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忙活了到了大半夜,上了飞机这才能短暂松口气。
摸摸了小不点头,再次嘱咐道:“第一次出远门,你千万不要打扰周围人。知道吗?werner。”
他赞同般点点头,因为第一次出远门,显得无比期待:“姐姐,我们这次是去美国找司珩哥哥吗?”
“是的,因为联系不上他。”
“司珩哥哥和我说的,他在洛杉矶有家人。”小不点他好像只是把这次看作一次简单的旅行。
“他还和你说过什么?”她听到这些话又着急起来,万一,万一的话必须联系到他父母才行。
“说是他们家住着很大很大的房子,有机会带我去玩。”
阮伊夏低垂着头,落寞的眼神,小姑都尽收眼底。
“先别担心,去了美国才知道情况,我们要对司珩有信心,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有事的。你先休息,睡一觉都会好起来。”她尽可能在稳定着伊夏的情绪,虽然情况尚不明确。
…………………
美国洛杉矶,两个女人,和一个小孩,迫不及待刚一落地,就开始询问其情况来:“do you have a list of injuries at the airport?”(你们有受伤人员名单吗?)
她还是没有直接问死亡名单。
“sorry, we don't have the act, i can tell you which hospital to go to.(不好意思,我们是没有确切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去哪家医院。)
“are you relation?”)(你们是家属吗?)
“yes。”(是的)她很快回复,临走前还是问媳妇了那句:“do you have a death list?”(你们有死亡名单吗?)
“the relation has been informed.(已经通知了家属。)
她微微颔首,表示对死者的尊敬。
“小姑,你说会不会?”
厉声打断她接下来想说的话:“不会,我们直接去医院吧。”
“werner,你累吗?”她牵着小不点的手,突然生出对他们的愧疚感来。
不是因为她,他们怎么会来美国。
“姐姐,我不累哦,待会就可以见到司珩哥哥了。”他蹦蹦跳跳的挣脱出来手,堵在他们前面。
还扮了个鬼脸。
“慢点。”小姑上前就把他一把捉住,小声说道:“这可是在美国,不是在慕尼黑,做什么事情之前必须告诉我和你姐姐才行。”
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姑姑,你们在这等着,我去问问。”她着急着上前,被姑姑一手按住。
“你一个孕妇在人满为患的医院挤什么挤,我去问。”
刚说完,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werner,你饿了吗。”她蹲下身,尽量保持着和他平视的状态。
“有一点吧,但是妈妈说了,看司珩哥哥更要紧,我还能再忍耐一下。”
一群乌泱泱的人群猛然朝他们冲过来,werner大声用着英语吼道:“there are pregnant women here. there are pregnant women here.”
她原本还无精打采,看到werner的表现,就在这一瞬间,觉得他长大了。
几分钟后,小姑返回,气踹吁吁的跑回来:“没有查到庄司珩这个病人,连续问了护士好几遍,都说没有这个人。”
你说有没有可能,司珩根本没有上飞机。”
“死亡名单我们并不知道,姑姑。”她耷拉着脑袋,只能想到最坏的结果。
“姐姐,电话响了。”
她眼眶中转动的泪水,被这么一大岔,硬生生憋了回去。
“喂。”
“是我,伊夏,你怎么给我打这么多电话。”
“你在哪?庄司珩。”
“我才到洛杉矶,怎么了?”
“我…我看新闻。”她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慢慢说,不着急。中途在英国转的机,所以今天才到洛杉矶,好不容易给手机充好电,到底不像国内,到处都有充电宝来的方便。”
男人还在耐心解释。
“我以为你在那家飞机上,看新闻飞机降落,死了好多人。刚到地就来了离机场最近的医院,好在你没事。”她重重呼出一口气,幸好他没上那趟飞机,到底是乌龙一场。
“姐姐,然后我说两句吧。” werner着急的接过电话:“司珩哥哥,你说的如果我来洛杉矶就带我玩的。”
“werner。”小姑用威严的气势对着小不点说道。
他才乖乖的把手机还给了阮伊夏。“你没事就好,我们估计会在美国呆几天,然后再回德国,毕竟来都来了。”
“你呆在原地,不要走,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