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心里知道我在生皇帝的气,他尴尬一笑后,轻声对皇帝说道:
“皇上啊,奴才哪里能猜得到皇贵妃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不过依奴才看呐,皇贵妃娘娘没准儿是吃醋了吧。毕竟只有特别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这样呢!”
皇帝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喃喃自语道:
“嗯,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
但朕毕竟是皇帝,罢了罢了,既然皇贵妃不待见朕,那朕还是先回去吧。”
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皇帝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落,但随即又释然了。
又何必去在意呢?
他终究是皇帝,口口声声说感情,一旦遇到纯元周边立刻抛下了我,完全不顾我的生死。
或许,我们之间的感情本就如此脆弱不堪,经不起一点风浪。
想到这里,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寝宫,还是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皇帝走后,后宫众人都来了,这是后宫第一次这么团结。
我虽然是皇贵妃,但毕竟不是皇后,众嫔妃也不需要每日来晨昏定省,众人也落得清净。
自从皇帝要纳玉娆为妃这件事传开后,后宫嫔妃一个个人心惶惶,生怕再出现一个像华妃那样的跋扈的人。
在我治理下的后宫,人人平安幸福,不需要争风吃醋,也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这样平静的日子,谁也不愿意打破。
端、敬两位皇贵妃、贞妃、惠妃、欣嫔、莲嫔等众人都来了。
一时间我的永寿宫好似过年似的热闹了起来。
欣嫔一进门便大着嗓子道:
“皇贵妃娘娘,嫔妾是个粗人,承蒙娘娘照拂才有今天的好日子,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好,姐妹之间也相处融洽。
这冷不丁来个妹妹,一下子便封妃,这搁谁不生气啊?各位姐妹,你们说是不是啊?”
贞妃一向不喜欢我,这一次却站在我这边,她起身道:
“欣嫔说得极是,以前我也是个跟红顶白之人,如今想开了,过上了这平静的日子,再不想回到从前。
皇贵妃娘娘,您倒是给个主意,咱们姐妹们一定支持你!”
几个位份低的嫔妃也是纷纷点头,我心里感动,或许这便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后宫嫔妃倒不热衷争宠,总喜欢往我这里跑,有好吃好玩的,谁还在乎皇帝宠幸谁。
我看着端贵妃,沉声道:
“端贵妃姐姐,这事还需要您亲自出马劝劝皇上,不要让皇帝再有纳妃的心思。
秀女入宫,应从答应做起,若直接封妃,坏了祖宗规矩,不是我不能容人,甄二小姐与已故的纯元皇后十分相似。她若入宫,想必是专房盛宠,咱们姐妹还有什么活路?”
我说着话把目光转向了瑛贵人,目前最受宠的便是她。
瑛贵人赶紧表忠心道;
“皇贵妃娘娘,嫔妾一切听您的,为娘娘马首是瞻!”
她认真地模样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敬贵妃与惠妃倒显得十分平静,两人交换了眼神,敬贵妃抢先说道:
“好,既然姐妹们都不希望甄二小姐入宫,咱们就各自想办法。皇上若为一人,舍弃了整个后宫,那就随他去吧!”
皇帝从永寿宫离开便回了养心殿。
他心里烦闷,自己看上了玉娆,她为什么不同意。
“苏培盛,你去把镜子拿来!”皇帝突然吩咐道。
“皇上,这个时候要镜子有什么用?”苏培盛明知故问。
“朕让你拿便拿,无需多问!”皇帝显得不耐烦。
很快苏培盛搬了一块一人高的大镜子进来,皇帝起身在镜子前照了照,感叹道:
“若朕再年轻个二十岁,或许玉娆便同意入宫了!”
他又在镜子前仔细看了看,“唉,罢了,把镜子撤了吧,让朕看了心烦。”
苏培盛忙命人将镜子撤掉,也不敢多言,生怕惹皇帝不高兴。
不多时,有宫人来报:
“皇上,慎贝勒在外求见,说有急事相求!”
“他来能有什么事,宣他进来,正好陪朕说说话!”皇帝道。
慎贝勒允禧一听皇兄愿意召见自己,连忙进了养心殿。
“臣弟给皇兄请安,皇兄万福!”慎贝勒恭敬行礼道。
“允禧,你难得进宫,不知有何事找朕?”皇帝开口问道。
慎贝勒不急不忙道:
“皇兄,皇阿玛驾崩时臣弟年龄还小,如今臣弟也慢慢大了,这些年也是承蒙皇兄照顾才能过安稳的日子。俗话说长兄如父,臣弟看中一个姑娘,想请皇兄赐婚!”
皇帝一听是赐婚之事,一时好奇道:
“是哪家姑娘,说给朕听听!”
慎贝勒自然不能明说,只好继续绕弯子道:
“皇兄,这个姑娘性格高傲,恐怕一时看不上臣弟,所以才请皇兄赐婚。皇兄答应了臣弟,臣弟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