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笙恍恍惚惚的回到了第九重,天帝天后见他平安归来,高兴坏了,尤其是天后,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可有受伤?”隔着铠甲,天后看不真切:“雷车左领将军说你一个人冲去昆仑山脚下击杀蒲牢和他的亲随,待他们清理完魔族残部,再去后山寻你时,遍地都是尸体,根本找不着人。”
沧笙故意提高声调:“哦,我在昆仑山脚下昏迷了几天几夜,倒是不知道雷车左领将军有来寻过我。”
天后性子宽厚,极易轻信旁人:“许是那里尸体太多了,他没能找着。”
沧笙冷冷一笑:“许是吧!”
天帝骄傲道:“你带天族士兵,斩杀蒲牢,又重创了魔族最精锐的骑甲,可谓是立下奇功,待你休养数日,身体康健,朕再论功行赏。”
天后用帕子擦了擦儿子沾了少许泥泞的额头,心疼道:“你赶紧回宫休息,你与蒲牢这一战,想必耗损了不少灵力,母后这就让太上老君将那些疗伤圣药送去你宫里,助你尽快恢复法力。”
沧笙却道:“法力的事稍后再说,我今日来拜见父君母后,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与你们相商。”
天帝问:“何事?”
沧笙道:“我决定成亲。”
天帝天后面面相觑,天后问:“成亲?和谁?”
沧笙道:“一个名叫白薇的女仙娥,她在昆仑山脚下救了儿臣性命,儿臣对她一见钟情,想要娶她为妻。”
天后见这个儿子终于开了窍,面露喜色:“竟有这样的事,赶紧和母后说说,那女孩长什么样?”
沧笙还未开口,天帝突然道:“白薇?这名字很是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天后想了想,道:“是耳熟,应是世家大族的姑娘。”
沧笙回味着昆仑山下,那销魂入骨的滋味,痴痴地道:“她长得极美,天上地下,再无 一个女仙比她更美丽。”
天帝思索半日,也没想起白薇是谁来,听了儿子的话,笑了:“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难得有你看中的女仙娥,父君定想法为你讨来。”
沧笙起身,对着天帝行了一个大礼:“谢父君,只是...”
天后问:“只是什么?”
沧笙道:“只是她还是少不更事的年纪,且说自己已经订婚。”
“已经订婚?”天后蹙眉道:“这似乎不太妥当吧?”
沧笙道:“儿臣对她一见倾心,非她不娶,且在昆仑山下,而且与她已有肌肤之亲,如今只求父君和母后能找人劝说她未婚夫婿一族,放弃婚约。”
天帝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青,然后看向天后:“朕忽然想起神农篱落的女儿好像就叫白薇?”
天后一惊,道:“是,是叫白薇,且她自幼就与孟章订有婚约。”
沧笙恍然道:“神农族的姑娘,难怪身上带着些奇花异草。”
天帝可没儿子的好心情,他眼睛睁得大大的,话都手不利落了:“你...你方才说...你睡了孟章的未婚妻子?”
沧笙睁着眼睛说瞎话:“若不是重名,那大抵就是睡了吧。”
天后自我安稳道:“或...或许人有重名,那姑娘,也未必就是神农白薇。”
话音刚落,一个镇守天宫的小仙官跑了进来:“回天后娘娘,青龙族族长孟章在宫外求见,说有急事要求见天帝天后。”
天后脸色铁青,心惊肉跳地问:“孟章面色如何?”
仙官道:“面色不善,似是蕴含怒气。”
事已至此,天帝和天后再无怀疑,儿子口中的白薇,就是神农族的白薇。
沧笙冷冷一笑:“他来的正好,本君正好有些旧账,要同他算一算。”
天帝奇道:“孟章自接任族长之位后,一直深居简出,你怎么会与他牵扯出旧账恩怨?”
沧笙站起身,将天魔大战中,孟章如何解救熏吴,如何趁他法力耗竭之际,将他重伤之事一一告知。
天帝听完,沉吟道:“如此说来,孟章是有意偏袒魔族?”
天后却摇摇头:“孟章与熏吴的娘亲是至交,他救熏吴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
天后看向沧笙,不赞成地道:“你的戾气也未免太重,蒲牢之死是他罪有应得,但熏吴不过是个不解世事的小丫头,你何必对她下如此重手。”
沧笙冷哼道:“魔族的妖孽,若不斩草除根,只怕后患无穷。”
天后看向对一直在旁待命的小仙官道:“你去把孟章请到偏殿,本宫有话要单独与他说。”
小仙官走后,天宫突然安静了下来,沧笙静静地看着天后,一双眼睛冰冷幽深,看得天后心底发怵。
过了许久,沧笙对天后行了一礼:“母后既要与孟章单独说话,那儿臣就先回琼华宫了,只劳烦母后替儿臣带句话给孟章。”
“何话?”
“他作为天族将领,蒲牢叛乱,他不但袖手旁观,还助纣为虐,重伤本君,若本君认真追究,他这以下犯上,意图谋逆的罪责怕是洗不干净了,但只要他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