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局?李丞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扶苏大惊失色,一只手轻按在李斯的臂膀上。
“陛下,还请您附耳过来。微臣......需要确保绝对的隐秘!”
“这......好吧。”
闻言之下,扶苏向前侧身,贴到李斯近前,开始仔细聆听。
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脸色变幻不停,还逐渐浮现出愤怒的神情。
“咳咳咳!李斯!!!你好大的胆子!!!天朝大比关乎国事!!!你怎能布下如此惊险的杀局!!!”
“呵呵......陛下或许不理解微臣的做法。可时间,却等不得人啊......”
说到动情之处,李斯的眼眶隐约泛红。
看见他的这副模样,扶苏的火气又瞬间消去大半:
“你这份忠心,不应该用在此处!李斯!朕不会同意的!”
“来人!影密卫何在?朕要传出密信!安排人马火速送到罗山河手中!”
紧接着,扶苏又冷着脸看向李斯:
“右丞相安心养病!此事......绝不可行!”
说完话后,他脸色严峻地挥甩衣袖,又大步离开屋内。
扶苏很少像今天这般发火,但李斯却并没有解释什么。
相反,在他的脸上,似乎还有着几分释怀之情。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李由自门外走入,恭敬地站到李斯身边:
“父亲......赢皇已经离开,可儿子还是不懂,你为何要在此时坦白计划。”
“若罗山河收到的密令,天朝大比背后的死局,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李斯略微摇头,脸上看不到什么担忧的神情:
“由儿,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不要像为父,到最后关头才知道忠心可贵。”
“这件事,也在计划之中。若我所料不差,天朝大比明日便会开始。”
“而影密卫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将密信传到罗山河的手中。”
“呵呵......该死的人,必须死!所以......由儿,你现在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提前透露计划吗?”
听到询问声,李由紧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难道是......担心嬴皇会过度责备?”
“唉......并非如此。”
“那是......还请父亲为孩儿解惑。”
“呵呵呵呵......此举,实则是替君分忧!”
“替君分忧?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斯略微抬眼,嘴角挂上几分浅笑:
“为父此时将计划告知赢皇,是不想在日后......给旁人留下议论君王的话柄。”
“等到影密卫将信传到雪月郡,想必章邯他们,早已经做完该做的事。”
“到那时......又会出现什么情况?外人......又该如何看待此事?”
话音刚落,李由的心中豁然开朗:
“难道是......原来如此!”
“外人会觉得,是父亲你独断专横,擅自做主才造成大错。”
“而赢皇......其实对此事毫不知情。等到旨意下达,计划早就无法收场,从而错过最佳的时机。”
“父亲在计划开始前告知赢皇,便已经猜到,陛下会在今日......将旨意传出!”
“这样一来......无论计划成功失败,都可以保全陛下的名声。”
听到这番解释,李诚终于欣慰地点头称赞起来:
“说得不错!有些事情......陛下不会去做,但总要有人去做。”
“可是......父亲,那你的名声呢?”
“我的名声?呵呵......为父当年,险些酿下大错。与那种罪过对比,这点名声又算什么?”
“父亲高义!孩儿拜服!那我们......”
“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消息......不必担忧!”
“好!随后我在加派些人手,时刻关注雪月郡内部的消息。”
中午时分......雪月郡......天上人间......
今日的天上人间,又凭空多出几分庄严的氛围。
因为齐盟山出言建议,两家已经将斗酒之地,定在此处进行。
所以,这里并没有往日那般喧哗。
外围也站着很多护卫看管,不让其他人随意进入映月楼内。
至于齐震海和梅子林的人,已经分别进入二楼的雅间等候。
而剩下的房间内,却也坐着许多陌生面孔。
在一楼主厅中,则是以齐超风和李诚为各自代表,分别坐在左右两侧。
左侧首位的长桌后,李诚与齐琢玉并肩而坐。
右侧首位的长桌后,则是坐着齐超风和杜明远两人。
令人比较意外的是,陈不败选择坐在左侧,而肖海却选择坐在右侧。
只不过在陈不败的脸上,看不到什么喜悦之情,反而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