“没有伤?”陆仲玉更加诧异了,“韦彦脸上没伤?”
陆仲玉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我先去韦彦院里看看。”陆仲玉领着小内侍先去韦彦院里。
韦彦的院子锁着门,门外有内侍看守着。
“韦彦在吗?”陆仲玉问守门的内侍。
守门的内侍又打开门确认了一下,“在院里的。”
顺着门缝,陆仲玉看到韦彦坐在院中,一个内侍坐在韦彦的对面,两人似乎在谈着什么话。
他又让小内侍确认了一下。
小内侍透过门缝看到韦彦,嘴巴张得半天合不拢。
陆仲玉感觉事态不对劲,急忙去见李菁岚。
李菁岚听完陆仲玉的话,神情很是凝重。
“让高大喜和袁来点着家丁领着小内侍和车夫再跑一趟,不管是不是韦彦,必须得确定一下。”
高大喜得了李菁岚的吩咐,半点不敢松懈,领着一群人去了码头边的胡同。
到了胡同口,高大喜问小内侍:“是在这里吗?”
小内侍左右看了看,指着一幢两层楼房,“我在那幢楼的二楼看到的。”
小内侍刚说完,袁来已领着家丁们冲进那幢楼房。
很快,房东被带出来:“大老爷,我冤枉啊。”
房东是个波斯人,看到高大喜穿着绸缎便知道高大喜不是普通人,吓得两腿发软。
高大喜没理房东,看向袁来。
袁来皱着眉:“屋里有住过人的痕迹,收拾的很仓促,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掉。”
“屋里的人应该看到小内侍,然后立刻逃跑了。”
高大喜皱了下眉,盯着房东,形容了一下韦彦的长相:“这个人,是住在你家里吗?”
房东连忙点头:“半个月前他过来租的房子,说是只租两个月。”
房东是波斯人,说话有些不清不楚,高大喜和袁来费了半天劲才听明白。
半个月前,有人来租房东的房子,租客早出晚归,房东对租客不太了解。
刚才,房东看到租客拎着包袱跑了。
反正两个月租金已经交了,房东还以为租客去做生意,倒也没在意。
“这是跑了?”袁来左右看了看。
这里是码头,四通八达的。
沿着水路可以南下,沿着陆路四面八方都可去。
想在这个地方找到韦彦,可是真的不容易。
李菁岚得到消息后,也来到小胡同里。
在韦彦居住过的地方看了看。
屋里很简陋,租客走得也很匆忙,只带走了随身的衣服。
拿起饭碗看了看,里面剩了小半碗面条没吃完。
“半个月前租的房子?那以前他在哪里居住?咱们家里的那个韦彦,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菁岚一时间想不明白。
假设府里的韦彦是假的,外面的这个是真。
为什么一见到小内侍就跑呢?
这几个月,韦彦躲在哪里?
他的妻儿又在哪里?
韦彦把包袱交给小内侍的时候特意提了周进的名字。
难道说,韦彦相信的,只是周进?
他会不会想投奔周进?
“去查一下,哪艘商船是前往淮安的。”李菁岚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过了一会,袁来从外面进来:“去淮安的今天有十几艘船,但是刚刚已经有一艘商船发走了。”
李菁岚快速思忖了几秒,“派快船去追刚才出发的商船。”
李菁岚话音刚落,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
“回来了,荣昌号船队回来了……”
“不是说荣昌号船队沉没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李菁岚走出房屋,站在二楼朝河面眺望。
只见很多人都往码头方向看去。
一艘正往京师方向驶来的庞大商队,正在缓缓入港。
李菁岚看到了魏国公府的人,站在码头上喜气洋洋的招手。
码头上无数的搬运工人开始排队,等着接货。
本就喧嚣的码头因为荣昌商队的回归而变得更加喧嚣。
“荣昌号船队是内河还是远洋海运?”李菁岚问。
高大喜上前回答:“荣昌号是来往于扶桑和京师的商队。”
原来是海运。
她的溪水村看似繁华,一年的利润连荣昌号半船货都达不到。
海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