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外杀声震天,营磐之中更是险境叠生。
五行劫一齐出手,本想着尽快毙了这怪人,哪知一来二去,直斗了十余合,却连吴北岛的衣服都未能撕破。
这绝世武痴一手拎着棍子,另一手拳掌交替。任那刀剑掌风及身,皆是从容应对,方寸丝毫不乱。
五人越斗越惊,惊的是这天下间竟有如此奇怪的高手。五行劫功法源自先天脉象,如今恶斗连连,这吴北岛的真气却仿佛以一化五,且越斗越多。
六人又斗了半炷香,祝行禅额头见汗,经脉之中燥热愈发难忍,只觉得焦火蔓延,招式一招比一招狂野。
眼见另外四劫将吴北岛逼得身形稍乱,祝行禅只觉机会来了,奋起五行火劲,内力如火山喷发一般,倾力攻去。
哪知拳头及身之际,两眼一黑,竟什么也看不见了。
一瞬之间,那被围攻的吴北岛猛然转身,似乎早已料到这红衣女子的状况,抬手一棍点向了祝行禅眉间。
这一下雷霆之势,若要点到头上,必是当场身亡的下场。
祝行禅猛然失明,身形大乱,眼见便要被那铁棍爆头,却见狄青川挺身一剑挑来,将那棍头堪堪拨动。
这一下擦着祝行禅额头扫过,虽未致命,但却扫开了一条血口,鲜血登时流了出来。
“行禅,这是何故?”狄青川将祝行禅护下,水木土三人又缠斗了上去。
“不知怎的。。我越斗,火行真气就越旺,焦热难忍,方才只想奋力毙了他,哪知那真气突然就失控了。”祝行禅满脸都是血,此时什么也看不见,若非狄青川扶着,几乎便要摔倒。
“不妙,这厮定是练了什么邪功,你这真气怕是被他注入了东西。”狄青川乃是五人之中融合之道最有心得的,眼见这真气冲顶的症状,心中陡然沉了下去。
“糟了!”正想着,狄青川猛然一拍脑门,转身大叫:“小心!这厮有鬼!”
哪知为时已晚,再看那战阵之中,奚乘秋也被那内劲牵动,两眼一黑,看不见了。
这一下吴北岛得了空子,一掌直取木劫胸口,却被田泽凌空扫到了小臂。
饶是如此,奚乘秋肩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一口血噙出了嘴角。
五行劫再伤一人,双方一时间分开站定。
“阁下莫非是用毒的高手?”卢枭一脸怒色又道:“定是有什么无色无味的烈毒方能致人失明了?!”
吴北岛一口气击伤两人,飘身落定,笑道:“小子可是看低吴某人了。”
“未曾用毒,为何他们两个看不见了?!”
“呵呵。。五行劫,五行内劲,确实厉害。常人对上了,定要吃亏。可惜在吴某眼中,这五行内劲如同儿戏。”
此言一出,便是狄青川也是一股怒气直冲头顶。
“大绝黑脉,百相内劲,以邪为引。本以为南洛顶尖高手能让老夫有一些惊喜,想不到也不过是一合之众。哦,不对,应该严谨一些,三十合之众。”
吴北岛一语道罢,似乎已经失去了兴趣,身形骤动,直奔奚乘秋再次冲了过去。
田泽挺身而上,挡在木劫身前,一股绝高真气陡然升腾,双足生生插进了土里,与那吴北岛雷霆一击对了上去。
这一下如同天地碰撞,倍化禅功此番竭力催动,与那吴北岛生生双掌相对。
四下一时间尘土纷飞,被那气浪带得四起。
吴北岛未曾想眼前这老头子内力如此之高,竟也被震退了两步。
再看那田泽,此时面色铁青,一口鲜红堵在了喉头,两掌不住颤抖,体内真气被这一击震得四下翻涌,那土行真气猛然间也冲着头顶冲去。。。
这一下,五行劫其三都暂时失去了视觉,吴北岛几乎进入了庖丁解牛的境界。
眼见田泽也吃了亏,狄青川心下大沉:‘这厮内劲似乎能侵蚀经脉,这么斗下去,莫说毁了那器械,便是活着离开也是万万不能。’
回想方才吴北岛所说,这大绝黑脉百相真气,若要以单一五行真气,却是难以匹敌。
狄青川脑中飞速旋转:‘五行劫谱本为真气修行的路数,以人先天所长择选修习。但五行相生相克,当年救逢忱所用的五行劫阵便是如此。
这人百相真气,变化无常,以单一真气对峙,定是有死无生。’
正想着,却见卢枭一人紧握五里雾,正与吴北岛死命拼斗,但那黑铁棍却如同着了魔一般,几乎要将卢枭的护体真气攻破。
火木土三劫深陷黑暗之中,却听狄青川传音而至:‘五行相生相克,这吴北岛百相真气,你我万万无法单独敌之。需得五行交汇,方可化作万千变化以破敌。’
一番道罢,那三人心中一明:‘可不是吗?那日左逢忱将死之躯,也被那五行劫阵的大能力挽狂澜,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五行劫历来都是一起称为南洛之盾,怎的这节骨眼上,却忘了呢?’
这五人皆是南洛顶尖高手,一番想明白了,立刻便有了动作。
此时卢枭正全力催动流衍气,与那吴北岛恶斗连连,身上挨了不知道多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