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柠收起扇子,说道:“薛兄,美人再美,也抵不过两相情愿之美,听说薛兄有一青梅,温柔可爱,才貌双全,您何必为了一个厌玉抛弃自己的青梅呢?”
青梅?
好像记忆里是有这么个小姑娘,身子不好却又淘气,总是跟在他后面又哭又吵。
不过他记不太清楚了,十二岁的时候他摔了一跤,就不怎么记得以前的事了,只是有一次听大哥提过这个小姑娘,其他人绝口不提。
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吧。
薛明今闷哼一声,说道:“什么青梅,不过是小时候隔壁家的小姑娘罢了。”
“听听,喜欢的才叫叫青梅,不喜欢的就是隔壁家的小姑娘。唉。”
“薛家兄妹果然无情,一个两个抛弃自己的有缘人来青楼寻情缘,真是世风日下。”
周柠装作惋惜说道。
“你……你又是哪里来的?”薛明今问道。
周柠一打折扇,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实话告诉你,我可是——”
“季家的人,季宴礼知道不?唉对,京城府尹的季宴礼,我是他远房表弟,有事你找我表哥说去。”
周柠当然不可能乖乖地说出自己的身份,她又不傻。
“好,季宴礼,我记住你们了,来日我定要你们给我下跪道歉。”薛明今怒气冲冲地指着周柠说道。
周柠手一拱,说道:“季某惶恐,还请到时候您能给我表兄留点面子,就这样,季某先走了。”
周柠说话的时候,季某二字咬的格外的重,生怕薛明今忘记了。
说罢,四人开溜,周柠还特地留下来几个暗卫,等着人一散,暗卫把厌玉接走,从此隐姓埋名,乐得自在。
薛明今也知道自己落了面子,再纠缠下去也没好处,便对着众人道:“今日是薛家管教子弟不严,叨扰各位了,还请诸位见谅,今日所有开销,均记在我的账上。”
薛明今说完,众人也不好当面蛐蛐薛明今了,只说了几句薛兄大义,就转到背后蛐蛐薛明今了。
本来薛明今就要走了,只是想来想去,总觉得今日的事格外蹊跷,便想着把那个叫厌玉的舞女抓过来问问。
薛明今虎着一张脸,让老鸨带他去找厌玉,老鸨自然不敢不从。
“这就是厌玉姑娘的房间。”老鸨畏畏缩缩着说道,“只是厌玉身子不好,薛公子……您,还请怜惜着她一些,莫要兴致过于……奇特。”
薛明今冷哼一声,这老鸨想哪里去了,他只是跋扈,又不是变态,不会这种时候还想着那种事。
薛明今挥挥手:“赶紧走赶紧走,烦死了。”
这头牌就是头牌,房间都和其他人不一样。
光是门口处,就有足足三米长的丝绸作装饰,以鲜花珠宝作点缀,缀着长长的流苏,看起来格外亮眼。
“难看死了。”薛明今吐槽道。
他使劲一踹,把门踹开,却见厌玉正对着镜子上药。
她穿的本就少,这时候更是扒开了自己身上的红纱,轻轻地给自己上药。
“唉唉唉,干嘛呢?穿上!”薛明今过去提着厌玉的长发,说道,“你想耍什么花招?”
花招嘛?自然是有的。
方才暗卫来接厌玉,厌玉却说自己不想走。
方才她想了一下,光是让薛家出囧,难抵她满门血仇。
虽然薛明今对她有所防备,但也有几分兴趣,她想要试一试,接近薛明今,入了薛家,叫他们血债血偿。
“你干什么?臭流氓!”厌玉反手给了薛明今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薛明今扇懵了,左右都不分了。
厌玉打的左脸,薛明今捂住右脸,震惊道:“你有毛病啊?”
厌玉擦了擦手,说道:“你才有毛病呢,人家在擦药,你就这样闯进来,好没道理。”
“我……不是,我怎么能知道你在换药?不对,我是来质问你的,对,你跟那什么季什么,是怎么回事?说不出来,我掐死你。”薛明今说道。
只听见一声清脆,厌玉又给了薛明今一巴掌,这一巴掌更重,薛明今的脸都红肿起来了。
薛明今又捂住了右脸,怒道:“你!干!什!么!是不是想死?”
厌玉一屁股坐在梳妆台上,娇声娇气:“你弄死我吧,反正你污蔑我和别人有勾当,怎么着我都要被你冤枉,迟早要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与其被你折磨死,还不如被你掐死呢。”
厌玉说话时,尾音总是不自主的上扬,即便是生气声音也是轻柔的,她说话时,眼神总是向下看,却总带着一种傲气,谁都看不起的样子。
这语气,这神态,都让薛明今不自主地想到一个人。
到底是谁呢?
薛明今想不明白。
算了算了,不想就不想吧。
“谁要冤枉你啊?我只不过是想让你说清楚这件事,从来没有要冤枉你的意思。”薛明今说话的时候语气越来越弱,仿佛有些怕这个厌玉一样。
厌玉斜着眼看着薛明今,说道:“你要我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