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着张雪桔的强烈要求,她还是来凑热闹了。
黎簇和苏万在热身,两个人互相开始放狠话,说等会打球要把对方脑袋都扣下来。
杨好还傻呵呵的招呼张启凌:“张老师一起来啊!”
张启凌没理他,甚至没动一下。
无邪帮腔:“你死了这条心吧,小哥要是上场,你们三个人的脑袋都得被他掰下来当球拍。”
张启凌没看他,刘丧的声音从后面幽幽传来:“你少造谣,我偶像分明是不屑于理会他们。”
胖子一肘子怼在他脸上:“你装什么,我们跟小哥同吃同住的,怎么着都比你有说话的份儿吧。”
眼看两个人较上劲了,张雪桔钻出来打圆场:“咱别吵了,他俩开打了都。”
两人这才齐齐望过去,苏万和黎簇在那边各种运球各种假动作,可惜没有队友配合,他俩的英姿就显得稍微有点滑稽。
张雪桔看不下去了,一转头去旁边那堆器材里挑挑拣拣,翻出两把上了灰的球拍。
无邪抽空看了眼她:“你要打羽毛球啊。”
张雪桔点点头:“我只会打这个。”
别的她没怎么练过,其他的球也不是全然不会,至少台球和高尔夫她没问题,但是条件有限,也不能指望这个村里冒出个什么俱乐部啥的吧。
梁烟烟跃跃欲试的举手:“我也想打!”
无邪活动手脚:“二对二吗,我也来。”
胖子看了一圈,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等一下,球呢?”
张雪桔看了一圈,确实没看见羽毛球。
刘丧推了推眼镜,死道友不死贫道,大言不惭的开口:“我记得后院还有一点没清理干净的鸡毛。“
“……”张雪桔一转头,狐疑的看着他,“大仙,你什么时候这么损了?”
这种离谱的点子他都能想出来?
刘丧嘲讽似的笑了一下:“呵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都跟她混一块了,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黑瞎子这才姗姗来迟,叼着根草晃晃悠悠的走来,笑吟吟的接茬:“鸡毛能当令箭,但是当不了羽毛球。”
“喏,“他手一扬把一筒东西不偏不倚的扔进张雪桔怀里,“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去村委会要了。”
那个筒子里装的是羽毛球,张雪桔给他比了个大拇指,随即抖了抖拍子上的灰,颠了两个球,手腕一个发力,羽毛球直接飞出场外。
刘丧在旁边波澜不惊的补刀:“越线了。”
张雪桔按住他准备翻牌子的手:“…不是,还没开始吧?”
刘丧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眼神略带嫌弃。
意思很明显:你丫收不收得住力道我还不知道么?
张雪桔:“…那倒也不必如此信任我。”
刘丧一推眼镜:“不,我相信的是我个人的判断能力,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有点自知之明吧。”
张雪桔严肃:“大仙,或许你有听说过一句话,做人要留三分薄面。”
刘丧睨她:“你觉得自己能算在人类的范畴内吗?”
张雪桔:“……”
什么话这是。
黎簇和苏万已经一轮较量完了,见状嫌弃的锐评:“你俩好像那个闺蜜。”
张雪桔回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瞎啊。”
刘丧冷酷道:“眼睛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黑瞎子举手,亮出一口白牙:“可以给我。”
你们搁着打组合拳呢。
黎簇撩开被汗浸湿的额发,没什么形象的翻了个白眼。
三个神经病。
不过他不打算计较,转而鼓了鼓胳膊上的肌肉:“怎么样,我刚刚扣篮的动作是不是特别帅气?”
张雪桔怼了一下旁边的刘丧:“你老公。”
刘丧面无表情的“呕”了一声:“你老公。”
“你老公。”
“你老公。”
“你老公。”
自信的黎簇:“?”
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的碎掉了。
苏万和杨好憋笑憋得脸都红了,他们一致觉得如果这个时候笑出声,黎簇今后的追杀名单上估计有他俩一份。
无邪则是表情复杂的看了眼张雪桔和刘丧的方向,虽然没有出言嘲讽黎簇,但是那句“你俩吃点好的吧”杀伤力也大差不差。
黎簇碎得更彻底了。
胖子乐得直不起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
黎簇刚想感慨一声“人间自有真情在”,感动的抬头,就听见胖子自顾自的接上后半句话:“说不准以后真有口味重的呢,咱看开点啊,你不是没人要,只是暂时大家都看不上你。”
这话说了不如不说,直接给黎簇心上又插了一刀。
黎簇刚开始很茫然,还有点不敢置信,最后演变为咬牙切齿。
他说:“…我死了你们就高兴了是吧。”
张雪桔很想说一句:那没有,至少他的席上她应该会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