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晋王府外,清脆的传来了三声敲门声,这是林川所有的修养。
既然无人应答,那只好自己开门了。那些守候的兵卒只看见唰的一下,一把刀锋沿着门缝捅了进来,正好架在紧锁的木桩之上。如果那是一柄锯子,外面的人拉上个小十分钟应该也能锯断开来。
但林川没有那种闲工夫墨迹,大门外的他侧身而立,双手握柄,吸气凝神。
他的双手在瞬间化为瓷白,发力向下一斩,竟硬生生用蛮力将厚实的木桩一分为二。
戒备的兵卒都看傻了,这哪是人类可以办到的事情?
当林川收刀回鞘,随手推开数百斤的厚实城门时,众人才知道,办到这一切的正是林川本人。
“人还真不少。”林川笑了笑,踏步向着晋王内府走去,肉眼可见超过千把战弓正瞄准的他,重盾手组成的方阵后数千把钢刀都已出鞘,只等一声令下,就能上去把林川大卸八块。
但这命令到底由谁来下达?晋王?这孙子只是说身体欠佳,需要休息,一切擅闯者格杀勿论,然后就躲内府不出来了。
四名府军指挥使率领着近五千兵马,从城墙上到内院,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又不蠢,真对林川动手,自己的小命也就写上阎王的生死簿,等着牛头马面来收人头就好了。
终于,一位指挥使走上前,面向林川单膝跪地道,“方大人,今日晋王交代身体欠佳,您如需寻他,可否改日再来?”
“你说呢?”林川冰冷回之。
“方大人,您是位高权重的侯爷,臣不过一府军官吏,自不该挡你去路,可职责所在,您这般硬闯,臣不拦你是失责,臣若拦你是乱政,方大人明示,臣该如何是好?”那指挥使并非胡搅蛮缠之人,只是想给自己和兄弟们寻一活路。
“晋王朱济熿穷奢极欲,胆大妄为,勾结纪纲叛党,暗杀朝廷命官,论罪当斩。手下众将士,深明大义,诛杀奸党许应先,理应受到封赏。”林川已经给众人画出了一条道道,二话没说,从身后取过了一个布袋包裹的人头,随手丢给了那名指挥使。
打开一看,正是许应先的死人头,指挥使立刻明白过来,“谢方大人赏功!”
有这人头上缴,指挥使怎么着也算一个为国除害的功臣,不说嘉奖什么东西,最少不会被打上乱臣贼子的标签。
而且就算不遵守晋王的号令,那也是大义灭亲之举,何罪之有?
有了这份保障,四名指挥使同时下令,所有府中守将向两侧让开,硬是给林川让出了一条通往内府的大道来。
眼前五千兵卒,还有一万五的预备兵卒,没有一人再敢阻拦林川分毫。
他如同逛自家院子般来到晋王府内府的大门前,这里连个锁门的木桩都没有,很轻松地就给推开来,里面的场面有些让林川不知所措。
只见数十名内府侍卫横七竖八倒在大院之中,其余的侍卫则是双膝跪地列于内府的两旁,中间站着的,只有手持染血唐刀的晋王影卫徐一刀,正不由喘着粗气。
“徐翁,这是作甚?”林川不解道。
“身为晋王府的侍卫,却想向敌人投诚?不教训教训,晋王府的规矩全给败坏了。”徐一刀训斥内卫时,那二十几个不开眼的东西竟敢跳出来找茬,这不就被他教训了一番。
徐一刀已经留手了,每人都给了一刀,但并未伤及要害,只是让他们长点记性,知道晋王府里到底谁说了算。
“徐翁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代表的就是朝廷,对我出手,形同造反,你把我当敌人,是想造反吗?”林川给徐一刀戴起了高帽子。
“别想污蔑老夫,老夫三十年前受太祖所托,成为晋王影卫,终其一生的职责,就是守护晋王周全,任何想伤害晋王者,都是敌人。”徐一刀可不像其他侍卫阵营摇摆不定,他有自己的信仰。
“现在的晋王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小畜生,你守护这种货色,与助纣为虐有何区别?”林川几乎是说出了晋王府中所有人的心声。
“畜生就畜生,自古王侯将相家,哪一个不出点这种败家货色?但老夫职责所在,说不让你动他,就不会让你动他。”徐一刀示意,让周围的侍卫将倒地哀嚎的家伙统统拖走,将院子清空,留给了眼前两人发挥。
“中原第一快刀,能有多快?”林川好奇道。
“五步之内,没人接得住老夫一刀。”徐一刀不是吹牛,没这身手也不可能守护晋王府数十载。
“其实我并不习惯用刀,但你这么有雅兴,今天陪陪你。”林川说罢,解开了腰间的御刀,连刀带鞘,直接插进了地砖之中。这种时候,再用御刀就是耍赖,想用心理战去压制对手。
今时今日,当九天已到四重天,林川也想知道,论武学造诣,能与大明的顶级武力,打到什么境地?
他走到一旁,从一名跪地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