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吙阁之人交手时,萧贺安明显感觉他们一开始用尽全力但后来越来越松懈,看着像放水,但更多的像,力不从心。
萧贺安心头一跳,闪身躲开府俞的一鞭子,定眼看他,说了一句:\"你可以投降。\"
府俞听见这话,愣了一瞬,然后笑了,他又甩过去一鞭子,嘴角的笑容似乎在发光:\"阁主,好武功。\"
萧贺安眼皮突突的跳,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一边躲避着府俞的攻击,一边试图问出什么。
当萧贺安的东升划了府俞一刀之后,他在府俞的脸上看到了绝望和解脱。
他毅然决然的转身,抱住身后的何然,用力的吻上去,血液在他们的紧紧相贴的嘴角流出。
白衣猎猎,一抹鲜红随之而下,沾染他们的衣袍,像天送的玉坠。
相拥的两人随之倒下,双手紧紧相握,萧贺安看见,他们嘴角盈出的鲜血和再无起伏的胸膛,懵了。
\"呵,没用的东西。\"
萧贺安突然间抬起了头,他那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紧紧地盯着前方,仿佛要透过空气看到什么东西似的。
在他的视线尽头,祝清静静地坐着,她的神情显得十分淡然,就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戏剧一样。
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而在他们中间,何然和府俞已经双双殉情,他们的身体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这一幕让人感到无比的凄惨和悲伤,但祝清却似乎并没有被眼前的景象所打动。
只见祝清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支短笛,那支短笛看上去非常精致,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纹路。她轻轻地将短笛放在嘴边,开始吹奏起来。
笛声悠扬婉转,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深藏心底的故事。随着笛声的传播,四周的气氛也变得越发诡异起来。
她隔着如雾般起伏飘忽的纱帐,朝萧贺安微微一笑,仿佛一朵盛开的毒花。
悠扬动听的笛声响起,还在打斗的蛇母国将士们忽然如遭雷击般一僵,手脚飘忽乱拐,皮肤上鼓起密密麻麻的小泡,如癞蛤蟆身上的疙瘩一般,随之破裂开来的,是那些恶心的蛊虫。
\"退!\"
章珏怒吼一声,声震四野!众将士闻声,立刻如潮水般向后撤退。
然而,就在这时,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些活着的和已经死去的外域人身躯猛地颤抖起来,他们身上原本完好无损的皮肤竟开始撕裂、绽裂开来!
伴随着阵阵令人作呕的声响,无数恶心至极的蛊虫从这些裂开的皮肤中缓缓爬出,它们晃动着黏糊湿漉的身躯,漫无目的地朝着前方的将士们蠕动而去。
虽然说的很快,但还是有不少与之纠缠的士兵被蛊虫惨咬,短短几个呼吸,就被吸成人干骷髅,一时间,两国的士兵都惨叫不止。
萧贺安脸色剧变,看着面前好友的尸体如泄气的皮球一般迅速瘪了下去,最终变成了一个容纳虫子的容器,他突然明白了他们口中所谓的命运究竟是什么。
原来,他们的命从来不在自己的手里。
\"哈哈哈哈,姨母,好手段,但,这些,不足以吓到我们。\"
萧贺安的双眸猩红得令人心悸,仿佛燃烧着两团熊熊烈火,比那对\"红色玉坠\"还要炽热夺目,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他缓缓地抬起手,放在唇边,轻轻吹起了一声尖锐的口哨。
伴随着这声哨响,只见一群神秘的身影从后方如鬼魅般冲出。
他们手持精美的酒壶,脸上蒙着黑色面巾,全身被一袭漆黑的衣袍所笼罩,透露出一种冷酷而肃穆的气息。
这些人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锐利,紧紧锁定着前方,充满了戒备与警惕之意。
\"现在,来尝尝我们的武器吧。\"
训练有素的黑色骑士们拔掉酒壶的塞子,在一片风雪里,呈现半包围趋势,独特的阵法脚步环环像蛊虫们逼近。
奇怪的是,那些虫子似乎很忌惮他们,熙熙攘攘的往后褪去。
风吹雪飞,酒壶被抛到半空中又由另一个人用棋子击穿,酒水如甘霖,撒在血肉空壳之上,撒在骷髅白骨身上,撒在那些罪恶的蛊虫上。
哗啦,哗啦,随着一声一声的碎裂,战场上一片寂静,没有人出生,哪怕那些外域人,都踌躇着不动。
萧贺安吹起一柄火折子,幽幽星火冒着大漠里唯一的光,风雪之下屹立不灭。
轻轻一抛,那片血腥被点燃,呼啦一声,火势骤然变大,升起滚烫的灼气,将飘在空中的雪花热化,变成点点雪水落入火坑,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萧贺安沉沉的看着,黑漆漆的眼珠映出橙黄色的火光,火势越大雨点越多,点点熄灭的声音如鼓点敲击。
\"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