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里的灯光时而亮起,时而又暗下去,仿佛与这陈旧空间中的每一次呼吸同步。
四周的墙壁脱落了许多油漆,露出下面灰暗的水泥,墙角堆满了尘土和蜘蛛网。
空气中不仅弥漫着霉味,还有一种老旧金属生锈后的铁腥味,使整个空间充斥着一种废弃与荒凉的气息。
我的心跳仍旧急促,额头上的冷汗仿佛一颗颗紧张的小珠子,连连滑落。
我深知,必须尽快将这台对讲机修好,这是与林婉儿和库尔联络的唯一方式。
面对这些古老而复杂的设备,我不禁自我鼓励:“冷静下来,李凌。你处理过更棘手的情况,像当年那些难缠的中介客户,你不是也帮他们搞定了复杂的电路问题吗?这些老旧的线路和你当年手修的电表盒比,算不了什么。”
监控室内的设备看似年久失修,但我注意到,这里竟然有一些备用电源和维护工具。
显然,这些设备定期有人来维护。
我环顾四周,目光在那些繁杂的线路上游移。这些老旧的设备大多已经年久失修,线路纠缠在一起,像是一团混乱的毛线球。这一切看起来都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秘密。
“得从头开始,”我自言自语,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移动,试图找出与对讲机相连的线路。我小心翼翼地拨开一团电线,尽量不让它们纠缠在一起。
“这边应该是电源线……”我低声嘀咕,心中默默回忆着过去的经验。每次帮客户修理电器的时候,我都会先检查电源线,这是最基础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这些年修电器的经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仿佛那些时光赋予了我现在所需的智慧和冷静。
我找到一根粗大的黑色电线,小心翼翼地检查它的连接点。
电线的外皮已经有些破损,我用指尖轻轻拨开一小段,里面的铜线露出微弱的光泽。这些铜线虽然已经老旧,但依然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就像人生一样,”我心中喃喃自语,眼睛盯着那几根铜线,“即使历经风霜,也要抓住每一丝光亮。”我知道,这些线路就像我们的生命,哪怕只有微弱的光泽,也能重新连接起来,恢复它们的力量。我的手指在电线丛中谨慎而坚定地滑行,寻找着那根关键的绿色信号线。
在这阴暗的监控室中,每一根电线都如同脱缰的野马,不规则地延展开去。
我最终定格在一根表面看似完好的绿色电线上,轻轻地拨开线头,露出了内部老旧的铜线。
我心中默念,用自制的简易工具——一个用废旧金属和破碎的塑料片拼凑而成的钳子——稳稳夹住裸露的铜线。这些小工具虽简陋,却在无数次修复中显示出了不可替代的价值。
“希望你能行。”我轻声对着手中的电线说。我知道,这里的每一次成功连接,每一个微小的火花,都是我与未知对抗的胜利。
接下来,我把对讲机拆开,小心翼翼地检查内部的电路。
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了,但还算保存完好。内部的电路板上布满了灰尘和蛛网,我小心翼翼地清理干净,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彻底损坏这个设备。
每一步拆解和清理的过程中,我都感觉到自己在和时间赛跑,心中的紧张和焦虑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我不断地提醒自己冷静,想着父亲曾教给我的每一个修理技巧。
我开始利用一些现成的工具和材料,尝试修复电路板。
这是做中介这些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每一次的接触和修复,都让我紧张不已,手心已经出汗。
“希望这东西还能用。”我低声念叨,眼睛紧紧盯着线路,手中的工具微微颤抖。我想起父亲以前修理电器时的样子,那些记忆仿佛在此刻给了我无穷的动力。“这些年没白学。”我自嘲道,手中的动作却更加稳重起来。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和修理,我终于接好了对讲机内部的电路。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轻微的“滋滋”声,心跳骤然加速,冷汗顺着额头滴落。
“怎么回事?”我心中一紧,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我抬起头,发现对讲机的指示灯亮了起来。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一个更大的问题摆在我面前:如何接通线路,确保能够联系上林婉儿和库尔。
我看着面前繁杂的线路,脑中飞速转动,回忆起以前修理电器时的一些经验。
我决定从电源箱开始检查,找出能够与对讲机匹配的线路。
“冷静,李凌,冷静。”我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手中的工具开始在电源箱内穿梭。我找到几根看似合适的线路,开始一一测试。
第一次尝试,我小心翼翼地连接线路,但对讲机毫无反应。心中一阵失望,但我知道不能放弃。
我仔细检查连接点,发现其中一根电线已经老化断裂,难怪无法通电。
“该死的,得重新找一根。”我低声咒骂,继续寻找合适的线路。
第二次尝试,我调整了连接点,再次通电。
对讲机发出一阵刺耳的杂音,我的心猛然一跳,但仍然无法正常